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7
,她對我爹爹說了什么嗎?” 江澎澎想起那日江迢迢抱著江奕山的手臂,笑容活潑明媚,語氣央求中又帶著些許嬌嗔。 江澎澎:“她說,‘玉護著他,他護著我?!?/br> 沉衍猛地抬起頭來,眸中帶著觸目驚心的悔意,他掙扎著站起來,“讓我去見迢迢,我可以解釋!” 身體觸碰到周圍的禁制后,結(jié)界內(nèi)靈力如疾風驟雨,片片如刀一樣刮在了沉衍的身上。瞬間衣衫上被刮了數(shù)千道裂痕,冒出絲絲縷縷的鮮血。 沉衍被結(jié)界上的反噬卻仍然不止地試圖沖破結(jié)界,他掌中運起魔氣,轟隆一聲砸在結(jié)界上,結(jié)界隱隱晃動。 江澎澎咬牙道:“我姐不會見你的!江家四象靈器組成的禁制法陣??四?,你別想逃脫!” 言罷,江澎澎轉(zhuǎn)身離去。 沉衍身上已經(jīng)被法陣劃的鮮血橫流,在門縫闔上的一瞬間,他嘶啞著聲音:“讓我見迢迢一面!我是真的……” 哐當—— 房門闔上,所有的聲音都被關(guān)在了房內(nèi)。 “……愛她啊?!?/br> 沉衍望著緊闔的房門,低喃出聲,“我是真的愛她……” 事到如今,他才明白他的杯弓蛇影、他的自以為是、他的蓄意隱瞞給她帶來了什么樣的傷害。終是,讓兩人走到了這個地步。 房門被再次打開,沉衍希翼地抬起頭。 白色的衣裙從門縫中露出,白裙纖腰, * 束在腰上的蘭花腰帶讓來人看起來極為凌厲干練,沉衍垂下眸子,不再多看一眼。 凌飄瑤小心翼翼地邁進房間,她看見沉衍臉上一喜,“沉衍師兄,我來救你。” 她剛要邁入法陣卻被無形的禁制攔在外面。 若是平日里的沉衍定能發(fā)現(xiàn)同一個法陣對先后兩個人不同的反應(yīng),只是如今他心里除了江迢迢什么都不想想。 凌飄瑤拍了拍無形的結(jié)界,“怎么回事?明明江澎澎能進來的?” 她看了眼周圍的四個靈器,試圖用靈力將它們挪開。她捏訣輸出了大半靈力卻不能撼動其中一件靈器的位置半分。 “怎么回事?”凌飄瑤看向沉衍,“師兄,你知道這么結(jié)界要怎么解除嗎?” “沉衍師兄……”見沉衍不說話,凌飄瑤咬了咬唇,小心地在周圍看了一圈,拿出半月引給他看,“師兄你看,我拿到了你要的靈器,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先逃走吧?” 沉衍眉角微動,留得青山在…… 沒錯,他不能死。他還要留著命向迢迢解釋、向她道歉,求得她的原諒。 沉衍勉強整理了思緒,抬眸看向凌飄瑤,幾乎是一瞬間他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你和邵玨聯(lián)手,算計我和迢迢?” 他要拿聚魂燈的事情除了圣女之外就只有邵玨猜出一二,現(xiàn)在凌飄瑤也知道,除了邵玨沒人告訴她。 “是邵玨做的!”凌飄瑤忙撇開自己的關(guān)系,“是他要得到江迢迢才出手的,我沒有做對師兄不利的事情?!?/br> 她將半月引往前遞了遞,“師兄,靈器我?guī)湍銚屵^來了,我們走吧?!?/br> “我們?”沉衍譏諷的雙眸中含著寒冰,“凌飄瑤,我說沒說過,做人不要貪得無厭?!?/br> “留著你的命是為了給迢迢續(xù)命,你要保命我便保你的命,但是你要知道,我們魔修有的是讓人求死不能的辦法?!?/br> 沉衍伸出左手握拳,靈力灌體,口中吐出一口心頭血,他指尖微點蘸著血跡捏出一個復(fù)雜的咒訣。 