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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搭脈,“再過上兩三天你這嗜睡之癥差不多就要好了,到時候試煉大會過后可有想過要拜入哪位長老門下?” 江迢迢:“……當然沒有,試煉大會我連上都不會上的。” 擂臺上刀劍無眼,她這個連御劍都磕絆的小菜鳥就算了吧。而且就算上去了也沒有用,試煉大會只有前十名的弟子才有資格被長老們相中收為徒弟,其他人皆為普通弟子。 而且,普通弟子也沒什么不好,沉衍也沒有拜師,不是照樣憑著自己在仙苑占的一席地位,誰也不能說他比駱熠差。 沉衍提醒道:“試煉大會新一屆弟子皆要參與,你如何能不參加?!?/br> 江迢迢答得理所當然:“就第一輪上去就認輸咯?!?/br> 沉衍:“……”也罷。 這兩天沉衍一天三次給她煮固靈草喝,她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在試煉大會的前一天終于恢復如初。 仙苑的試煉大會邀請了各大世家前來觀看,江家也不例外。江奕山帶著江夫人一起到了仙苑,沉衍親自帶人去接待的,江夫人早就聽說沉衍三番五次護著江迢迢的事情,此刻對沉衍笑得十分慈祥,“迢迢自幼嬌縱,衍兒與迢迢相處的可還好?” “……”沉衍愣了一下才回答:“勞江伯母掛念,甚好?!?/br> 衍兒…… 聽到這個稱呼旁邊的江迢迢跟江澎澎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臉上都是一陣扭曲,憋笑憋得實在辛苦,尤其是江澎澎肩膀憋得都一顫一顫的。 沉衍轉(zhuǎn)眸瞥了江迢迢一眼,眼光不善。 江夫人聽見兩人的動靜美目稍瞪,“兩人在躲在后面做什么?”礙于人多,她沒有過去揪江澎澎的耳朵,“這一個月在仙苑過得可還習慣,可有護好你姐?” 江澎澎不敢笑了,連連點頭,“自然,我來第一天就打了那個說我姐壞話的廖家小子。” 眾人:“……”這有什么好炫耀的。 江夫人道:“打得好,下次再遇到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你姐,就直接上去打,不然我江家男兒修習多年是為了什 * 么?” 江奕山捋了捋他的小胡子:“就是鄭州那個廖家?我得和廖家主好好聊聊了?!?/br> 眾人:“???”果然囂張不過黎城江府。 各大世家在仙苑齊聚,仙苑的規(guī)矩總算沒有那么嚴苛,江夫人這次帶過來不少東西,所以也沒少帶家仆和婢女,她這會兒正指揮著人往清涼院搬東西。 “再過兩個月就入冬了,這幾床狐皮毯子你先用著,還有冬裝也給你裁好了,用的都是最好的織云錦。” “對了,衍兒的在那里,都給他搬進去?!苯蛉撕徒鎏稣驹谝黄?,“聽你說他喜歡玉色,就做了幾件玉色的錦袍,看著也精神?!?/br> “你們幾個將小姐和公子把東西都搬進去?!?/br> 江夫人一口一個衍兒,聽得沉衍的臉都要僵了,他自幼沒有長輩看顧,這種稱呼實在是聽不慣,這會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江迢迢還在旁邊抖著肩膀嘲笑他。 沉衍憋了一口氣,道:“多謝江伯母?!?/br> 沉衍不習慣別人動他的東西,所以下人們將東西放到房間便作罷,倒是江迢迢好不容易有人幫她收拾,自然沒有客氣。 這次蓮水也跟著過來了,先是抱著她哭了一陣充分表達了“我的小姐,蓮水真的好想你”的感情之后,就像個田螺姑娘一樣,開始幫她收拾寢臥。 衣服被褥放好,口脂香粉換成新的,匣子里的香料裝滿,首飾換成了冬日用的玉器,沒多會兒的功夫就把江迢迢亂糟糟的寢臥收拾地井井有條。 只不過…… 蓮水抱著一摞話本跑出來,問道:“小姐,你這些放在床頭的話本要給你放在哪里呀?” 以前小姐從來都沒有看話本的愛好,所以蓮水小丫頭一下從床頭翻出十多本來也頗為苦惱,要不要好好收著呀,總不能一直扔在床頭吧? 沉衍聞言瞇起眼睛,往話本冊子的書頁上一掃,將上面寫的什么看得一清二楚。 江迢迢聽見蓮水說到‘話本’二字的時候就飛快地跑過去擋住那些書皮,可惜還是晚了一步,她看向沉衍的時候,沉衍正陰惻惻地盯著她。 江迢迢甚至能在他要緊的牙關間看到‘江迢迢,你給我等著’一行字,很明顯打算要秋后算賬。 江迢迢:…… 晚上江迢迢賴在在江家人暫居的客院里吃完晚飯喝完茶聊完天,一直到半夜了都不肯不回去,江奕山都困得睜不開眼了,但是看著賴在這里不肯走的女兒也沒舍得開口趕人。 倒是江澎澎不行了,“你們聊吧,我再不回去就要栽下了?!?/br> 江夫人掩唇打了個哈欠,“迢迢也回去睡吧,明日宴席上我們一家人再聊?!?/br> 江迢迢搖頭,“一月不見,實在想念娘親,不若今晚我睡在客院陪著娘親?” 江夫人聽了她的話很受用,笑起來連睡意都去了幾分,嗔怪道:“胡鬧,多大了還要娘親陪。再說客院就這么大小,都被帶來的人住滿了,你要住在哪里 * ?快回去吧,明日娘親讓帶過來的廚子給你做八珍糕吃?!?/br> 江迢迢:…… 她慢吞吞地起身,又慢吞吞地告辭,最后被江澎澎拖著出去,“祖宗,這都什么時辰了你不困嗎?” 江迢迢冷笑:廢話,跟老娘當年熬夜看相比,這才哪兒到哪兒? 江澎澎:“我都要睜不開眼了還得送你回去,不然你拍一張傳送符自己回吧。” 江迢迢面無表情:你見過用傳送符去送死的嗎? 旁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我?guī)厝ゼ纯?,你自己回宿院吧?!?/br> 江迢迢看向突然出現(xiàn)在黑夜里的那道白影:…… 江澎澎本來就困著,被突然出現(xiàn)的沉衍嚇了一個激靈,差點破口大罵,待看清楚來人才緩過神來,大概是今日被江夫人那句‘衍兒’給傳染了,他向沉衍哀嚎道:“姐夫!你快把她接回去,我要回宿院睡覺,要困死了?!?/br> 江迢迢垂眸,抬腳用力一踩。 江澎澎:“嗷!江迢迢你踩我做什么?” 江迢迢笑瞇瞇道:“現(xiàn)在還困不困?”腳下又用力捻了捻,讓你亂叫!該! 江澎澎生生給痛醒了,淚眼婆娑道:“我要去向爹娘告狀?!?/br> “去啊,我就說你要丟下我一個人走?!苯鎏鐾{道。 江澎澎委屈地看向沉衍,“姐夫……” 沉衍額角跳了跳,“你回去吧?!?/br> ‘去’字還沒有說完,江澎澎立馬就溜了。 空曠的仙苑小道上就剩下江迢迢和沉衍兩個人,頭頂上的一輪圓月將兩人的臉龐照的明亮。 “你怎么會在這里?”躲是躲不開了,江迢迢只能盡量轉(zhuǎn)移話題,期望走回清涼院前他記不起話本的事。 沉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