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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事三人中,除了顧清輝有些難以忍受,其余二人倒是十分鎮(zhèn)定,尤其是牧行簡,平靜得令人發(fā)指。 對于這些傳言,少帝的選擇是,不喜不怒,只輕描淡寫地將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抓來,大肆殺戮,誅其三族,男女少長,姑姊妹之適人者皆屠戮殆盡。 自此之后,再也無人敢多嘴一句。 也有人說,牧臨川早就瘋了, 先太后被先皇所殺,親娘被親爹做成了一面人皮鼓當作生日禮物送給了自己,不瘋才怪。 他少年時便與顧清輝相識,長嫂如母,想來牧臨川是將這戀母情節(jié)轉(zhuǎn)移到了嫂嫂顧清輝身上。 這些話,即便方虎頭與袁令宜也不欲多說。 “你打聽這些作什么?”方虎頭狐疑地問。 陸拂拂又握住了方虎頭的手,開口道:“我明白方j(luò)iejie的意思,我曉得?!?/br> 拂拂知道方虎頭是為自己好,少女眨著眼,臉蛋紅紅的,嗓音堅定:“方j(luò)iejie,我是絕對不會被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所迷惑的?!?/br> 方虎頭:…… 又在說什么憨批話? 回到屋里后,陸拂拂坐在桌前低頭盤算。 聽上去“顧清輝”才是正兒八經(jīng)的女主啊。 拂拂出神地想。 牧臨川有這么個白月光。她攻略牧臨川這條路真的能走得通嗎? 牧臨川與顧清輝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始于牧臨川噩夢般的少年,拂拂毫不懷疑顧清輝對牧臨川而言有多重要。 俗話說得好,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卻難。兩人相識于牧臨川微末之時,顧清輝的重要性并非任意一人便可輕易取而代之的。 其實不用方虎頭提醒,陸拂拂也知道,牧臨川最近折騰她是一時興起,用不了多久少年就會對她失去興趣,只是希望小暴君能念及幾分昔日的情誼,不要在她完成任務(wù)前,把她丟進虎園喂老虎。 方虎頭走后,拂拂把屋里稍作收拾了一番,點開了系統(tǒng)面板。 在牧臨川好感度一欄上明晃晃掛著“10”這個數(shù)值。 拂拂發(fā)愁地點著系統(tǒng)面板,心想,這個數(shù)值還是太低了,還不夠。 正準備關(guān)上系統(tǒng)面板的時候,突然一行小字又吸引了陸拂拂的注意力。 主線任務(wù):將牧臨川改造成一代明君 支線任務(wù):入宮并成功獲得牧臨川的喜愛。 下附幾個小任務(wù): 1)結(jié)識牧臨川(已解鎖) 解鎖獎勵:人皮鼓 是否領(lǐng)?。ㄊ?否) 獎勵?人皮鼓? 拂拂一怔,使勁兒揉了揉眼睛。 她沒看錯吧?獎勵“人皮鼓”?是她想象的那個人皮鼓嗎?送她一面人皮鼓? 拂拂面色頓時扭曲,猶豫地伸出手指,在是與否之間來回游移。 系統(tǒng)應(yīng)該沒有這么變態(tài)吧??還是說這個獎勵其實是和方j(luò)iejie口中的牧臨川的童年有關(guān)? 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為了幺妮連這都不敢算個什么jiejie。 拂拂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點了個“是”。 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世界也隨之發(fā)生了變化。 第14章 “哈哈哈好!孤要這里的皮!” 聲聲癲狂的大笑在耳畔炸響。 太咸三年春,大雍上京,華林園內(nèi)。 丹檻炫日,繡桷迎風,嘉木成蔭,桃、杏、梨、芍藥,繞階而綻,霏霏靄靄,美不勝收。 溫暖的陽光灑落在肌膚上,拂拂茫然地眨了眨眼,伸出手,心里陡然一驚。 這不是她的手! 這雙手白皙稚嫩,手的主人明顯是個不過十歲出頭的幼童。 陸拂拂下意識地感到了慌亂。 她又穿越了?? 不對——等等 拂拂飛快地壓下了嗓子眼里呼之欲出的驚叫,迅速冷靜下來。 她記得,她是接受了系統(tǒng)的獎勵。 【人皮鼓】 難道這就是系統(tǒng)的獎勵 “好好好??!”癲狂的大笑聲復又響起。 拂拂下意識地抬起眼循著笑聲的方向看去,一瞬間,明晃晃的日光照得她短暫失明了一瞬。 緊接著,這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幕。 這是華林園 但與她印象中的華林園有所不同。 不遠處的軟氈上,坐著個面色陰郁的男人。 男人身邊或跪或坐,環(huán)繞著各色美人。他就坐臥在美人堆里,拊掌哈哈大笑,激動得面色潮紅。 一身玄色長袍,被發(fā)跣足,雙眼如血。 這人容貌竟然與牧臨川有六七分的相似,只是與少年相比,少了幾分昳麗,多了幾分俊朗與肅殺。 這是先皇牧歡。 一陣濃烈的血腥味兒傳來。 嗆得拂拂頭暈眼花,陸拂拂驚駭莫名地打量這眼前這一切。 順著男人的視線往前看,陡然屏住了呼吸,僵在了原地。 那是 正值陽春三月,桃花開得如噴火蒸霞,輕覆險怪的山石。 灼灼桃花之下,吊著個女人。 女人低垂著頭,脖頸軟綿綿地彎折了下來,像是斷了脖子。 唯有胸前的一起一伏,表明著女人依然活著。 在日光的照耀下,女人肌膚白皙如同冰雪,身形纖秾合度,只是亂蓬蓬的秀發(fā)卻遮住了眉眼,使人看不清真容。 幾個內(nèi)侍正低眉順眼地手持毛筆,以女人這白得晃眼的軀體為畫布,在女人身上涂涂畫畫。 一筆一捺。 藏藍、赤金、朱砂、松石綠、鵝黃……雙魚紋、蓮花紋、吉祥結(jié)紋、忍冬紋、伽陵頻迦紋。 畫彩仙靈,精妙難言。 小毫細細勾勒描摹,尤以胸乳前的最為工細,勾勒出八瓣仰蓮紋,繞胸洋洋灑灑地飾以金墨梵文。 牧歡跌跌撞撞地從軟氈上站起,抃手而舞,大笑連連:“好好畫!孤要王后胸前這塊好皮。” “好,好,好!哈哈哈哈哈快快!” 王后? 拂拂又是一怔,愣愣地看著不遠處的女人。 嗓子眼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 那是牧臨川的……母親?!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身上終于被細細地繪滿了。 等顏料風干之后,牧歡迫切地催促道:“還不快些動手?” 只見一個內(nèi)侍,手提一把尖頭小錘走到了女人面前,在女人頭部鑿出一個小孔,又以小刀細細剔開皮rou,灌之以水銀。 水銀質(zhì)重,汩汩流遍全身的同時,也將人皮隨之完整地剝離了下來。 拂拂渾身一震,看著面前這血rou模糊的一團,腦子里轟轟直響,她張了張嘴,想要大叫,想要尖叫,卻好像被人緊緊地扼住了喉嚨。 尖叫就如同橫生的枝椏,被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里,將她五臟六腑割得血流如注,開膛破腹般的痛苦。 陸拂拂幾乎快站不住了,還是身旁一個宮婢不動聲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