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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賤骨頭。 拂拂在瘋狂吐槽的時候,崔蠻已經(jīng)看到了她。 她眼角余光掃了她一眼。 【她恥與這俗婢為伍。 阿蠻心中已經(jīng)將這俗婢與牧臨川劃分成了同一陣營。 為了榮華富貴,不惜討好牧臨川那瘋子。 一想到,她和這俗婢竟然同做了那小瘋子的女人,阿蠻就惡心得直想吐。 好在那小瘋子這幾天來都沒動過她,否則她真不如一頭撞死算了?!看扌U的眼里掠過了幾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又足不染塵地飄然而去了。非要形容這目光的話,就像是在看一個自甘墮落的,愚蠢膚淺的妖妃。 拂拂:…… 最近牧臨川得到了新玩具,已經(jīng)數(shù)十天沒來永巷了,拂拂松了口氣,她現(xiàn)在正需要冷靜下來。 崔蠻得寵后,其他妃嬪看她的目光也沒有包含敵意和忌憚了,反倒是多了幾分果然如此的“了然”和“同情”。 冷宮的“阿陸”就像是一閃而過的流星,很快便默默無聞地湮滅在了美女如云的王宮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顆閃閃升起的新星——阿蠻貴人。 …… 和一眾妃嬪坐在下首,拂拂專注地看著不遠處的牧臨川與崔蠻。 今天一早,牧臨川又發(fā)瘋,把大家全都喊過來看歌舞。眾人不敢拒絕,只好不情不愿地動身來到了殿內(nèi)。 少年今天的打扮倒和之前的放蕩不大一樣,往日里,少年總穿著件黑紗絹的袍子,腳蹬木屐。 而今天卻穿得十分利落,一身窄袖胡裝,燈籠褲。 兩側長發(fā)十分sao包地編作十幾個細細的小辮子,以金環(huán)束作一把,垂在胸前。白玉似的耳垂墜著大大的金圈耳環(huán)。 少年唇紅齒白,目若點漆,腳踝上纏著金枝蓮花紋的腳環(huán),頗有些草原王子的風流俊健。 殿上鋪設著柔軟的西域地毯,容貌各異的美女□□著玉足,踏歌而舞,身姿裊娜得像是蛇。 他懷里抱著那把銷金嵌玉的“美人骨”琵琶,懶懶撥弄,為面前起舞的美人們伴奏,將“暴君”“昏君”這幾個字詮釋得活靈活現(xiàn)。 崔蠻便低眉順眼地坐在陛下最親近的位置。 就是臉上的表情仿佛是被逼欠了八百萬一樣,半垂著眼,盡量與這靡靡之音相隔絕。 也不知道牧臨川對這崔蠻說了些什么,崔蠻神情紅一陣白一陣,咬著嬌艷的下唇,露出不堪受辱的倔強表情。 而牧臨川卻哈哈大笑,笑得小辮子風sao地晃來晃去。 拂拂拿了桌前一個蘋果,嘎吱咬了一口,眉眼認真地猶如在看網(wǎng)文改編劇。 這畫面她眼熟啊,女主角崔蠻怎么可能會喜歡上這小瘋子,為了她爹只好忍辱負重和這小瘋子相愛相殺。 這幾天的時間里,拂拂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心態(tài)。 她對牧臨川的感情,是袁jiejie說過的少年知好色則慕少艾的好感,是被忽視被比較下去的不甘心。 很快,陸拂拂就把這顆蘋果吃完了。 看了太久的戲,腿都坐麻了,拂拂悄悄換了個姿勢,錘了錘又酸又麻的小腿。 在這一眾大氣都不敢出的嬪妃中,她的動作著實顯眼了些。 牧臨川目光無意中一掃,看她這一副看戲的表情不由微微一怔。 