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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總是想象力豐富,卻不愿意將那些荒誕的故事內容告訴別人,一個人憋著,遲早要出問題。或者說,已經(jīng)出了。“他年齡還小呢,性子還不定吧?!睋哿藫鄱倘股系鸟薨櫍仔氖|寡淡的語氣更像是在評價一件古董家具,“你不嫌累么?!?/br>“二姐,沒你想的那么嚴重。”在jiejie面前,白梓歆也變得話多了起來,“阿堇很懂事,也很會照顧人。”能得他弟弟青眼的孩子,應該不差吧。白家人恐怕怎么也沒有想到,生下來就注定成為白家產(chǎn)業(yè)繼承人,從小就如此優(yōu)秀的白梓歆,竟然會陰差陽錯地選了一條誰也沒有料到的道路。當初還一個勁的擔心純良的弟弟被壞女生拐走的jiejie們更加料想不到的是,她們完全防范錯了方向。自己的弟弟竟然……對女生不感興趣。白家傳統(tǒng),自然不可能輕易接受??婶[也鬧過了,兒子就這么一個,再怎么不認,白母也做不了太絕情的事。于是時間久了,大家也就這么算了。白梓歆的性子遇柔則柔。既然勸不動他結婚,便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剩下的愿望,也無非是他能找到一個貼心的,安穩(wěn)過日子罷了。只不過這一次這個,有點挑戰(zhàn)她們的底線。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都不愛看了么……捂臉6868、縱欲...弟弟和這個現(xiàn)在相處的孩子相差八歲,即使是對于男女而言,這差距都未免顯得有些大,何況是……白心蕓輕咳一聲。之前她們最擔心的也是如此。當初在得知從小就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弟弟一個人在外居然學會了做家務的時候,母親就心疼不已。雖說弟弟也說了,林堇這孩子還是會照顧人,可,情人眼里出西施,誰又知道這話里有幾分真呢。注意到白梓歆顯然在為了他的小朋友剛剛的舉動分心,白心蕓嘆了口氣,站起身:“我累了,先去休息了。晚安?!?/br>姐弟倆傾身相擁了一下:“晚安,二姐。”臥室里只留了一側的床頭燈。另一側的杯子隆起,林堇側身背對著他,似乎已經(jīng)睡熟了的樣子。白梓歆有些想不明白,剛剛那是怎么了。二姐白心蕓今天突然襲擊,他接通電話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站在機場里等著取行李了。想必她一定是母親派出的說客,白梓歆無法,只得放下工作恭恭敬敬地將這尊大神請回家。就算是來不及通知林堇,看他的樣子,顯然是吃了一驚??桑菢用黠@難過的表情,一點也看不出理應有的慍怒。如果說林堇有什么缺點的話,這種把事情壓在心里的習慣一定是最不討喜的一個。簡單的洗漱完畢,剛上床,還未來得及關燈,那個人就像條靈蛇般依附了上來,令白梓歆覺察到了事情的不對勁。“怎么還沒睡?”替他拉好滑落肩頭的浴袍,對著緊緊地抱著自己不放的人,那種難以捉摸的感覺愈發(fā)強烈。沉默的人在這溫暖的懷抱里扭動了幾下,一張口,聲音已經(jīng)沙?。骸拌黛?,我們……做吧?!?/br>林堇急切的眼神停留在他臉上,凝視著他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眼底卻又有淡淡地哀傷。一無所有的時候,rou()體上的安慰,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可以帶來安全感的方式。等候了片刻,那個人完美的表情中找不到一絲裂縫。得不到許可的他終于耐心喪盡,不待對方反應便閉上雙眼,盡全力投入到這一場歡()愉中。為此,他可以拋下尊嚴和所擁有的一切。“你……不要動?!?/br>將手中的薄片咬在牙間,雙手快速地脫去掛在臂彎,幾乎已經(jīng)堆在腰際的浴袍,坐在白梓歆腿上的他倒顯得有些急了。即使眼前正在發(fā)生的事情如此怪異,但林堇臉上泛著情()潮的模樣還是令白梓歆有些招架不住。就順了他的意吧。……………………□著貼緊的感覺,總是能給人別樣的安慰。林堇勾起嘴角,笑容里有著真實的幸福。“我們再來一次吧?!?/br>林堇睜開眼的時候,太陽都已經(jīng)偏西了。對于昨夜的瘋狂,他幾乎已經(jīng)想不起最后是如何收尾的了。那種脫離了理智的癲狂,白老師居然也奉陪到底,倒像是在縱容他。當然,如果忽略掉,他癱在床上幾乎動彈不得的身體。勉強地動了動手臂,找回了幾乎沒有知覺的雙腿。林堇剛試圖從床上撐起上半身,酸痛到無力的腰卻將他狠狠地摔了回去。身下的床單皺得不成樣子,有些地方還是潮濕的。房間里那股味道仍舊滯留不去,唯獨,床的另一半是空著的,另一床被子凌亂的堆在一旁。強忍著難過調整了一下腰部的姿勢,卻感到下半身黏膩非?!孟裰蟛]有清理。林堇有些欲哭無淚。到了這個時候,所有的問題都一擁而上。因為缺少了兩餐飯饑餓到痙攣的胃,發(fā)懵的腦袋,動彈不得的身體,還有,沙啞到幾乎出不了聲的嗓音,連身下臟亂的床單都令人十分不適。無助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疲憊的身體讓他的情緒也隨之低落了下去。等了半晌,側耳留心著可能有的聲響,但或許是房間隔音良好,整間屋子都寂靜異常??催@樣子,白老師是不在家吧。既然沒有指望,一切只有靠自己。使勁地側身,抬起酸軟的手臂狠狠地砸了幾下陰陰地痛著的腰椎,忍住四肢不由自主的顫抖,慢慢撐坐起身,又抬手抱著雙腿挪到床下好讓自己能夠起來的容易一些。白老師還是第一次,這么不體貼。莫名地,林堇覺得自己委屈非常,雖然,昨晚發(fā)瘋的人是自己,承受今天的這一切也是理所應當,可還是希望睜開眼的時候,能夠看到那個人的臉,哪怕是慍怒或是冷漠都好。和在溫倫面前的拿捏分寸不同,白梓歆是徹底地將他那些已經(jīng)快被埋沒的本性給慣了出來。在他面前,他可以肆意妄為,哪怕像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孩童,都不必擔心會帶來怎樣的麻煩。到了如今,他終于意識到,他的自我暗示已失效——自己確確實實地對白梓歆這個人動了心,更甚于之前面對溫倫時的敬愛交加。即使沒有瘋狂的舉動,癡狂的告白,這一段溫潤的感情卻令他早已在不知不覺中瘋魔。這樣強烈的感情,一想到自己可能就要失去他的時候,說不清的痛苦就像是要將他撕扯開來一樣,腐蝕著他的感知。一開始他并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Lovelikethereisnotomorrow。林堇啞著滑稽的嗓音哼了一句歌,忽然又展顏笑開。還是不要,不要再來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