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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會在這里?還……”變成了這個樣子? 卜峰一改先前的憨厚模樣,既沒有回答星珠的話也沒有回答江迢迢的話,只有凝著表情重復道:“君后,請回吧?!?/br> ‘君后’二字再次刺激到了星珠,她怒視著外面的兩個人,狂叫:“你叫誰君后!魔域里戎蒼就只有我一個君后!” 盡管有疑問,但是江迢迢不想再刺激到星珠,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就不對勁。她抬步跟著卜峰往外走。 這時,暗牢外傳出一陣哄鬧聲和兵戈相接的聲音,卜峰暗罵一聲就要跑出去,可是想到江迢迢又硬生生地止住腳步。 他急聲道:“君后稍等,他們闖不到這里來。” “他們?他們是誰?”江迢迢再笨也大約猜到外面發(fā)生了什么,暗牢,劫獄幾個字眼在她的腦中徘徊。 雖說沒大有可能是仙苑的人,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她抬步就要往回走。 “君后停步,前面危險!” 江迢迢不顧勸說,她身上戴著長練,就算有危險也不會落到她的身上,但若是外面的人真的是仙苑弟子的話她卻不能作壁上觀。 窄長的通道里忽的漫起層層魔氣,卜峰手握巨刀橫在兩人的面前,嚴陣以待。 下一秒,一道白色身影破空而出突然出現(xiàn)在這逼仄的長道。 卜峰將刀劍拄地,半跪行禮:“君上?!?/br> 沉衍瞥了他一眼,“嗯,去吧?!?/br> 卜峰雙眼亮出光芒,若是將人拿下這將是他晉升為將后立下的第一個功勞:“是!” 說完扛著大刀快步走了出去。 見卜峰如此興奮,江迢迢心中更是著急,忍不住抬腳跟了幾步。 沉衍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及時將她攔下,道:“是魔域的一些叛賊,無事。” 江迢迢懷疑地看著他:“真的?” 沉衍抿唇,按下心中的酸脹,應了一聲,“外面還亂著,我?guī)慊厝??!?/br> 沉衍上前握住江迢迢的手,準備將兩人傳送出去。 牢房內(nèi)的星珠卻突然出聲了,“戎蒼?” 沉衍沒有往牢房內(nèi)遞一個視線,星珠卻突然從床上跑下來,一手握住牢房外粗糙的柵欄,一手從柵 * 欄縫隙里伸出手…… 江迢迢離得柵欄很近,眼見星珠的手就要抓上她,下一秒,胳膊被人拉著,整個人都被沉衍護在了懷里。 江迢迢被星珠的動作嚇到,心臟猛地撞了一下,雙手不自覺地抓住眼前那截月白色的衣服,沉穩(wěn)的心跳聲傳入耳朵將自己的心跳也帶的趨向于平穩(wěn)。 星珠:“戎蒼——” 沉衍拍了拍江迢迢的后背,道:“別怕?!?/br> 江迢迢忙松開他的衣服,不去看他,嘴硬道:“我沒怕?!?/br> 星珠伸著手抓向沉衍,看著他止不住地大喊:“戎蒼!我知道是你!我察覺到你的氣息了!” 沉衍冷冷地看著她,道:“別裝了?!?/br> 星珠像是沒有聽到他說話又像是聽不懂,依舊固執(zhí)地喊沉衍戎蒼。 沉衍臉色不變,“你剩下的手下就在外面,今日也差不多能收拾干凈了。至于你讓人下在我飲食里的毒,讓你失望了,我的神志現(xiàn)在清醒的很?!?/br> 星珠魔怔一般的表情慢慢收了起來,與沉衍冷冷地對視。 分明是母子,兩人長相上卻沒有一絲相似的地方。 良久,星珠開口道,“你早就發(fā)現(xiàn)了?” 沉衍:“是?!?/br> 飯菜里的毒是從半年前他掌管魔域的時候就開始下了,他發(fā)現(xiàn)的不算晚,中毒不深。前幾日的叛變失敗后,星珠最后的底牌就剩下下在他飯菜里的毒了。 毒藥是控制意識的,以星珠的性格絕對不會拖很久,所以他猜測近日星珠必定會有動作。 于是他便讓兇冥將人關在暗牢,再以三倍的兵力駐守,給他們明明晃晃的暗示,暗牢里必定關著重要人物。星珠手下的那些人沒了星珠和巫七的統(tǒng)領,便不足為懼。 他只需等著她剩下的手下自投羅網(wǎng)就好。 若果說唯一讓沉衍沒有料到的,那便是江迢迢也注意到了暗牢,她只身闖了進來。而星珠的手下見卜峰跟著進去,便以為看到了最大的機會,作死地同時攻起了暗牢。 但是星珠裝瘋確實剛剛在星珠抓向迢迢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 沉衍伸出手捏了個咒訣,一個血紅的珠子從星珠的懷里飄了出來,緩緩地落到了沉衍的手掌心。 星珠的表情突然變得慌亂,“你要做什么,還給我!” 沉衍握住那顆珠子低笑了一下,眸中的掩著一絲悲涼和譏笑,“南無四珠……里面喂養(yǎng)的便是戎蒼的魂息吧?” 用他的血喂養(yǎng)戎蒼的魂息,讓戎蒼的魂息熟悉他的血液,以便魂魄齊全之后的蠶食。 星珠看著沉衍的手,心臟高高地提了起來,“不要,沉衍還我好不好,我已經(jīng)不能復活戎蒼了,不要斷了我的最后一絲念想……不要!?。 ?/br> 沉衍的手掌在星珠尖利的聲音中倏然收縮,掌心的珠子化作齏粉,指縫中泄出一道道血痕,不知是南無四珠里的還是他自己的。 在沉衍捏碎那顆珠子的一瞬間,江迢迢似乎能察覺到沉衍氣息中有種狠厲又悲涼的情緒,她 * 抬頭看了他一眼,滿心疑惑。 方才無論是兩人的對話還是行為,她都沒有聽懂。但是不知為何卻能隱約地察覺到他的情緒。 星珠這下是真的瘋了,她沒了修為僅憑著女子的力氣瘋狂地拍打著牢房的柵欄,滿臉淚痕:“沉衍!!住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沉衍好像是嫌星珠沒有看清楚,伸開手掌遞到星珠面前給她看他鮮血淋漓的手掌。 星珠發(fā)出悲慟又絕望的吼叫:“啊——” “為什么,為什么連最后一絲念想都不留給我!” 沉衍語氣平淡又冷厲,“那日,你命人砸冰棺的時候,給我留一絲念想了嗎?” 說完不再看她,拉起江迢迢的手腕向外走去。 不過片刻的時間,暗牢外的打斗聲已經(jīng)停止,如沉衍所說,星珠的手下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 叛亂的魔衛(wèi)連暗牢的大門都沒有攻進去,卜峰正指揮著手下魔衛(wèi)打掃戰(zhàn)場。 沉衍突然停下,他們所站的位置正在大門之前,頭頂是蔽日的巨石遮住了頭頂?shù)奶旃?,再往前一步頭頂便是廣闊蒼穹。 他的手上還沾著干涸的血跡,有他的也有戎蒼的。 南無四珠,駱宏錦用來取他的血來煉藥,星珠用來取他的血喂養(yǎng)戎蒼的魂息。 他二十四年的噩夢,終于沒了。 他的情緒說不出的復雜,突如其來的脆弱讓他想抱抱江迢迢。 沉衍想了也這么做了,恰到好處的身高差距讓他的下巴剛好抵在她的發(fā)頂。他的懷抱不再是之前冷冰冰的溫度,江迢迢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