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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就是他照著片兒一對一來了個現(xiàn)場示范,真是刺激又爽快!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大抵如此。早上陸匪一臉仿佛縱欲過度萬分疲憊的模樣回來時,宿舍里只剩吳欽一個人在急忙忙無頭蒼蠅一般滿柜子找衣服穿。不疊衣服到處亂塞的毛病到了必須要改改的時候了!吳欽第八百次如是告誡自己。陸匪拖著腳步坐在椅子上,行尸走rou一般拿著花露水滿身亂噴。吳欽被熏得打了個幾個響亮的噴嚏。扭頭一看,陸匪身上遍布的大大小小的蚊子包就不說了,光是臉上就有好幾個明顯的大包。好家伙!這是打野.戰(zhàn)去了?!陸匪捏著眉心,突然喊住吳欽:“吳欽,你知不知道許遙崢他去哪兒了?他沒回宿舍,給他發(fā)消息好幾天都沒回我?!?/br>吳欽認定了陸匪是個渣,不愿意再和他多聊許遙崢,敷衍道:“他們好像總安排出去實習,估計沒個把月是回不來的?!?/br>陸匪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懶懶地靠在椅背上打盹兒。吳欽斟酌了一番,最后還是沒忍住開口道:“陸匪,他不喜歡你,你不要在他身上浪費感情…”陸匪微微動了下睫毛,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一絲疲憊:“他這么跟你說的?”過會兒又自己突然笑起來,“不會,他不會這么客氣,他肯定是說我像瘋狗一樣咬著他不放是吧?!?/br>吳欽:“……”大哥您真是料事如神。陸匪一聲苦笑,難過的樣子看起來像被拋棄的狼崽子,沉沉地說了一句:“可明明是他先招惹我的……”他怎么能這樣不講道理。這么說……還是許遙崢先撩撥的人家?!吳欽簡直要燃起八卦之魂了!你們他媽的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清!吊人胃口沒天理啊!吳欽白他一眼:“放不下遙崢,那你昨晚為什么還要跟你那什么初戀學姐……”吳欽話沒說完,竟然聽見了陸匪輕輕的呼嚕聲,誰能料到人手腳大展躺在椅子上都能睡著!這他媽昨晚到底是多激烈???吳欽耐著脾氣把他搬回床上,對著他的臉罵了兩句大渣攻才急忙去上課。吳欽沒事就喜歡找周大莉吐槽扯皮,一轉頭就把新宿舍里有個渣男的事和發(fā)微信他分享了。周大莉嗅覺異常靈敏:“你說陸匪???”吳欽:“你怎么誰都認識?!”周大莉發(fā)了個害羞的表情:“開玩笑,凡是圈子里的人有哪個是我不清楚的?”吳欽:“喪心病狂!”周大莉又發(fā)了個委屈的表情:“還不是都為了以后的美好性.福生活嗚嗚嗚你不要這樣說人家~!”吳欽低頭玩手機和周大莉一邊聊著,一邊往練舞室走,沒注意在路上撞了個人,肩膀一痛,撞得他沒站穩(wěn)手機一滑摔在了地上。“抱歉?!蹦侨酥鲃娱_口道歉,疏冷漠然,伸手要將他的手機撿起來,猶豫了下又縮回了手,在吳欽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中掏出了一次性手套打算再接著去撿。吳欽滿不在意地嗤了一聲,先他一步撿起了自己的手機。真衰,膜給摔出了幾道裂痕,不過還好屏幕沒碎。那人看見了,也無動于衷,抬腳就要走人。吳欽本來沒必要為了十塊錢的手機膜跟人耗,可這人惡劣的態(tài)度惹得他極其不快,一聲冷喝:“賠錢!”那人回頭看了他一眼,瞧見他的臉不禁怔了一瞬,折身回來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那眼神讓人頭皮發(fā)麻,仿佛自己是等待被他開膛破肚的死物。“我沒帶錢?!?/br>吳欽還較上勁了,一字一句道:“支,持,微,信,轉,賬!”對面那人屹然不動,巡視著吳欽的眼神帶了更多的探究和深思,像被人扒開看了個光。吳欽被他看得不自在,罵罵咧咧一句“神經病!”后就干脆走人。孟令皓盯著吳欽的背影久久不放,低頭拿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平靜的語氣中深藏著難以抑制的興奮:“我找到更好的替代品了,把‘四十三號’交給我,你們不要動他?!?/br>18出門沒看黃歷的后果,就是在路上碰上神經病不說,分舞蹈室還被分到了他最不想去的地方。那間四面都是鏡子的大舞蹈室一般是用來練群舞的,吳欽常排獨舞很少會被分到這間。而這個地方,總是他噩夢里拼了命都逃不出去的地方。前世的無數(shù)次午夜夢回,都是電閃雷鳴的雨夜里他被失心瘋的變態(tài)按著往死里欺負侮辱,他甚至都覺得自己是活不下來的。明明自己也是男人,卻根本毫無反抗的能力,他還記得那種鉆進骨子里的被支配的恐懼,那是個不正常的人,是個遵從著本能要撕碎一切的人。吳欽后來還慶幸著聊以自.慰,幸虧是無牽無掛沒爹沒媽的自己遭了罪,不然換了任何一個人,估計都難以承受。可他不愿成為別人茶余飯后津津樂道的談資,不想讓人人都熱衷于他的不幸,流言蜚語可能會比那個想弄死他的瘋子還可怕。所以他鵪鶉一樣逃跑了,懦弱,無能,一敗涂地。更何況,他現(xiàn)在情況特殊是個空有一副好皮囊卻不敢照鏡子的人,這滿屋子的鏡子是想讓他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與鬼共舞?吳欽硬著頭皮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壓腿,數(shù)著拍子不停安慰自己不要慌,扭頭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憑這段時間和這些東西常打交道的經驗,他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鏡子里人人鬼鬼的秘密,嚴格說起來倒還算的上是金手指了。比如晚上比白天鬼少,子夜最盛,正午最竭;比如只有在特殊的地點特殊的時機才能看到那些東西。比如,他用鏡子可以看到那些將死未死的人——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能力的時候,是在剛重生后的第一個月,他去鄰居家?guī)兔νㄏ滤罆r,那家剛會走的小孩子蹣跚著過來抱住了他的腿,他將孩子抱起來逗弄,一抬頭,無意看見客廳里掛的一整面的墻鏡中,眼睛被挖掉肚子上也破著血洞的小孩子正笑著望向他。吳欽頓時想起來上輩子這家鄰居的小孩就是被人販子拐走,后來就消失于茫茫人海中再無音信。沒想到竟是被人摘了器官就這樣沒了。他囑咐孩子的母親在記憶中出事的那天一定要看好孩子。可孩子最后還是丟了,母親打了個盹的功夫小家伙自己扶著墻走出去玩耍,便不見了。吳欽后來就懂了,他抗爭不了命運,鏡子里的畫面都是上輩子真真正正發(fā)生過的,該發(fā)生的都會發(fā)生,無論有多少彎路最后結局都是一樣的。他透過鏡子窺見了命運,可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去死,看著他們受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