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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得坐下,握著趙昔的手緊了緊,正要和他訴說,忽然被人從后背用力一戳,哇地又吐出一口血。韓音:“……”趙昔笑著撫摸他的頭:“淤血吐出來會比較好?!?/br>韓音不甘心地怒瞪他一眼,暈了過去。再醒來時,他已躺在趙昔平時睡覺的床上,窗外是傍晚天色,房內(nèi)尚未點(diǎn)燈,趙昔就坐在窗前,借著落日的余暉看書。韓音抿了抿唇,咳了一聲,趙昔轉(zhuǎn)過頭來,起身到床前為他號脈道:“醒了。胸口的傷倒是沒有大礙,但你吐血時體內(nèi)郁氣躁動,那‘軟煙蘿’的毒性也上來了。還是要吃兩劑藥壓一壓,待會自揀些藥草去小廚房里熬藥,我已和院里的下人打過招呼了?!?/br>韓音憋著悶氣不說話,還有比他更倒霉的傷號嗎?為了逃命自己打自己一掌,醒來了還得自己煎藥。趙昔可不管他如何腹誹,轉(zhuǎn)身道:“府里剛用完晚膳,我去叫人給你送些清粥來,墊墊肚子。”眼看他出門去,韓音翻身從床上下來,按了按胸口,的確比之前順暢些了,眼角瞥到趙昔隨手扔在案邊的書,過去拿起來一看,居然是什么話本,月黑風(fēng)高,才子佳人,在花園子里滾做一團(tuán)……韓音憤憤扔回原處。行至外間坐了一會兒,趙昔果然端著一碗清粥,一小碟素炒茼蒿回來了:“菜是我先前給你留的,請小廚房的人熱了熱,先喝兩口粥再吃菜。”韓音今天可謂有驚無險(xiǎn),所耗精力也多,此時聞著白粥的香氣,腹中早已轆轆作響,端起粥一口氣喝了半碗。齊府雖然不苛待下人,但飯菜也不會油水到哪去,何況他沒離家前過的是錦衣玉食的日子,此時溫香的米粥喝在嘴里,竟比從前嘗過的珍饈百味還要好。趙昔原本是孤身一人,可是和這少年相處了半日,此刻燈下看他狼吞虎咽,居然生出有人作伴之感,不禁自笑,道:“你帶回來的白松塔和黨參我收下了,多謝?!?/br>韓音頓了頓,嘴硬道:“我留著自己用,誰說是給你的了?”趙昔挑眉道:“噢?可你買藥的錢是我付的,要想拿回去,先得還錢吧?!?/br>韓音哽住,憋紅了臉道:“就那兩錢銀子還要追債,小氣!”趙昔搖搖頭,指指茼蒿道:“吃吧,正好這東西安神,吃完了煎上藥,吃了藥再睡?!闭f著起身,他重傷導(dǎo)致身體虧損,所以十分重視養(yǎng)生,每到掌燈便睡下以養(yǎng)精神。走到里間,回頭一看韓音,他正夾起茼蒿往嘴里塞,眉頭皺得死緊,少年人大多愛吃葷腥,不喜歡素菜,趙昔笑了笑,進(jìn)屋睡下了。至于韓音為何受傷,是遇上了什么人?來人是正是邪,武功如何?這些趙昔都沒有問,韓音要說,自然會告訴他,要不肯說,都是萍水相逢之人,他也不能強(qiáng)求。第二日趙昔照例為齊大少爺和齊大小姐把脈施針,及至中午,來了位小丫鬟,脆生生道:“我們老爺夫人請趙大夫過去用午膳?!壁w昔便跟她去了。飯席之上,齊大官人和李氏頻頻令人勸酒布菜,趙昔推辭說身體不宜飲酒,又換了好茶上來,齊大官人笑道:“請大夫過來,是有一事相商?!?/br>趙昔停箸道:“什么事?”