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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他耳朵里。 “林姑娘時常在齊家試圖說齊姑娘的壞話,每次齊姑娘送回去的東西都被她做主扔了。齊姑娘生病那次,是林姑娘讓人在馬車上動了手腳,又從中阻攔了回去報信的人,因此齊家無人知道齊姑娘落水病重。后來那些謠言,也是林姑娘讓人散布的,大雪那次,是林姑娘故意遣走自己的馬車,著人去喊世子您的,為的便是讓齊姑娘傷心。還有……” 樁樁件件,都是沖著齊雪音而去。 她為的就是讓齊雪音難受。 而她也成功了,無數(shù)次她喊走了陸靖言,雪音知道之后只能暗自垂淚,傷心數(shù)日。 人人都以為,陸靖言喜歡的是林姑娘,雪音更是這樣以為。 她離開他,就是因為那顆心被徹底傷透了! 林若幽求了半日,見陸靖言不答話,干脆說道:“世子,我何時強迫過您?每次我去求您,都并未抱著一定要您如何的態(tài)度,是您自己愿意的……您一介男子漢大丈夫,就算不是因著救恩一事,幫助我一番,又怎么了呢?更何況……更何況你們和離,乃是因為你們根基不深,若是你們真的互相在意,哪里又是旁人離間得了的?” 陸靖言怒極反笑:“你說的是,我與她和離,是我們根基不深。但我與她根基是否深厚,都不是任何人能夠設計陷害她的理由?!?/br> 林若幽聽出來這話里的惡意,身上一抖:“是她負我在先!她占了我千金大小姐的位置十七年!那可是十七年的榮華富貴??!我為何不能小小地懲戒她一番?!陸世子,何況,何況我是太子殿下看上的人,更是齊家的千金!我爹娘好不容易才找到我,若是我出了半點差錯,您恐怕也是擔當不起的吧?” 滿臉淚痕與恐懼的女人強撐著站起來,笑容怪異地擦擦臉:“陸世子若是真有那個本事,當初又怎會那般遷怒于齊雪音呢?就算我不去離間你們,你們也好不了多久!” 陸靖言森冷地望著她,林若幽干脆起身往外走,張三和李四立即攔住她。 林若幽喊道:“你們敢!我是太子爺看上的人,我父親是禮部侍郎!我看你們誰敢動我!” 陸靖言冷笑:“放開她?!?/br> 林若幽也沒想到,自己會逃了出去,可侍女被押了,她只能孤身一人趕緊地朝揚州城外逃。 只要回到了京城,她就能好了,有了庇護所,仗著父母的愧疚,她這輩子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的! 只是,她絕對沒料到,自己才出了城就染上了天花。 * 那日審問過林若幽,陸靖言獨自飲下一壺酒。 醉眼朦朧時,他看著張三與李四:“本世子,是否蠢到了極致?” 張三和李四不敢說話。 第二日,陸靖言去了雪音所住的院子門口,叩門許久。 最初那徐老伯開門,嚇了一跳,等他去通傳之后,雪音才起床正坐在鏡子前梳頭,只說道:“告訴他我不在?!?/br> 陸靖言就在門口等,這一日雪音未曾出門,他從晨起等到了日落。 遲映寒來了三趟,一趟送早餐,一趟送午餐,一趟送晚餐。 每次雪音都是歡歡喜喜地讓人把遲映寒帶進來,可陸靖言站在門口,卻像是一處礙眼的雜草。 遲映寒也當他不存在似的,出來時臉上都是笑意,不知道雪音同他說了什么,竟然讓他這般高興。 可等到晚上這趟時,遲映寒還是沒有能忍?。骸瓣懯雷?,您請回吧,否則今晚上我就得與您一起站這里了?!?/br> 他自然是不放心讓陸靖言這么個男人守在舒姑娘門口的。 可陸靖言卻輕嗤一聲:“輪不到你來與本世子說話。我們曾經(jīng)是夫婦,旁人沒有指手畫腳的資格?!?/br> 遲映寒腦子一熱,拳頭就打了上去。 他一想到此事便覺得怒不可遏! 若是他最先遇到了舒姑娘,必定視她為掌心寶物,哪里舍得讓她背負了一紙和離書? 他聽翠鶯說過,舒姑娘被人欺負過,適才有了如今這樣淡漠寡言的性子。 每次想起來他就心疼! 因此那打到陸靖言身上的拳頭就越發(fā)狠厲,他哪里管的了這人說什么狗屁世子!就是天王老子,他也想打! 而陸靖言的拳頭更是要命,論功夫他比宣平侯也差不了多少,可遲映寒會的只是三腳貓功夫。 想到遲映寒日日黏在雪音身邊,他便想打死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雜種! 很快,陸靖言直接把遲映寒摁在了地上,眸子里淬了毒一般:“我警告你,莫要打她的主意!” 雪音和翠鶯聽到打鬧聲,立即趕了出來,瞧見門口的場景,雪音下意識喊道:“陸靖言你撒手!” 若是陸靖言動真格的,那遲映寒肯定會沒命的! 陸靖言聽了這話,竟然真的松了手。 而后,遲映寒一躍朝他面頰上打了狠狠的一拳,陸靖言被打得偏過頭去! 接下來,遲映寒更是泄憤似的一下一下地打上去,而陸靖言他始終沒還手。 他站在那里,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雪音。 直到被打得吐了一口血,癱倒在地上。 他看著雪音,艱難地笑了笑:“我撒手了。我都聽你的?!?/br> 雪音眼圈一紅,想到他那張如描繪般的俊美臉龐,從前每次受點傷最心疼的便是她了,但此時卻狠心說道:“遲公子,你隨我進去上些藥?!?/br> 她想著,定然會有其他人來管陸靖言的,哪里就需要她來管? 誰讓他跑到這里來的呢?挨打也是他自找的! 眼看著那扇門就快被關(guān)上了,陸靖言躺在地上,聞著自己嘴角的血腥味,眼睛瞬間濕熱。 他手撐著地,半個身子爬起來,急促地喊:“雪音!” 男人喉結(jié)滾動兩下,他都沒有想過,自己會難過得聲音都哽咽了。 他嗓子發(fā)酸,看著她的背影,好怕她真的再也不要自己了。 他說:“我錯了?!?/br> 錯得徹徹底底,甚至知道自己都不該祈求原諒。 可還是想過來,舍不得看著她走入旁人懷抱。 他也想家世清白安穩(wěn),做個溫柔的白衣少年,遇上喜歡的女子,就明媒正娶迎她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