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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掉落懸崖之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5

分卷閱讀35

    哪,便應(yīng)邀留了下來。

再者朝煙這個地方,他總覺得,像是來過許多回似的。

朝煙的花卉聞名天下,也有人說,朝煙的美人與花朵一樣,多姿多態(tài),不輸于小秦淮。陶璋從京城出來數(shù)月,名為走商,實則游山玩水,其樂無窮。在山寨吃了兩天苦,在朝煙更要補回來。

當(dāng)?shù)胤痔柕幕镉嫗橛懶」託g心,自然挑上好的地方供他玩樂,說起朝煙當(dāng)?shù)赜幸惶幟拘呐_,醇酒佳肴,名花美人,賞心悅目。陶璋哪有不去見識的道理?

“看取蓮花凈,方知不染心?!?/br>
陶璋隨仆役彎彎繞繞,來至臺旁水榭中,這里憑欄而坐,臨水觀花,隔著湖水傳來絲竹之聲,果然十分怡人。

池上荷花開得正盛,恰應(yīng)了染心臺這名字,仆役端來酒撰菜肴,陶璋忙合扇笑道:“湖那邊是誰在彈奏?真真悅耳。”

仆役笑道:“這是我們主人身邊幾個姑娘,公子若想聽曲,我去喚一位娘子來彈奏便是。”

聞聲不見人,可不最勾人?陶璋起了興趣,笑道:“何必多費事,請那幾位姑娘來彈奏一曲即可,不用再請旁人了?!?/br>
“這……”仆役遲疑了一下,道,“這還要小的問過幾位姑娘才行?!?/br>
陶璋心情好,一拂扇道:“那你便去通傳一聲,幾位姑娘若肯過來,我必定重金相贈?!逼鸵蹜?yīng)聲退下。

其實那日陶璋在客棧中,雖然以富貴壓人,但卻未真存了要逼迫那姑娘順從的意思。他生在京城,美人見過無數(shù),奔波風(fēng)塵之中見到一個好顏色的,雖然新鮮,但也不至于真仗著陶家的聲勢強搶。只不過打小養(yǎng)出了拈花惹草的性子,見到模樣好看的便要去撩撥一番,又見掌柜的如此趨炎附勢,他從小見得太多,未免惺忪平常,心中不屑,所以有意戲耍這父女倆一番。

誰知那掌柜女兒脾氣剛烈,居然上手給他來了一巴掌,連他父親都不曾扇過他耳光,占不占便宜是小事,挨打卻是大事了,要不是背后給人陰了一把,他非要給這掌柜點苦頭吃吃。

陶璋想到這里,又恨當(dāng)初沒看清陰他那人的臉,否則他可是睚眥必報,絕不肯受半點委屈的。

正思來想去,那廂仆役領(lǐng)了三名女子近前來,細看時,一個肌膚微豐,靜若處子,一個娃娃臉兒,笑容甜美,天真可愛,一個鵝蛋臉面,細挑身材,神采動人。各持了一琴一笛一琵琶。

陶璋精神一振,站起身來,笑嘻嘻道:“三位jiejie好?!?/br>
三名女子聽說隔水坐著鼎鼎大名陶家的后人,還以為是怎樣的青年才俊,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是個包子似的圓胖少年,眼睛黑豆似的,哪有半點俊朗模樣?當(dāng)即心中失望,面上仍舊陪笑道:“見過陶二公子?!?/br>
陶璋命三人入座,眼瞅著美人言笑晏晏,若能拉拉小手,摟摟細腰……就更美了。殊不知三人早打了退堂鼓,不欲與他周旋。

來往說了好一會兒話,三人心中不耐,那鵝蛋臉女子使了個眼色給兩個姐妹,后兩人會意,起身道:“婢子等還有些要事,就不打攪公子賞蓮了。”

陶璋當(dāng)然不許:“怎么要走呢?”

那鵝蛋臉女子忙起身,提起桌上的斟壺為陶璋倒酒道:“公子勿怪,我兩個姐妹的確有要事,就由我留下陪公子飲酒如何?”