突然點了她的名,語氣繾綣而親昵:“拂拂,上來?!?/br> 拂拂一愣, 這小暴君好端端叫她干什么?是看不慣她這么愜意,還是說飽讀霸總文學的少女心中一凜,忽而升起個大膽的想法。 該不會是——喊她來刺激女主角崔蠻的吧?! 里不都是這么寫的嗎?女主抵死不從,男主攬著炮灰女配刺激女主。 拂拂抿緊了唇,臉色漲紅了些,心里升騰起了點兒被侮辱的忿忿。 可是此時此刻,拂拂必須告訴自己,要忍住,為了幺妮要忍住。 可惜啊。拂拂看著牧臨川冷冷地想,你不是男主,你就是個反派BOSS,要被打臉的那種。 少女像往常一樣走到了牧臨川面前,在眾目睽睽之下,坐在了牧臨川大腿上,只是面色漲紅,眼神冷淡又氣惱。 少年沒有察覺出陸拂拂的異樣,倒是對她這乖巧的行為感到十分滿意。 眼角一掃,淡淡瞥了崔蠻一眼,嫣紅的唇瓣一彎,猩紅的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崔蠻看。 拂拂看他這樣,心里飄過“果然”這兩個大字。 一眾嬪妃的目光就像是利箭,陸拂拂低著頭,權當做沒看見,只盡職盡責地扮演女炮灰的戲份,去吃面前金盤子里的葡萄,一副胸不大,腦子也不好的模樣。 牧臨川轉頭掐著她下頷,似笑非笑道:“甜嗎?” 拂拂頓了一下,十分配合地演了起來,露出個羞怯而嬌俏的表情,飛了個媚眼:“要不陛下你親口嘗嘗 ̄ ̄” 牧臨川笑容一僵,如遭雷擊,演不下去了。 他本來的確是打算用陸拂拂這顆棋來刺激阿蠻的。但陸拂拂這是在干嘛? 拂拂頓時緊張了起來,是她表現(xiàn)得太浮夸了嗎??她剛剛雖然這么說著,卻不主動去剝。 牧臨川不愧是個變。態(tài),心理素質(zhì)那是一等一的,迅速調(diào)整好思緒,笑道:“你剝給我?!?/br> 拂拂深吸了一口氣,使出渾身解數(shù),拼出了十二分的演技。 “陛下討厭 ̄ ̄” 少女嬌嗔了一聲,粉拳一錘他胸口,飛快剝了一個,喂到了牧臨川嘴邊,又不勝嬌羞地迅速低下了頭。 目睹這一幕的崔蠻:…… 牧臨川臉上剛整理好的笑意再度僵硬了,從未被國產(chǎn)浮夸演技支配過的少年睜大了眼,脊背上的汗毛根根豎起。 搞什么吊東西?這是被他晾了幾天晾瘋了? 就著她的手吃了,這葡萄還算甜,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吃著總有些不大對勁,少年不大滿意地蹙起了眉頭:“還行,稍微有點兒酸?!?/br> 又拿起桌上一個橘子,蒼白的手耐心地剝?nèi)チ碎僮由系拈俳j,遞到了拂拂嘴邊,“嘗嘗這個?!?/br> 拂拂抬起眼。 牧臨川親自剝橘子,猩紅的眼注視著她,大有看她吃下去才罷休的架勢。 拂拂動了動唇,咬了一口。 好酸。酸得她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陸拂拂內(nèi)心流淚,不甘示弱,小粉拳哐哐哐捶著牧臨川胸口,嬌聲道:“好甜,不愧是陛下親手剝的橘子 ̄ ̄” 牧臨川本來就病弱,被矯健得像頭小牛犢的拂拂捶得有點兒內(nèi)傷,面色可謂精彩紛呈。然而當著自己這眾老婆的面,是絕不能表現(xiàn)出來,也絕不能承認自己身嬌體弱易推倒的。 第21章 牧臨川沉默下來,終于察覺出來點兒不對勁了。 少年面色青青白白一陣子,明顯不相信陸拂拂的鬼話。 他放慢了呼吸,沉默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