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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先生,你有所不知,我是白鯨教的人?!?/br>白鯨教,趙昔認(rèn)得這個名字,傳言魔教滅教后,殘余的一支逃到了昆侖以北,自名為白鯨教,躲在雪山北側(cè)休養(yǎng)生息,到如今已過去三十年了,當(dāng)年剿魔的前輩要么作土,要么隱遁,中原也成了朝廷和武林互往為利的天下。只有武林盟仍設(shè)有“風(fēng)”字堂,負(fù)責(zé)搜剿魔教殘留在關(guān)內(nèi)的余孽。韓音緊緊地盯著他:“先生,你不信我么?”趙昔道:“你是想要我信,還是不信?”韓音道:“不論你信不信,追我的那伙人正是白鯨教人。我爹年輕時和我娘相遇,私定終身,可我爹是教內(nèi)散人,我娘卻是中原韓家的女兒?!?/br>趙昔蹙眉道:“韓家?掌法聞名天下的那個韓家?”韓音目光灼灼道:“不錯,我娘是韓家一個旁支的女兒,她一生下我,就被韓家的人抓走了,我此次下山入關(guān),為的就是帶回我娘?!?/br>趙昔道:“既如此,那些人為何要追你?”韓音抿唇道:“我爹半年前病故了,他們?nèi)莶幌挛?。?/br>趙昔目光落在他垂下去的頸項上,微微一嘆道:“那么那道人是什么身份,為何白鯨教的人一見到他就引戈相向?”韓音道:“那道士身上掛了一個腰牌,刻著朱漆小字,白鯨教的人一見那個腰牌,就罵他‘武林盟的走狗’,一伙人斗成一團(tuán),我才趁機(jī)逃回來的?!?/br>趙昔神色一動:“朱漆小字的腰牌?可是象牙做的,寫的什么字?”他一邊問著,腦海中一樣?xùn)|西慢慢浮出水面。韓音道:“寫著一個‘風(fēng)’字?!?/br>“‘風(fēng)’字,武林盟的人……”趙昔似乎抓到了某些線索,正欲細(xì)細(xì)地往下想,忽然腦內(nèi)鈍痛,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滴下來。韓音驚道:“先生!”趙昔勉強(qiáng)朝他笑笑道:“我重傷未愈,剛才……可能是神思過度,無妨,你先出去吧,讓我休息一會兒?!?/br>韓音聽話出去了,趙昔看著他離開,閉上眼,握緊了拳頭。這廂李氏從白尋雁的院子里出來,尋思片刻,轉(zhuǎn)而向齊大官人的書房去。齊大官人聽了她的提議,十分訝異道:“請武林盟的兩位來調(diào)查下毒之人?玉琴,你如何想出這法子的?”李氏道:“妾身也是沒有辦法,可是兇手一日不被查出,我心里總是不安,婉兒洛兒已遭毒手,誰知道他下一個對準(zhǔn)了誰呢?”齊大官人眉頭緊皺道:“可是武林盟向來只在各地處理武林的事,咱們不過是普通人家,又與他們什么相干?”李氏道:“老爺不覺得,這毒蹊蹺的很嗎?一般人誰能弄得這樣的東西?”齊大官人驀地抬頭與她對視,李氏不由心中微栗,卻聽齊大官人沉吟道:“你說的也有兩分道理,這是個辦法。我自有考量,你先回去吧?!?/br>李氏暗暗地松了口氣,欠身道:“是。”韓音在外頭坐了半個時辰,趙昔才從里面出來,神色恢復(fù)如常,見到他便笑道:“你一直在這兒?”韓音點了點頭,趙昔拿過他的手腕切了切脈道:“傷好得七七八八了。從今晚開始便服治你背傷的藥吧,每日早中晚各一次,不可懈怠了。時候不早了,先去煎藥。”