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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地方這樣那樣。 沐家的護院全都加到一塊兒也攔不住一個殘楓。 直到跟其他小姐們匯合,灼華一顆心才放回了肚子里,只是背后的冷汗已經(jīng)將衣服都浸透了。 周芷蘭看她面色格外蒼白,關(guān)心道:“沐jiejie,你不是要去換衣服嗎?” 灼華一低頭,得,當時逃的太快,根本沒來得及。 “嗯……本來要換,結(jié)果丫頭毛手毛腳,剛換完就撒上茶水了,我只好換回來?!?/br> “可這套也濕了呀……” “沒事沒事,一會兒風吹吹就干了?!?/br> 反正灼華不回去,回去八成就要再面對殘楓?她才不去! 她緊張的等待結(jié)果,而直到最后,殘楓也沒再出現(xiàn)。 灼華喜上眉梢。 這計策有效! 殘楓不再露面,灼華是高興了,可那位邱婉柔小姐身邊沒了這個依靠,就很是不安。 她令小丫頭去找過,過不多時傳回話來,說殘楓jiejie覺著這高門別院里規(guī)矩太多,怕言行無狀沖撞貴人,索性先回馬車里等著了。 邱婉柔聽了,沒說什么,只是咬著下唇,眼角含淚。 眾人都看向灼華。 雖然她們后來也都跟著說,可那都是跟風,罪魁禍首還是起頭的那個人! 灼華也沒什么辦法,不就是離開個丫鬟一時片刻,還值得哭么! 氣氛一時很尷尬。 直到晚間宴席散了,周芷蘭告別前,說邱婉柔日子艱難,所以傷春悲秋慣了,總是愛哭,勸灼華別太放在心上。 這話她隨口講來,灼華卻很詫異。 “她不是邱家的旁支么,怎會艱難?” 邱太后兒子養(yǎng)得好,自己也命長,如今可是太后之尊,邱家人也算雞犬升天。本家的小姐邱思雨金尊玉貴,比郡主還氣派。 這旁支的小姐,日子也不該太難過才對。 周芷蘭卻也不知道緣故,只說是平日邱婉柔自己經(jīng)常念叨的。 灼華納悶:“她這么說,你就不問問原因?” “不問啊,那是人家關(guān)起門來的事,問明白也幫不上忙,連累著自己也心情不愉快,又是何必呢?” 還真是夠看得開的。 客人都走了之后,灼華卻也沒直接回屋去躺著,破天荒的在院子中散起步來。 主要還是怕殘楓殺個回馬槍,又去她屋里搶人。 她渾然沒注意到,身側(cè)茂密的槐樹上,有扭曲的影子投下,悄無聲息的跟在她身后。 沐家府邸的小院子并不大,沒多一會兒,灼華就繞了兩整圈,而樹上的黑影也默默的跟了兩圈。 就在要走第三圈的時候,突見前頭有抹燈光亮起。 “誰!”她下意識喊出聲。 結(jié)果前頭那光悠閑晃動,沒有回音,反倒是她頭頂?shù)臉涔谥?,似有什么東西落荒而逃,震下幾片落葉。 她神經(jīng)緊繃,卻聽身后腳步聲靠近,再回頭,卻見是沐文海。 “你這大晚上不睡覺,來院子里干什么,嚇死我了!” 沐文海見小妹好似炸了毛的貓,一抿唇,強行將擔心都壓在心底:“這話我還想問問你呢,我是從窗戶看到院子里有個人影不停轉(zhuǎn)圈,這才過來看的。” “為什么來的不重要,你看這個!”灼華轉(zhuǎn)身,給沐文海指地上的葉子。 “嗯?小妹這是嫌灑掃婆子不用心?你這也太為難人家啦,肯定是要第二天清晨起來掃……” “不是!我是說,剛才我一出聲,頭上就有個東西從枝葉間跳出墻外去了,就好像是有人先前,蹲在樹上偷窺我!” 灼華抱著手臂搓了搓,一陣后怕。 沐文海先是神色一凝,很快又恢復了懶洋洋的模樣。 “就多幾片葉子,也把小妹嚇成這樣?就這么幾片葉子,哪可能是大活人,最多就是只野貓?!?/br> 灼華一想也是…… 她去晃了下那槐樹的樹干,力道很輕,就有好幾片葉子飄落。 如果是個活人,確實不該只這么點兒。 除非是殘楓那種一等一的好手。 但如果是他,只是不死心的跟著她看了一會兒,沒再生出把人劫走的心思,已經(jīng)是一大進步。 于是瞬間放寬了心。 放心了,疲倦就涌了上來。 灼華是放心了,也能睡得著了,可沐文??粗∶玫谋秤?,面上強裝出來的悠閑自得迅速消失。 他腳步飛快,徑直去了沐成禮的書房。 為了讓小妹安心,他說的輕巧,可真有人潛入了太傅府怎么辦?他當時看的清清楚楚的,樹上若真是貓,至少得猞猁那么大! 金陵城里什么時候有過那種猛獸! 沐成禮聽說這事,眉頭深鎖,良久不語。 “雖然江湖兒女身輕如燕之類的事,話本子中寫的多,你們都當是尋常,可實際上,真有那樣本事的,可謂鳳毛麟角?!?/br> 沐文海聽著,好懸將一句“老爹你怎么對話本子這么熟”說出來。 沐成禮沒注意到兒子的臉色,皺眉沉吟:“若真有這般高手潛入了咱們家來,還只跟著你小妹,怕不是……她被宮里的什么貴人給盯上了!” 這話說完,書房里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父子二人都覺著喘不上氣。 皇權(quán)在上,骨頭再硬的人都要被壓彎了脊梁骨,他沐成禮若非深陷其中,已經(jīng)受夠了,又何必逼著兩個兒子都不走仕途呢! 沐文海聲音發(fā)飄:“該不會……是陛下吧?” 皇帝可是召見過小妹的! 一想到那個佳麗三千的老渣男,沐文海就覺著,小妹還是孤獨終老更好些。 沐成禮瞪他一眼:“渾說什么,陛下沒這么昏庸,我估計著,要么是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假公濟私,要么就只可能的,便是昭王?!?/br> 沐文海不解:“為何認定是昭王?” 不是還有個太子殿下么,他之前甚至都上門來提過親,可比昭王嫌疑大多了! 按本朝的規(guī)矩,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往往是得皇帝信任的宦官,訓練之法密不外傳,但已經(jīng)出師的影衛(wèi),基本上皇子王爺都有份。 如果誰沒有,定然是太不受寵,被故意穿小鞋。 范圍不大,但具體是誰,根本無法查證。 沐成禮捋著胡子瞥著二兒子:“太子若想娶誰,大可不必費這周章,上門提親不成,還可找陛下賜婚,哪用得著這么偷偷摸摸的!” 那是他交出來的學生,他還能不知道么? 姜濯川這人,該有的帝王心術(shù)并不缺,但在不涉及天下社稷時,正直的過頭了。 上次不知抽哪門子瘋,非要上門來給沐灼華負責,說開了之后再也沒出現(xiàn)過,明顯就是對灼華沒這個意思。 于是,沐成禮心內(nèi),認定了這派人來暗中窺視的,就是昭王無疑! 哼,他若真是個閑散王爺,那叫灼華嫁與他未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