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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 沉衍思索了片刻,道:“在沉浮宮里給迢迢開個私庫,選個吉日,抬著聘禮昭告魔域,然后將聘禮抬入私庫。另外從我的私庫里再準備一份嫁妝作為迢迢的陪嫁?!?/br> 禮官老頭額角劃下一滴冷汗,胡子都被驚歪了。聘禮嫁妝一起出,那魔君這算是娶妻還是嫁女? 當然,這種想法禮官們只能在腦子里想想,想過之后點頭遵命,在冊子上做好筆記。 折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全身上下總算量完了,江迢迢穿好衣服出去,坐在椅子上眼神已經(jīng)呆滯。 沉衍看著因為他們的婚事而忙碌的江迢迢眼中漫出歡喜,他坐在江迢迢的旁邊,撫了撫她凌亂的發(fā)絲,輕聲道:“累了?” 江迢迢還沒有從方才的凌亂中回過神來,呆呆地點了下頭:“嗯?!?/br> 看著江迢迢著呆愣的模樣,沉衍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他伸手替她揉了揉酸痛的后脖子。 溫熱的觸感、恰到好處的按壓讓江迢迢舒服地瞇了瞇眼睛。 而后便又反應(yīng)過來,替自己揉脖子的人是誰。 江迢迢偏頭去看他,今日的沉衍換下了往日他那一身魔君的裝束,換上了一襲月牙白的錦袍。錦袍上繡著淡墨色的山水,發(fā)頂是一定銀色的發(fā)冠,明亮大氣還有些眼熟。 他的眼里含著淡淡的笑意,溫柔又和煦,就這么一雙眼睛正在認真地盯著她,仿佛除了她眼中便沒有旁人。 她掃了眼周圍還未離開的婆子禮官,心里了然,做戲,懂。 原本她還在想自己要不要也裝一裝,起來給他也按按,但是想到自己酸軟的手腳,決定放棄。 等旁人都從山水云間出去,江迢迢也不跟他客氣,揮手道:“魔君好走不送。” 沉衍收了手,起身離開。 江迢迢又歇了一會,眼看太陽就要落山,她想起了自己今天的打算。 根據(jù)系統(tǒng)這個地圖的指示,她走到了之前意外來過卻沒有進去的暗牢,看了眼大門的方向。暗牢的大門前杵著一隊魔衛(wèi),與駐守稀松的沉浮宮相比,這里算是嚴加看守了。 今日的值守將軍又是那天的那個人有三個江迢迢粗的卜峰將軍。這次江迢迢底氣足得很,見了人沒躲沒跑徑直向暗牢的大門走去。 卜峰看著越來越近、卻看都不看他一眼的江迢迢,吞了吞口水,被嚇的。 “魔后、姑娘……”卜峰小心翼翼地抬手將人一攔,磕磕巴巴道,“暗牢乃魔域禁地,沒有魔君手令不能進去?!?/br> 江迢迢眼皮一掀,魔后姑娘是個什么鬼? 看來那日的驚嚇還沒有過去,看到她又緊急復盤了一下那飛一樣的感覺? 她看著卜峰,氣勢十足道:“沉衍說我去哪里都可以?!?/br> 聽見江迢迢又直呼魔君的名諱卜峰額角跳了跳,沒有敢說什么,但是卻很忠于職守道:“不、不、不行 * ,進出暗牢需要魔君手令。” 江迢迢逼問:“如果我非要進去呢?你再把我綁起來押到魔君面前?” “屬下不敢!”卜峰說著不敢,但是也愣是沒有向外讓開一步。 他一座小山一樣的人若是堵著這里不讓她進,江迢迢也是沒有辦法。可是這座暗牢越是如此嚴防死守就越是說明有問題,來都來了,門都沒進就讓她這么回去,江迢迢肯定不甘心。 “你——!”江迢迢伸手指著他,搜腸刮肚地想說一些威脅人的話。 還不待她想清楚要說什么,卜峰看到她伸到面前的手指大驚,立馬單膝跪下,“參見君上?!?/br> 江迢迢聽他這么說以為沉衍過來了,也跟著嚇了一跳,連忙轉(zhuǎn)身去看。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大圈都沒有看到沉衍的影子,她轉(zhuǎn)身道:“你蒙我呢?” 卜峰低著頭:“屬下不敢,玄焰指環(huán),見之如見君?!?/br> 江迢迢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眼食指上的那個玄色指環(huán),想到沉衍說過,這是歷代魔君的信物,只要有它在就沒人敢攔她。 原來是真的。 江迢迢不再看卜峰,趁他跪著的時候繞過他的身體就往暗牢大門里走。 卜峰沒有將人攔住,后面的魔衛(wèi)就更加不敢攔了。江迢迢三步并作兩步就跑了進去。 卜峰臉色立馬變了一下,“完了完了,這怎么辦?” 暗牢里關(guān)押的人可不能讓外人看到! 站起來吩咐魔衛(wèi)道:“快去通知魔君,魔后姑娘闖進了暗牢!” 說完他咬咬牙,自己也跟著進去。 第84章 突如其來的脆弱讓他想抱…… 暗牢里的墻壁都是用堅硬的巨石壘起來的, 江迢迢毫不懷疑它們的堅硬程度。里面的空間不小,四通的通道將暗牢分成四個部分,通道的兩側(cè)燃著幽暗的油燈, 因為四面都不透風所有里面有種長期陰暗潮濕滋生出來的怪味。 兩側(cè)的油燈不至于讓她兩眼抓黑, 江迢迢小心地邁著步子在里面走著,手上緊抓著腰間的長練。 里面異常的安靜, 和電視劇里描寫的大牢不一樣,沒有亂糟糟的犯人隔著柵欄向外伸手喊冤,甚至都沒有牢衛(wèi)。除了江迢迢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僅有的一絲聲音便是油燈的燈芯爆出的火花聲。 她沿著一條通道往前走,耳中突然傳入一道細小的念叨聲,淅淅索索語速極快,幾乎是聽不清說的是什么。 她循著聲音往里走,那人吐出的句子也逐漸清晰。 “還我戎蒼, 將戎蒼的魔丹還給我?!?/br> “還給我,還給我……” 江迢迢在牢房門外停下腳步, 牢房內(nèi)的環(huán)境還算不錯, 起碼有桌有床,地上也沒有鋪著那些亂七八糟的稻草。 她側(cè)身躺在床上,長發(fā)凌亂的披散著,看不清容貌。 她還在不斷地重復著上述的句子,仿佛沒有察覺到江迢迢的過來。 “君后,您在何處?”卜峰粗獷的聲音從通道的另一側(cè)傳過來。 床上的女人頓了頓, “君后? * 誰是君后, 我是戎蒼的君后……” 她抬起身子慢慢坐起來,江迢迢看清了她的容貌,有點熟悉但是更多的些陌生。她少女容顏不再, 身上習慣穿的黑色薄紗也換成了灰色棉衣。 江迢迢詫異道:“圣女星珠?” 星珠側(cè)首看向江迢迢,沒有出聲,似是在思索她是誰。 江迢迢心中暗暗吃驚,她不是魔域的圣女、沉衍的母親嗎?怎么會被關(guān)在這里…… 通道的另一頭傳出一陣急促又沉重的腳步聲,卜峰邁著大步子跑過來,沒有想到江迢迢能直中要害,臉色有些難看。 卜峰:“君后,請回吧?!?/br> 星珠眼神如刀,嗖的一下射向卜峰,聲音尖利:“誰是君后?!你喊誰君后!” 江迢迢被她突然的尖叫嚇了了一跳,復而回神。她看向卜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