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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救不了。他自身都難保。吳欽還陷在怪力亂神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任密秋剛下課打電話過來說他和李以衡因為要準備辯論賽中午不回去了,讓他晚上叫上陸匪再一起出去吃飯。吳欽嗯嗯地答應著,轉(zhuǎn)身就換了衣服,趁亂溜了出去。半個小時后,空無一人的走廊里,吳欽輕手輕腳地踱著步子。他還是第一次進政法樓,暈頭轉(zhuǎn)向的,這會兒剛好是飯點,樓里也沒什么人,他閑庭信步般手里提著外賣一間一間地找過去。“法律的外延是一種社會規(guī)則,法律的內(nèi)涵則是最低限度的道德,單從情理道德來講無論多么值得同情原諒的人,違了法,就難以被寬恕,這個辯題沒有意義,他們贏不了?!崩钜院庠诩埳想S手勾了一筆,就放下筆靠在椅子上,閉目微憩,正午的陽光落進來,停留在他的側(cè)臉和肩上,輕描淡寫得像鍍了一層令人眩目的柔光。大概是因為下午的辯論,他特地穿著黑色正裝,端正清肅,袖口解開挽卷在小臂上,頭發(fā)也沒打理散著掉落在眉前,平白無故就添了份難喻的繾綣慵懶。吳欽停在門口看他,腦子里只有一句,美色在前害人不淺。任密秋拿著資料坐在桌子上,雙腿來回擺著,皺眉掃了一遍,然后十分嚴肅地問了一句:“哥,我們中午吃什么?”李以衡:“訂外賣吧?!?/br>任密秋沉思了三秒:“那我們晚上吃什么?”李以衡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任密秋始終圍繞著吃的跳躍性思維,睜開眼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把他擺亂的紙張一張一張鋪平放好,問:“你想吃什么?”任密秋:“吃火鍋!”李以衡:“天熱?!?/br>任密秋充耳不聞選擇性失聰:“麻辣火鍋!”李以衡把紙邊對齊,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鴛鴦鍋?!?/br>蜀地人民任密秋不是太懂鴛鴦鍋存在的意義:“阿匪可以吃辣啊!”李以衡回他:“有人不能,吃了會發(fā)低燒,還會胃疼?!?/br>任密秋回味過來:“是吳欽么……那哥你怎么知道的?沒聽他說過啊?!?/br>在外面的吳欽:對啊,你怎么知道的?!李以衡面不改色地糊弄:“猜的。”這撒謊的態(tài)度太不認真了!任密秋:“哇哥你好厲害!這都猜的出來!”……盲目崇拜使人愚蠢。吳欽腹謗了沒幾句,就聽見任密秋大呼小叫:“哥,我餓得出現(xiàn)幻覺了!我聞見食物的味道了!”吳欽咳了兩聲,裝作無事發(fā)生,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昂首挺胸走了進去。任密秋急急忙打開飯盒,第一句就問:“居然沒有辣椒?!”吳欽理所應當?shù)卣f:“李以衡不吃辣啊!”他和李以衡處了五年,對他口味的把握這點自信還是有的。任密秋一臉震驚:“你這是對我們四川人民的不尊……”李以衡淡淡地打斷他:“你少說幾句話,不吃就別動?!?/br>貓膩,這其中必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貓膩!吳欽暗自心想。任密秋委屈地閉上嘴,想不通自己說錯了什么話,李以衡也是一副不愿多說話的樣子。吳欽覺得左右是無所謂的,便不再深究。吃飯中途,李以衡接了個陌生電話,放下手機對任密秋說了句:“網(wǎng)上再多訂份飯,陸匪要來。”吳欽疑惑,沒想到陸匪這么黏人:“他自己一個人不能去吃?”李以衡:“不是,他沒錢吃飯了?!?/br>吳欽回想起陸匪平時不拘小節(jié)的生活質(zhì)量,頓時覺得那些隨性灑脫中都透著艱辛,腦補了一出寒酸大學生窮且益堅的求學歷程。誰知任密秋一聽嘴里的飯差點噴出來:“他又丟飯卡啦?這學期第八張了??!”李以衡:“不是?!彼皖^夾了塊豆腐進嘴里,“昨晚不知道去哪,這回是丟了全套,飯卡,洗澡卡,銀行卡,包括手機,都丟了?!?/br>任密秋咯咯咯瞇著眼睛笑起來:“真不愧是阿匪啊,真夠非的哈哈哈哈??!”在陸匪趕來之前,任密秋給吳欽貼心科普了下陸匪迷之衰神體質(zhì),像是宿舍里的壺經(jīng)手必爆,常年補卡專業(yè)戶,身上現(xiàn)金額度不能過百之類的,像是明明各方面條件都不錯但還是萬年單身狗。不過據(jù)說有個初戀,玩弄了他的身體和感情后就一腳把他踹了,傻狗子簡直就是天不憐地不愛的人間典范!吳欽語氣怪怪的,引人遐想:“他那個體型……怎么被人玩弄啊?”任密秋滿臉憤然:“肯定是哪個不安好心的女人勾`引了阿匪,把阿匪騙上了床,然后就對他做很不好的事!”吳欽簡直要笑出豬叫,一臉要教壞小孩兒猥瑣大叔樣兒,手背支楞著頭,歪著腦袋懶洋洋道:“很不好的事是哪種事?再說了,誰告訴你就非得是女人了?”任密秋紅著小臉,小聲道:“不是女人還能是……男人和男人,怎么可能啊…!”吳欽瞧他這樣子,覺得有意思極了:“問你哥去,他知道?!?/br>李以衡聞言掠了他一眼,這一眼涼得叫人心頭發(fā)顫,似乎還夾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苦澀!一定是眼花了!說完吳欽就啐自己,媽的智障!一時嘴上爽把李以衡牽扯進來做什么!給他倆機會當免費助攻嘛!于是急忙改口:“我回來詳細教你,個中趣味得自己慢慢體會?!?/br>李以衡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緣由,眼睜睜看著吳欽要教壞小孩兒,竟也破天荒的沒有多言,好像帶著一股反正早晚都要知道不如破罐子破摔的頹廢架勢。又東扯西扯了沒一會兒,陸匪才趕來,補了一上午覺精神頭兒倒是好多了,只是身上的已經(jīng)變成紅點的蚊子包依舊矚目。任密秋是神經(jīng)粗,李以衡是不多問,吳欽是腦補得厲害,所以到最后誰也沒對他這一身戰(zhàn)績多說什么。幾人匆匆沒扒幾口飯,李以衡和任密秋就開始背稿子,整理衣服。吳欽順手給李以衡掖平衣領(lǐng),打好領(lǐng)帶,熟練得像老夫老妻之間做過無數(shù)遍一樣。吳欽捏著領(lǐng)帶的結(jié)往上一推,手指不著痕跡地劃過他的喉結(jié),李以衡喉結(jié)滾動一圈下意識往后退。李以衡喜歡他摸自己的喉結(jié),就像能把自己的命親手交給他一樣,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吳欽拽住了他的領(lǐng)帶尾,眼波流轉(zhuǎn)盈盈笑著:“我今天下午沒課,想看你們辯論,行不行?”李以衡抽回了他手中的領(lǐng)帶:“想看就看吧?!?/br>19辯論桌上的李以衡還是一如記憶中那樣氣焰逼人,像密不透風的墻,沉穩(wěn)冷靜沒有一絲破綻,言辭犀利一針見血不會給別人任何反駁的機會,他只是單純地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