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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這才是乖女孩?!比葙M意地拍拍山陽的頭頂,正要站起來,卻被山陽扯住了袖子。山陽哀求地看著他:“我都和他說了,我已經(jīng)做完我該做的事情了,你……你也要履行承諾,放了回兒……”那斗篷中傳來一絲輕笑,容侑拂開山陽的手,淡淡道:“那是你造的孽啊,山陽,你求我有什么用?”山陽的眼淚流的更兇,她膝行幾步,抱住容侑的腿道:“我知道你有辦法治好我的回兒的,當(dāng)年就是你讓回兒染上這種怪病的,你……”容侑狀似憐憫地嘆息一聲:“你也越發(fā)糊涂了,他這病是為了償還母親的罪孽才犯上的,你該求的,是佛祖,是上天啊……”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道,“聽說你每年都要去奉國寺辦超度的道場,只是這么多年,好像也沒有什么用吧?”山陽張了張口,低聲道:“我是替紅葉夫人超度,我希望她能早登極樂,原諒我年少無知犯下的過錯……”容侑的身體似乎有了些許緊繃,很快他又輕笑起來:“你有什么資格求她,如果不是你,她根本就不會死!”“可她勾引了父皇!”山陽的情緒也變得有些激動,“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呵……”容侑冷笑道,“她貞靜賢淑,若非容修見色起意,她怎會落得如此下場?!”他猛地低下頭,緊緊地攫住山陽的下巴,而這番動作讓他頭上的帽子落了下來,露出半張燒傷的臉。山陽被此景一驚嚇,口中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山陽,這一切災(zāi)禍因你而起,你的贖罪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第六十七章情緣散容禛回到楚王府中,宋之意立刻趕了過來:“怎么樣?問出什么來沒有?”容禛搖搖頭。宋之意有些失望:“看來是我想當(dāng)然了,可若山陽長公主都不知道,那還有誰會知道?”“你去查查魏王。”容禛突然道。宋之意奇怪道:“魏王怎么了?”容禛語氣平淡:“當(dāng)年魏王謀反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宋之意一愣:“不是說魏王早有狼子野心,一朝暴露,這才倉促謀反嗎?”“他若真是這樣的人,如何能夠收復(fù)南蠻,又如何能夠在眾國之中都如魚得水?”容禛反問,“倉促謀反我信,可這原因,只怕還要細(xì)查?!?/br>“可魏王與此事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宋之意有些不解,“哪怕兩者都是二十年前發(fā)生的舊事,可姑姑與魏王從未見過面,查這些不是浪費(fèi)時間嗎?”容禛沒有回答他,反而又問了一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題:“當(dāng)年母親是因何入宮,你可知道?”宋之意搖搖頭:“這個我問過母親,她也不知道,宋家慣來低調(diào),當(dāng)年姑姑采選入宮之事,族中也是非常驚訝。”容禛沒有再說。宋之意見他的神色難掩疲憊,想到最近事情繁多,羯人進(jìn)犯的消息已經(jīng)放上了永寧帝的桌案上,可永寧帝卻沒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最近朝堂上為這件事吵鬧不休,身為北疆軍的真正主帥的容禛少不了有許多應(yīng)酬,容禛不許他們輕舉妄動,可他為此事殫精竭慮卻是不為外人所知了。宋之意離開后,容禛才輕輕地嘆口氣。有些事情他不能不瞞住宋之意,他雖然能力極高,性子卻極為火爆魯莽,再加上這幾年永寧帝對北疆軍的各種輕忽,讓他們都像炮仗一樣一點(diǎn)就燃。對于山陽長公主的話,容禛仍舊是半信半疑的,而在現(xiàn)在這種時候,宋之意他們知道了這種消息,并不見得是好處。正在這時,府中的婢女前來稟報,卻是陸徹過府找他。對于陸家這么快就知道陸徵在他這里,容禛并不覺得吃驚,可來的居然是陸徹而不是陸擎,就比較耐人尋味了。容禛道:“把人帶去會客室,本王一會就過去?!?/br>等到婢女離開后,容禛才起身朝客院走去。-陸徵已經(jīng)恢復(fù)了精神,正在桌前練字,從前陸徹總是催他練字,他并不知道是為什么,如今知道了卻恨不得自己不知道。容禛站在門邊看了一會,才走了過去,從后方握住他的手:“這個字是這樣寫的?!?/br>陸徵一驚,就要回過頭,可手卻被容禛緊緊地握在手心,他的鼻端是清冽的松木香味,耳邊是容禛略微低沉的聲音:“練字之初就要記得,握筆要穩(wěn),落筆無悔。”陸徵懵懂地順著兩人交握的手看過去,正好看到剛剛寫出來的那個字——“命”。鐵畫銀鉤,氣勢凜冽,與他之前的字宛如天壤之別。容禛松開了陸徵的手,稍稍往后退了一步。陸徵站起來,躊躇了一下才問道:“楚王殿下有什么想說的嗎?”容禛捏了捏他的臉側(cè),帶了些親昵道:“又喊錯了?!?/br>陸徵卻沒有躲開,苦笑道:“您不要拿我打趣了,事實如此我們都心知肚明,我如今雖然寄住在王府,可以后卻不能一直讓您庇護(hù),這樣的稱呼還是不要亂喊吧?”容禛道:“你若是愿意,我會一直庇護(hù)你?!?/br>陸徵卻沉默了片刻,才抬起頭問道:“殿下,您究竟看中了我哪里呢?”容禛輕聲道:“你這般說,是要與我劃清界限嗎?”“我除了這斷案還有點(diǎn)能力,其他可謂一無是處?!标戓缍ǘǖ乜粗荻G,“殿下若不嫌棄,我愿效犬馬之勞。”容禛看著他,沒有說話。眼下這情形可以說是他算計所得,可真正看到陸徵收斂了傲氣低頭效命時,他卻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像是他終于逮住了那只小松鼠,可看著那失去了野性生命力的小家伙,卻又有些后悔。容禛看著陸徵毛茸茸的頭頂,很想去摸一摸拍一拍,可他的手指動了動,卻最終也沒有伸出去,他最后又看了一眼陸徵,忽略掉內(nèi)心那抹悵然,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鄭重地應(yīng)道:“好?!?/br>陸徵似乎松了口氣,他微不可見地朝后動了動,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容禛沒有錯過他這個小動作,眼底似乎有深色一閃而過,他背在身后的手握了握,似乎在這一個瞬間下了某種決定。-陸徹在會客廳等了一會,才等來姍姍來遲的楚王殿下。容禛輕笑道:“不知陸大人今日來有何貴干?”“舍弟在王府叨擾多時,如今也該歸家了。”陸徹直接說出來意。“卻不知令尊令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