韓音依言起身,趙昔又道:“還有,你昨日碰上武林盟,你聰明逃過一劫,但武林盟和魔教勢不兩立,從今往后,也不要出府了罷,省得招來禍端?!?/br>韓音道:“我明白。說來奇怪,這武林盟又不像宗派,里頭的人都是從何而來?”趙昔在桌邊坐下道:“武林盟的子弟都是當(dāng)年剿魔戰(zhàn)中前輩的后人,當(dāng)年各大世家門派為了剿魔組成武林盟,戰(zhàn)后不少前輩作土,他們的遺子或門徒就都投身武林盟,還有數(shù)年來各門派弟子主動請入。一入武林盟,從前的師門親故就都得撇開了,只為盟中做事。”韓音心思機(jī)敏,聞言道:“那那些從前惹了仇家的人,為了躲仇殺,也可以到武林盟中避難了?”趙昔笑道:“你想得倒通透,不錯,一入武林盟,連婚姻子嗣之事都要斟酌,代價是極大的。所以殺害武林盟中人,也會被列為魔道一流,遭受風(fēng)字堂掛名追殺。”韓音警醒道:“‘風(fēng)’字?那不就是……”趙昔道:“你昨日遇上的,恐怕就是到淞縣一帶執(zhí)行堂務(wù)的風(fēng)武衛(wèi)了。武林盟除武衛(wèi)外,還有刑衛(wèi),專司刑罰?!?/br>韓音聽了,默默記在心里,他在家時雖有人提及中原武林盟,卻從未有過這么詳盡的解釋。之后三天,二人都心照不宣,除了去給齊大少爺和小姐切脈施針,其余都呆在屋子里。韓音到底是十四歲的少年,這么悶了幾天,恨不得在屋里翻筋斗云。他觀察趙昔,不是看書寫方子,就是躺在里屋睡覺。有一次他去偷看他,怕他發(fā)現(xiàn),只在外掀起軟簾望了望,見他睡在榻上,臉色雪白,一動不動,好像睡下去就醒不來了。給趙昔磨墨的時候,他也偷覷過他的鬢角,不到三十歲的人,居然長了好幾根白發(fā)。韓音心里很不是滋味,按理說趙昔現(xiàn)在都不記得他了,他也沒和他有多深的淵源。但就好像你曾經(jīng)過一株綠葉繁茂的樹,你在樹下稍坐坐,借了些蔭涼。等你再經(jīng)過那樹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它只??葜κ挆l,再沒有從前的好姿態(tài)了。針施到第七日,齊大少爺醒來了。這位齊大少爺,人物平庸,行事愚莽,趙昔在馬家村時就領(lǐng)教過了,不想再領(lǐng)教一遍,見他醒轉(zhuǎn),便停了針術(shù),改用湯藥補(bǔ)身,不再去他的臥室。即便不去他的臥房,也能聽見里面?zhèn)鞒霰P摔碎的聲音,伴隨著丫鬟的驚叫聲和齊大少爺?shù)呐校骸澳銈儾徊槌鍪钦l要害我,天知道這藥里摻?jīng)]摻毒!你們就是要我死了,你們才甘心!”趙昔坐在自己屋子里,揉了揉太陽xue,后悔沒往齊大少爺?shù)乃幚锒嗉訋孜端?,讓他多睡幾天?/br>韓音被他拘在桌對面抄,正抄得心煩意燥,聞聲把筆一摔,咬牙切齒道:“這蠢貨嚷個沒完,晚上我就去他房里給他把嘴縫上,反正他嚷了這么久,一輩子的話都嚷完了!”趙昔看他炸毛的樣子倒好笑,把書翻過一頁。不一會兒,一個小丫頭走上廊來,在門前道:“趙大夫,我們姨娘請您過去給把個脈?!?/br>趙昔慢吞吞應(yīng)道:“好,姑娘稍等一等?!?/br>韓音起身去給他把藥箱拿來,趙昔接過道:“你好好地把這一頁抄完,我回來就該煎藥了。”韓音低聲道:“那女人天天找你去把脈,又探不出什么來?!?/br>趙昔道:“她探不出我,我也探不出她。齊府是一灘渾水,作壁上觀便可?!?/br>趙昔隨小丫頭出院外時,正遇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