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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了個有力氣會武功的丫鬟,雖然生的是粗獷了些,可不是男人呀!” 不是男人…… 有力氣會武功的丫鬟…… 灼華想,莫約不光是邱婉柔的眼睛壞了,在場的小姐們,個頂個的眼神都不怎么樣。 察覺到灼華咄咄逼人的視線,殘楓上前,施施然行了一禮。 “奴婢殘楓,給各位小姐請安?!?/br> 喲吼,名字都不帶改的。 可偏偏這聲音,是個很柔美的女聲。 也許作為一個最頂尖的職業(yè)殺手,改變聲線不是難事。 這殘楓如此光明正大,周圍幾位小姐的目光就都集中過來,肆意的打量,還不時品評幾句。 “其實她生的還蠻好看哎,就是太壯了?!?/br> “就是,肩膀也太寬了,這要是個男子,想必會很俊俏呢!” 感情你們不是沒看見,而是不好意思說,非得別人牽頭點破…… 殘楓沒任何不適,大大方方的供人看。 這份坦然,讓灼華無計可施。 總不能強行戳穿,然后拖下去驗身吧?那這位跟她無冤無仇的邱小姐,不就要被毀了名節(jié)? 整場聚會,灼華都如芒在背,她為了避開殘楓,全程都不往邱姑娘坐的左側(cè)看,硬著頭皮跟坐在右邊兒的樂如是聊天。 樂如是倒是不高冷,但三句話不離小謝大人,宛若一個私生飯。 身后殘楓幽怨的視線如有實質(zhì),落在她背上,千鈞重。 實在耐不住了,灼華便推說自己要先去換個輕便些的衣衫,讓諸位姐妹先各自去逛逛。 躲起來之前,想了想,還是叫晴雨去通知了沐文海過來。 反正她是仁至義盡,至于沐文海要不要來制造偶遇,就隨他便吧! 灼華雖然并不是真的需要換衣服,但樣子總要做一做,便吩咐寒霜隨便取一套衣服過來。 寒霜剛走,突然一絲涼風就吹到了灼華后頸上。 她嚇了一跳,轉(zhuǎn)身就見窗戶就被推開了。 一身女裝的殘楓,悄無聲息的跳了進來。 他目光灼灼,但眼底卻有包含了許多更熾烈的情緒。 “好久未見,你瘦了。 灼華脖子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若是殘楓上來就興師問罪,追究她跟謝廷玉的事,她就能倒打一耙—— 說全是為了他,自己才跟大理寺少卿虛與委蛇的,結(jié)果他反而生氣了,太令人寒心,分手! 哪知殘楓沒提這事兒,反而含情脈脈的。 灼華想不出該如何應(yīng)對,只問:“你這就丟下你家小姐過來,不要緊?” 殘楓道:“不用擔心,那個邱婉柔很容易糊弄。當然,我也不能離開太久,邱家是絕好的藏身之地,我還需要在那兒躲一陣?!?/br> 他上前就要來抱灼華。 灼華迅速閃開:“別了,你現(xiàn)在女裝,我會覺著是個姑娘在覬覦我……” 殘楓面色很是尷尬。 二人相對無言,殘楓看著面前的姑娘全沒了先前含情脈脈的模樣,心內(nèi)忐忑,強找了個話題:“那日幫我逃脫之后,你是被帶去了大理寺?” “嗯,配合調(diào)查。” “看來,那位謝廷玉,很是礙事啊。殘楓瞇起眼睛,神色冷冽—— 雖然帶著刻意往溫柔了化的妝容,這表情實在有點滑稽。 然而灼華還在忍笑,就聽殘楓繼續(xù)道:“若他對你心懷不軌,改日我定要取他首級!” 灼華笑不出來了,心內(nèi)不寒而栗。 到底是殺手,因為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要殺人? 謝廷玉雖然是灼華急于擺脫的爛桃花,可那是個負責任的好官,灼華不希望他遭受無妄之災(zāi)。 于是只好醞釀情緒,拽著殘楓的袖口搖了下:“你別這樣,你好不容易有了金盆洗手的機會,何苦再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我跟小謝大人,不可能的?!?/br> 殘楓身上戾氣瞬間消散,跟被主人摸了頭的大型犬似的。 灼華心內(nèi),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或許,她還可以更加圣母一些! 于是她強行揉了揉眼睛,做出欲哭無淚的模樣:“但是……我認為,我們也不要再見面了。” “為什么?”殘楓大驚。 灼華垂眸:“你如今以女子身份留在邱婉柔身邊,日常起居,總會看到些不該看到的,碰到不該碰到的,你若不對她負責,她還如何自處?” 殘楓萬萬沒料到,自己這個臨時身份,竟然會讓灼華想這么多。 他連忙辯解:“你不需要擔心那個無關(guān)緊要的女人,她不會知道我是個男人的?!?/br> 灼華狡猾的自殘楓的話中找到了想要的信息。 “所以,果然你是真的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吧?” 殘楓沉默。 畢竟是要貼身保護一個剛剛因事故近乎眼盲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出點小意外呢? 灼華覺著自己很卑劣,但她不能放棄這個徹底掐滅這朵爛桃花的絕妙機會。 “她不會知道,可是我知道,所以我不能允許這種事發(fā)生!” 殘楓嘴唇動了動。 他想說那你怎么辦,咱們不是也有過很親密的光景? 但很快他反應(yīng)過來,二人其實也沒有很親密—— 那些耳鬢廝磨,都發(fā)生在幻夢中。 或許是上輩子,或許灼華她也記得,但終究這一世,他們之間很清白。 殘楓慌了,就如同扔到岸上,即將干涸而死的魚,還在做徒勞的掙扎:“江湖兒女,不該在意這種小節(jié),何況咱們都不會對外說……” 灼華冷冷打斷他:“不拘小節(jié)是一回事,耍流氓是另一回事!” 說罷,似乎對殘楓這態(tài)度很是鄙夷,轉(zhuǎn)身就走。 殘楓眼睜睜看著灼華將門狠狠摔上,連背影都不給他看,他整個人……如同被冰冷的海潮包裹,逐漸沒頂,連呼吸都艱難。 然后他發(fā)現(xiàn),之所以難受,是貼身小衣太近,穿久了勒的。 其實也……沒那么痛心。 第27章 . 有人監(jiān)視我? 弱小可憐,瑟瑟發(fā)抖…… 殘楓不得不面對一個現(xiàn)實:他相濡以沫,相伴于江湖的沐姑娘,其實只是他的一個夢而已。 現(xiàn)實中,他只跟灼華見過兩面,第一次的時候,那姑娘始終木然的,沒將一個男子躲在自家后院的事叫破。 然后,他在離開之前,于窗子底下對姑娘許諾,將來會報答她。 第二次就是他在幻夢中知道了許多“未來”,費盡心機將沐灼華從太傅府帶出來。 然后就被通緝了,差點死在官兵手里,而沐姑娘卻…… 跟那個帶兵捉拿他的大理寺少卿走得很近。 他們之間的羈絆,太不牢靠了。 就如鏡花水月,黃粱一夢。 灼華走的飛快,她生怕殘楓氣急暴起,直接將她打暈抗走,找個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