霎時,凌飄瑤身體搖晃,捂著心口蹲下,面色蒼白,“你……做了什么……” 沉衍蒼白著臉,道:“屠靈咒,以心頭血為引,中咒者從心臟到七經(jīng)八脈要遭受如刀刮針刺般的酷刑,三次之后靈力流失,形如廢人。” 凌飄瑤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這個瘋子!他的心口有她的心頭血沒錯,但是更多的是他自己的?。∷兄?,他自然也逃不過! “這次算是給你個警告,滾!” 凌飄瑤捂著胸口,艱難地站起來,不甘地看了他一眼,扶著門框出去。 待凌飄瑤走后,沉衍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臉上連最后一絲血色都沒了。 兇冥化作原形收斂了一身魔氣,用鳥喙在窗口上啄了一個小口,“主人,為何不趁機離開?” 他的身份都暴露了,仙苑的那些人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之前在郊地他被沉衍逼成原形才沒有被抓,但是沉衍本來可以 * 逃脫的,卻甘愿被他們捆了起來。 沉衍:“今日有魔修出現(xiàn)絕不是巧合,你回魔域查清楚,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彼D了頓,繼續(xù)道,“我要回仙苑一趟?!?/br> “主人!你身份已經(jīng)暴露,他們不會讓你再接近秘境的,我們先回魔域再想辦法!” 沉衍閉上了眼睛,不再回話。 兇冥連叫了好幾聲,沒有得到回應(yīng)后只能飛走按照沉衍的指令行事。 裝有束魂簡的乾坤袋被江奕山拿走了,他現(xiàn)在只盼望江奕山能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束魂簡,然后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沉衍半睜開眼睛,將自己手中的鮮血騰起,組成一面小小的紅色水鏡,一面面的場景轉(zhuǎn)換,尋找著江迢迢的蹤影。 這個法陣??四舛鴮`力沒有防備,這才讓他有了看看迢迢的可能。 終于,他在一間客房里找到了江迢迢的身影,她蜷縮在床上雙手環(huán)胸抱住自己。身體因為哭泣而微微顫抖,床頭上放著已經(jīng)碎了的浮光尺和他送給她的玄玉鐲。 沉衍心口頓時如針刺般的疼痛,她又哭了…… 他多想過去抱抱她,告訴她他后悔了,他不是故意的,能不能不要哭了,他的心都要痛死了。 沉衍無聲盯著紅鏡里的畫面眼睛一眨也不眨。 看守沉衍的戍衛(wèi)過來換班才發(fā)現(xiàn)了門外兩人的異樣,好在沉衍并沒有逃脫。他們簡單向江奕山報告了一句后便罷了。 江奕山正煩著,見江澎澎還敢胡鬧一點情面也不講,直接給他捆了起來關(guān)在房間。 明月高掛,春風料峭的夜里,有多少人徹夜難眠。 黎城內(nèi)的一家客棧。 邵霖收到來信后向邵玨稟告:“少城主,石城那邊成了沉衍被江家主抓了起來。”他看了眼邵玨的臉色,繼續(xù)道,“江小姐也去了石城,來信說是親眼看到了沉衍被抓。” 邵玨皺著眉“嗯”了一聲,他摩擦著手中的白玉簪,道:“邵霖,迢迢將玄玉鐲摘下來了?!?/br> 邵霖眼皮一跳,緊接著道:“玄玉鐲雖是傳音靈器,但在江小姐的眼里是沉衍送給她的,她摘下來恰恰說明不想再與沉衍有瓜葛,該是件好事的?!?/br> 不能知道迢迢的消息,邵玨總是心里不安,他將與那玄玉鐲成對的玄玉簪插在發(fā)間,站起來道:“走,回石城!” 江迢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