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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歷。常人很難想象都這個年代了,竟然還有一口一個毛。主。席的年輕人。 后來上了中學,拂拂隨大流地也看起了,懂了這個明星那個明星。 她的生活趣味也十分低級,喜歡看那些被大家伙嘲笑的霸道總裁愛上我之類的,就因為這沒少被自家表姐嫌棄。 可是陸拂拂不覺得這有啥丟人的,陸拂拂單純覺得寫得好看,她喜歡。她的愛好又不是偷雞摸狗,又不是傷害到了別人。有一個自己喜歡的東西,這有啥好丟人的。 拂拂這一覺睡得很沉。 醒來后,少女困倦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往筆記上“牧臨川”三個字下面記上了嶄新的內(nèi)容。 “吃軟不吃硬——” 要想攻略牧臨川,光這點是遠遠不夠的。 陸拂拂略一思忖,干脆又走到了方虎頭和袁令宜面前,想要再探聽一點兒消息。 她剛走到了方虎頭面前,方虎頭大老遠地看到了她,冷著臉轉身就走。 袁令宜猶豫極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方虎頭,最終還是咬牙追了上去:“虎頭,你等等我?!?/br> 拂拂愣在了原地,有些迷惘。 袁令宜收斂了笑容,咬了咬下唇:“虎頭,你就算再有不滿,也不該和阿陸置氣啊,畢竟你我二人日子好過了不少,也是沾了拂拂的光?!?/br> 方虎頭神情微不可察地一僵,頓了一下,低聲道:“我本來以為她是個機靈的,現(xiàn)在看看不過也是被牧臨川沖昏了頭腦?!?/br> 她說著,忍不住扭頭往后看了一眼。 袁令宜“撲哧”笑出聲:“說什么被牧臨川沖昏了頭腦?你是生氣拂拂這幾日沒理我倆?” 被她二人突如其來排斥,少女呆愣在原地,低著腦袋,神情流露出了幾許慌張不解,像是頭被拋棄了的幼獸一般茫然又膽怯。 她這幾天忙得有多熱火朝天,袁令宜和方虎頭都看在眼里。 為了快點兒攻略牧臨川,陸拂拂這幾天都在努力減肥美白,許久未曾和袁令宜與方虎頭同桌吃過飯,也許久未曾再和袁令宜一起念書識字。 她這番努力,落在別人眼里,難免有幾分努力往上爬,要將永巷眾人甩開的丑態(tài)。 陸拂拂年紀還是尚小,這幾天忙得暈頭轉向,縱使機靈,也很難做到長袖善舞,八面玲瓏。 笑完了,袁令宜又有些猶豫道:“她年紀小還不懂事,你至少得聽聽她說些什么吧?!?/br> 這個隴西的少女面上掠過了幾許掙扎,板著一張臉,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到了陸拂拂面前。 “陸拂拂,你找我什么事?” 小姑娘又驚又喜,臉色微紅:“方jiejie!” “我……我想問問袁jiejie和方jiejie你們兩人,陛下的事?!?/br> 方虎頭俏臉頓冷,拉起袁令宜轉身就要走。 袁令宜紋絲不動,靜靜地看著陸拂拂,輕聲開口:“拂拂你說你想問陛下的事,可你真知道陛下是個什么樣的人嗎?” 牧臨川親自幫她片魚膾,并且親自一筷子一筷子喂進她嘴里,愛寵至甚,此事已在后宮中流傳開來,消息自然也傳進了袁令宜與方虎頭的耳朵里。 兩人聽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倒不是因為牧臨川,她們二人對牧臨川就沒那個想法,只是多多少少都對陸拂拂有些失望罷了。 袁令宜低垂著眼睫,默不作聲地想。 她們本以為陸拂拂是個天真懵懂的姑娘,卻未曾想到還是沾染了后宮中趨炎附勢的習氣。 拂拂何其聰敏,她一提牧臨川,方虎頭就變了臉色。 她立刻就想明白了。 “方jiejie?!狈鞣魃斐鍪?,拉住了方虎頭的胳膊,少女仔細端詳著方虎頭的臉色,雙眼清明道:“方jiejie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陛下的性格你也知道的,他如今對我興趣正濃,我避不開?!?/br> “實際上,”拂拂搖搖頭,猶豫地說,“我想多了解了解陛下,并不是為了爭寵,是為了以防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這幾日很害怕,只想做到最好,怕惹了陛下厭棄白白丟了小命,這才忽視了兩位jiejie,是我不對?!?/br> 陸拂拂口齒利落,神情鄭重:“我向兩位jiejie道歉?!?/br> 見她神思清明,還沒被牧臨川的寵愛沖昏了頭腦,方虎頭臉色稍霽。 袁令宜一愣,露出個笑來:“原來如此,你不要害怕。” 看到少女這乖巧猶豫的模樣,袁令宜心中稍稍后悔二人方才的冷淡:“你想知道什么,我們都告訴你?!?/br> 方虎頭僵立了許久,這才嗤笑了一聲,幾乎是大逆不道地說道:“牧臨川他有病?!?/br> “祖?zhèn)鞯??!?/br> “一家子都有病?!?/br> 這一聲嗤笑,終于打開了話匣子。 而陸拂拂也終于從方虎頭與袁令宜口中拼湊出了牧臨川的人生經(jīng)歷。 牧臨川幼時并不是出生在王宮的,他娘親是先皇的表嫂。 先皇,十分喪心病狂,沒節(jié)cao地強。jian了自己的表嫂,生下來的兒子就是牧臨川。 先皇原先有三個兒子,但他多疑,總疑心自己兒子要上位。瘋批的先皇干脆就各尋了幾個由頭把自己這三個兒子弄死了。等到自己某天大限將至了,這才猛然驚覺,沒人繼承自己王位了。 這該如何是好。 先皇無語凝噎。后來左思右想,猛然想起這一茬來,自己還有個私生子啊。于是便不顧眾人非議,順手殺了幾個人,把牧臨川母子二人一并接回了宮中。 “你知道先太后是怎么死的嗎?” 方虎頭扯了一下唇角。 按理說,宮闈秘史她本不該開口。但她此刻并不介意稍微透露出一點兒。 “是被先皇所殺?!?/br> “先皇懷疑先太后與內(nèi)侍有染,就殺了先太后,剝了先太后的皮做成了一面鼓,親自送到了陛下手里?!?/br> 拂拂已然怔住了。 尋常人要是親娘被殺了,還不得崩潰,但陛下不愧是陛下,年紀小小,就變態(tài)得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據(jù)說陛下接過了這面人皮鼓之后,親自向先皇道了謝,常常擊鼓而歌,神情坦然自若。 方虎頭說完,看了她一眼:“沒想法?” 拂拂搖搖頭,想了想,又問:“方jiejie,你知道長樂王妃嗎?” …… 長樂王妃,顧清輝。在大雍朝并不是個陌生的名字。少年天子誰都話都不聽,唯獨只聽顧清輝的。 如果說大雍的少年天子牧臨川是個瘋子的話,顧清輝就是那根能制伏他的韁繩。 在堂嫂顧清輝面前,牧臨川就如同再平常不過的少年一般乖巧溫柔。 兩人之間的這關系當然也引來了世人不小的非議,指責二人枉顧倫常,禍亂宮闈,同情長樂王牧行簡腦袋上這一頂油光發(fā)亮的綠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