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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骨頭再說!”南老爺子又稀里糊涂吼了一通,南方看自家老頭越說越不講理,激動的臉色都紅了,趕緊推開病房門。南老爺子一看病房門開了,就趕緊平復呼吸,南方就知道這招最治自家老頭,小孩兒還在病房里頭,只要門一開,老頭怕小孩兒聽見什么保證就得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盛岷也看南方他們家老頭越說越過分,而且越來越有點兒胡攪蠻纏的架勢,知道今兒這談話是進行不下去了。上前摟了下胡齊的腰,跟南方說:“我們先把石頭叫出了來,剩下的事兒再說吧?!?/br>南方點了下頭,讓盛岷進屋把胡磊帶了出來,老頭還是跟門神似的站在門口掃視胡齊一家,目光落在胡磊身上的時候稍微停了一瞬,然后又別扭的偏了開去。老頭這一瞬間確實被胡磊驚了一下,事后越想兩個人越像,這不就坐實了豆包是人家孩子的事實?老頭特慶幸自個兒當時把人攆走了,反正如果要有人打他孫子的主意,他絕不能手軟。南方今兒算是見識了自家老頭的不講理,差一點兒就對著南老爺子豎大拇指。老頭進屋把帶來的吃的一股腦全擺在豆包面前,一邊兒看著小孩兒吃東西一邊兒不停地掃視南方。南方就知道自家老頭憋不住,自個兒沖著老頭聳聳肩,一副很迷茫的模樣。“爺爺,我也沒弄清是怎么回事兒呢,人家就被你攆走了,要不我改天再去問?”南方本來就覺著沒什么,這會兒被自家老頭胡攪蠻纏這么一鬧,反而心情大好,甚至還有了閑工夫去逗逗自家老頭。南老爺子本來心里頭火急火燎的,聽南方一說這個,自己先糾結了。他實在不想在見著剛才那倆男人,能撇開關系最好,最好豆包以前的身世永遠是零,永遠是他南景書的好曾孫子。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老南家的人。☆、48第四十五章胡齊來找豆包這事兒南老爺子知道了,那南家的人自然也都瞞不住了,知道了這件事兒之后反應最平淡也是最不平淡的人就是胡云澤。最平淡是因為表面上胡云澤知道了消息之后面兒上不顯,實際上心里頭已經(jīng)亂了。他本來想著,就算真的有人會回來找豆包,也不該是個身邊兒已經(jīng)帶了孩子的。聽南方說,豆包應該是還有個雙胞胎的兄弟,當年馬艷蓉把這孩子抱回來的時候,前因后果他不知道,臨了了,現(xiàn)在最糊涂的竟然是他。豆包過不了多久就要出院了,南老爺子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這兩天嚴防死守,每天都蹲守在醫(yī)院里看著他小曾孫子,說什么也不能讓別人鉆了空子。中間的時候周先生,也就是教豆包水墨畫那老先生也來醫(yī)院看了豆包一次,他說的那畫展在下個月,剛好在豆包開學之前,老先生很喜歡豆包這個小徒弟,這次畫展算是個難得的學習機會,他舍不得小孩兒丟了這次機會。不過周老先生卻也心疼他這小徒弟,看著豆包小臉蒼白的坐在病床上跟他討論畫畫兒的事兒,就又心疼又喜歡的不得了,甚至還特羨慕南老爺子。南方看豆包很想去這畫展,算算日子下個月豆包的傷口應該也好的差不多了,周老先生問豆包意愿的時候豆包就拿倆大眼珠子可憐巴巴地瞅著他,瞅的他一陣心神搖晃,當下就答應了一定讓小孩兒去看畫展。關鍵的事兒出現(xiàn)了,自家老頭也非跟著去。那去就去吧,南方知道自家老頭子現(xiàn)在正處于心理敏感期,要么豆包就得老老實實待在家里讓他看著,要么豆包走哪兒他跟哪兒,老頭得稱心,不然還得跟你胡攪蠻纏一次。胡齊給南方打了不止一次電話,南方都推脫有事兒耽擱了,豆包出院前一天,他主動給胡齊打了電話約了時間見面。原因是他這兩天找了個機會試著問了小孩兒一次,他問小孩兒想不想去找找自個兒mama。南方設想了很多種可能從小孩兒那兒得到的答案,結果沒一種能跟他家小孩兒挨邊兒。小孩兒那時候也沒什么表情,只是抿了抿嘴角,然后抬起眼睛盯著南方,問了一句讓南方再也忘不了了的話。小孩兒說:“爸爸,你不要我了嗎?”南方覺著在這種時候,他實在是應該敬畏自己的小孩兒,豆包總能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一句話戳到他心里頭癢癢疼疼的地方,惹的從胸腔到腦袋都愈發(fā)溫熱起來。這句話,聽起來像是一支小羽毛搔撓著心窩,可里頭一點點埋怨的意思都沒有,南方覺著自個兒當初逼著小孩兒問要不要做自個兒媳婦兒的話簡直遜斃了,跟豆包這話說的簡直沒一比。明明輕飄飄的帶著委屈,可就是沒法兒承受似的輕,壓的他心甘情愿喜又不自勝。既然沒了后顧之憂,當然胡齊這事兒還是得解決,胡齊本來約了南方出去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南方卻約了胡齊到家里來,他不想在外面談這事兒,認為自家小孩兒所有的事兒都得捂在自個兒家里,連點兒氣兒都不能透出去。南方這么干了,并且認為自己這一點兒執(zhí)拗無傷大雅。當天小孩兒自然是不在家,自從出院之后豆包就被南老爺子接回了生活區(qū),老頭老太太成天圍著一個孩子打轉,而且樂此不疲。這回院兒里一水兒的老頭老太太都知道豆包生病住院了,有些甚至把壓箱底兒的好東西都拿出來,老鐵頭甚至還送了豆包一對穿山甲皮。這回連南老爺子都愣住了,心說這穿山甲到底啥用不知道,擱家里看著還怪恐怖的。老鐵頭說了,穿山甲殼子厚,擺著看也是好的,他家媳婦兒懷著他小孫子的時候成天就看著墻上貼的那些個胖娃娃的大畫報,按老鐵頭的話說,就是看什么補什么。自家老頭聽老鐵頭這么一說,就把那一對穿山甲擺在客廳電視機上,看著特顯眼。南方覺著這些個老人家的思想很可樂,可說到底,都還是為著自家豆包。胡齊這回是自個兒來的,盛岷并沒陪著,他把這事兒的前因后果都和南方說清楚了,并且又提了一次想帶著豆包去做做鑒定的事兒。南方這才終于知道,胡齊之所以找上他,不是因為有什么確鑿的證據(jù)證明當時他撿的確實是自己兒子,僅僅是憑著豆包的長相和他知道豆包是當年南方從外頭撿回來的棄兒,他覺著胡齊這樣有點兒扯淡,而當他聽見胡齊說著“棄兒”倆字兒的時候心里頭是稍微有一點點著惱了。胡齊說這倆字其實是無心的,他也是憑著葉梓的一面之詞就來找了南方。不過對于豆包,他卻是有著那么一點兒不同于別人的感覺,似乎真的是父子之間那么點兒血脈的聯(lián)系。不過這理由他沒能說出來,如果說出來的話南方會更覺得他扯淡。他胡齊從小沒見過豆包一面兒,怎么現(xiàn)在這么多年了還能來談血脈,如果說冥冥中的聯(lián)系,南方寧愿覺著他和小孩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