齊大官人道:“托大夫的鴻福,我那妾侍白氏已身懷有孕,因她這喜脈是大夫診出來的,所以再三和我請求,要大夫您親自為她安胎,自然,大夫已照顧了我一對兒女,恐怕余力不足,不過為她再三懇求,還是問問大夫的意思?!?/br>趙昔道:“白夫人賞識,趙某本無可推拒,但正如官人所說,一人照看三人,未免有不到之處,所以還是請官人另擇良醫(yī),白夫人若想要在下為她看胎,隨時命人來喊便是?!?/br>齊大官人聞言,嘆道:“大夫想得周全,是我唐突了?!?/br>第7章陰私飯畢,趙昔向齊大官人夫婦告辭。他走后,李氏從屏風(fēng)后走出,向齊大官人遞茶道:“自打婉兒得病,咱們都以為她是在外頭沾了什么臟東西,誰知竟是中毒所致。其實(shí)仔細(xì)一想,婉兒臥病前曾和咱們一塊去到洛陽,那染心臺的花宴,人多手雜,莫不是有人在那時做了手腳?”齊大官人皺眉道:“可我行商這么些年,家里有你把持,外出也一向謹(jǐn)慎,從不得罪于人。會有誰有這樣的深仇大恨,在咱們女兒身上下手?”李氏緘默不語,齊大官人又道:“再者,哪怕婉兒是因此得病,洛兒的毒又從何說起?”李氏面色一黯,齊大官人目光掃過她素淡的眉眼,道:“大夫和我說,婉兒的毒是積累而成的,可她人在深閨中,除了跟咱們走過一次洛陽,再沒有和外人接觸。那么有誰能守在她身邊,不斷地給她下毒?”李氏倒抽一口涼氣,道:“老爺?shù)脑?,不是說……”齊大官人沉聲道:“依我看,仇家是沒有的,就怕家賊難防。”李氏怔了怔,咬牙道:“老爺明鑒,府里那些下人,我不論家生的買來的,向來一視同仁,情理之內(nèi)能寬則寬,不敢叫齊府落一個苛待下人的名聲。是誰如此狠毒,竟要害咱們齊家絕嗣!”她素來端穩(wěn)克制,少有這么情緒外露的模樣,倒叫齊大官人感嘆,手輕輕搭在她手背上道:“你也不要太過激憤,既然是內(nèi)賊,報(bào)官多有不便,我已命人暗中查探,有趙大夫在,想那兇手也不敢妄動。”李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角溢出淚光道:“老爺,我真是害怕極了……”她這番無助情態(tài),矜持中多了兩分柔軟,讓齊大官人憶起他們新婚時的親熱厚密,如膠似漆,不覺生出幾分歉疚,握住她的手,讓她靠到自己懷里道:“玉琴,這些年……”李氏頭倚著他的肩膀,落淚道:“妾身服侍老爺這么些年,托上天眷顧,教導(dǎo)婉兒,又生下洛兒,相夫教子,安守本分,不敢有違心違德之舉,誰知兒女仍躲不過這一場劫難,好在兩位姨娘中,尋雁已有了身孕,老爺總可以安慰一二?!?/br>齊大官人嘆道:“你,自然是很好的,這事怪誰也怪不到你身上。”夫妻倆溫存了一會兒,李氏又道:“方才老爺說孩子的病是府中有人作梗。妾身思來想去,婉兒病倒之前,并沒有買進(jìn)府什么下人,家生子的父母都是打老夫人年輕時就跟著的老人了,知根知底,也難做出這樣事來。倒是有兩個人,妾身不知該說不該說。”齊大官人道:“事關(guān)孩子的性命,你直說便是?!?/br>李氏遲疑片刻,道:“兩位姨娘,都是在婉兒得病前半年進(jìn)門的?!?/br>齊大官人道:“你說尋雁和阿秀?可尋雁是你兩姨妹子啊。”李氏笑道:“妾身沒有疑慮她們的意思,只是就事論事?!?/br>齊大官人怔了怔,嘆了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