陶璋見她風(fēng)姿靈動,細看時比她兩個姐妹還要美麗,有她一人陪著,倒也心滿意足了,于是嬉笑道:“也好,jiejie不妨坐到桌邊來,咱們湊近些說話?!?/br>
那女子果真聽了他話,坐到他桌前,兩人推杯換盞。女子命仆役取來一酒,笑道:“這是染心臺自產(chǎn)的一種藥酒,摻了這湖里蓮子的蓮心,清心明目,味道剛飲時有些苦,其實分外的清冽醇香呢?!?/br>
陶璋啜了一口,的確如她雖說,摻了蓮心,更添異樣風(fēng)味。又聽說這是藥酒,補身而且明目,想起家里的趙先生雙眼不能視物,若請他來喝這酒,即便不能有益,也可以品酒賞曲,比悶在家里不好多了。

第28章美人

于是三杯兩盞,你來我往,漸生醉意,陶璋的本意是等美人微醺時,將人拉到懷里占占便宜,誰知女子酒力奇佳,一邊說些好話與他周旋,一邊暗暗地灌酒,把個風(fēng)月場去慣了的陶璋灌得七葷八素,別說拉到懷里,連女人的小手都沒摸著,就被喊來的家丁送回了自家宅院。

他回家后的醉態(tài)自不必說,連趙昔都聽見了,只是這陶小公子雖然擺脫不了那些紈绔通病,但總算本性不壞,也就無可厚非了。

陶璋酒醒后,才明白那女子是故意灌醉自己,存心擺脫,一方面又羞愧自己在趙昔面前露出驕奢本性,拜師之事豈不更遙遠了?

趙昔本就不打算收弟子,更不在意這些。陶璋次日在家擺午飯道:“先生,我昨兒喝醉了回來,沒冒犯你吧?”

趙昔道:“我在廂房內(nèi),只聽見你回來便回屋去了,怎會冒犯?!?/br>
陶璋“噢”了一聲,偷偷看趙昔,見他與之前態(tài)度無二,便放下心來,又道:“先生,你鎮(zhèn)日在家無事,不如我請你去喝酒吧?”

趙昔道:“我在你家短住已是叨擾,怎么好再讓你請我喝酒?”

陶璋笑道:“我聽聞他們那酒是入了藥的,還摻了蓮子蓮心,清心明目,所以請先生去嘗個新鮮?!?/br>
趙昔頓了頓道:“蓮子蓮心?那酒叫什么名字?”

陶璋仰頭思索:“叫……叫……”

趙昔忽然接道:“叫‘半日羞’?”

陶璋折扇一敲手心道:“不錯,是叫這個名字,先生原來喝過?”

趙昔垂頭道:“應(yīng)當(dāng)是……喝過吧?!?/br>
他那些殘破的記憶里,驀地浮現(xiàn)出一個模糊的人影,在滿湖蓮葉中對他說:“我往這酒里摻了蓮子蓮心,味道雖苦了,卻有一股清香??嗟木拖衲桥雍?,‘無端隔水拋蓮子,遙被人知半日羞’,就叫‘半日羞’如何?”

他問:“這酒是朝煙本地產(chǎn)的?”

陶璋道:“聽說只染心臺上獨一家。那里有滿湖的蓮花,釀這個再適宜不過了?!?/br>
趙昔眉頭舒展道:“那就勞動你領(lǐng)我去嘗嘗了?!?/br>
陶璋得了他的應(yīng)允,興頭更足,午后歇息了會,便命人打點出門,他一匹馬,趙昔一匹,韓箐亦騎馬跟在兩人身后,戴了面紗。

陶璋公子哥心性,被那女子忽悠一道,反而更對她念念不忘。到了染心臺,仍坐在昨日的水榭上,請趙昔韓箐兩人入坐,隨后指明要那女子來服侍。

仆役為難道:“秋瑾姑娘是我家主人的貼身丫鬟,這恐怕……”

陶璋臉色一沉,冷笑道:“那你是把我當(dāng)傻瓜戲弄么?既然服侍不得,昨日怎么又來了?我雖不知道你家主人是誰,哼,但一個貼身婢女就敢戲耍我陶二爺,他臉面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