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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蟲鳴清脆,很是悅耳。安陽提著燈籠,問道,“公子可要去哪?”去梧桐苑。心中如此想道,嘴上卻說,“隨便走走?!?/br>最后到達的還是梧桐苑。今晚沒有了殘月照耀,夜色更是濃重。不見白日里的風景,只有漆黑一片。幸好還有安陽手中一盞燈,不然真是黑燈瞎火了。那日夜中,有繁花似錦,有明月照耀,更有花下仙子。容衍嘴角勾勒出一絲微笑。想著那日果真幸運,碰見了沉凉。今日趁著微醉之意,心中懷有僥幸,原想還能否碰著他。如此看來是妄想了。在冷風中站了稍許,有了涼意。心懷失落踏出苑,依原路返回,路上在斥責自個。容衍呀容衍,你真是糊涂。倘若一個地方被外人知曉了,那他還會來么。真是被酒給醉糊涂了。一路上寂靜無聲,在近小樓之際,容衍忽然頓住,害的低頭步行的安陽差點撞到他。“什么事呀公子?”安陽慌忙向前詢問。容衍朝他勾了勾手,叫他靠近。“你幫我去辦件事?!?/br>“何事?”容衍在安陽耳邊細聲吩咐了幾句。安陽邊聽邊點頭,吩咐完畢,他連忙對眼前人說道,“一定給公子辦妥?!?/br>容衍對此回答甚是滿意。這醒酒呀,還得找對醒酒的湯藥才可。于是主仆二人繼續(xù)朝著小樓走去作者有話要說:如果喜歡,可以收藏一下,后面會更精彩。第3章三翌日大早,安陽便來到一個破落小院,小院的木門泛了潮濕,上面生長了青苔,隨著“咯吱”一聲推開門,一股晦澀的潮味撲面而來。“呸呸——”安陽眉頭皺起,連忙用手四處扇了扇,朝院落中央的小房喊了幾句。“有人嗎?有人嗎?”原本這下人們是無權(quán)住在單獨小院中,可是這沉凉的爹早幾年栽種的一種植物開花了,那姿態(tài)清艷無比,芳香醉人,于是他將此植物獻給了夫人,恰好那天撞上了夫人好興致,一個高興,便想賞些東西,卻又不知賞何物才好。問沉吳,你要何物做賞呀?沉吳連連磕頭謝過夫人后,方才說道。他稱自個已經(jīng)年老,身子落下了酸痛的毛病,夜里痛起來時總是翻來覆去難以安眠,可唯恐擾了他人好夢,于是想單獨和自己的小兒住一破屋便好。夫人一思索,這也不是什么問題,尋來管家問道,得知東邊角落里有個荒廢小院,常年無人居住,早就廢棄了。如今有人討了這賞,管家也不愁那破落地難打理了,索性給了沉吳,讓他去打理干凈。于是個順水推舟,這破落小院便給沉吳父子住下了。安陽看著小院景致,甚是冷清簡陋,倒是邊邊角落里栽種著一些花草給院子添了點生氣。又接著喊了幾聲,聽到里邊屋里有人應答,一會,見人從里面走出來了。來人正是安陽要找之人——沉凉。雖說白衣素服,卻是眉目如畫,神色灼。怎就比那花容女子的樣貌還端正三分呢。怪不得公子見了難以忘懷。也不一定是公子了,換做是他,是尋常男女見著,怕都是贊嘆。安陽癡愣了會,忽然被眼前人喚回了神。“不知有何事?”沉凉問道,他聲音淡淡,并無多大起伏。安陽倏地恍神,連忙說出了意圖。“哦,受公子所托,邀你去小樓?!?/br>“我若不去呢?”“這、這……”安陽結(jié)巴,不知如何回答。“罷了,并不關(guān)你事,去去就是?!?/br>安陽跟在公子身邊,見多了獻媚的下人奴仆,卻發(fā)現(xiàn)在這沉凉身上毫無此氣息。果真與那沉吳是不同的。當然,又不是沉吳那潑皮的骨血。安陽暗自想道,于是上前去為沉凉引路。那廂,容衍與芍藥在屋里討論。容衍說:“男子紅衣如何?”“紅色過于艷麗,男子穿著,只怕不妥。”“有何不妥,我又不是沒穿過?!比菅苊χ鵂庌q。芍藥掩嘴笑道:“公子忘了,公子穿上好看是好看,只是最后還不是被老爺判作了輕浮。”記得那日宴會上,公子穿著一身裁剪得當?shù)募t色正裝去赴宴,其間言笑晏晏,大多小姐家被公子吸走了目光,多是三分羞澀,可是古老爺一向不喜容衍穿著顏色過于艷麗,說是本來樣貌就不是氣宇軒昂,英氣勃勃的,沒有十二分的男子氣概,只有些文人雅士的書儒氣,又穿艷麗服飾,像作女子,成何體統(tǒng)。想起這,容衍就是郁悶至極,可是他不穿便是了,只是換做沉凉來穿,是再適合不過了。言語間,匆匆腳步聲在回廊上響起,接而一陣敲門聲。“公子,公子,”是安陽來了。芍藥去開門,見安陽滿頭大汗,直呼他莽撞。安陽用衣袖拭去了額間汗水,向公子稱道,“沉凉已在偏屋等候了?!?/br>“果真?”容衍喜上眉梢。“哪能騙公子不成?!?/br>“走,去看看,”腳步剛一上前,卻又停住,朝著身后二人說道,“你們別跟著了,我一人去就好。”******熏爐精致,里面細焚沉香,香煙裊裊上升,縈繞滿室。一旁等待的人似有了倦意,倚在窗臺邊,眼神空望某處景色,白布衣衫籠著纖瘦的身子,披灑下的青絲隨意用發(fā)帶束縛住。屋子里的香氣淡雅,直叫人犯了困。沉凉無意,看者有心。容衍輕悄悄的推開了門,便看見了沉凉像個小貓似的懶倦,焚燒的香霧縈繞在他周遭,讓他以一種清雅的姿態(tài)氤氳著。聽見身后有動靜,沉凉嘴邊扯出一絲嘲弄,未抬頭就知來者。起身作勢要跪倒,卻被容衍扶住了。“現(xiàn)在就你我二人,不必這么拘束了?!?/br>“這可不妥。”“有何不妥?”容衍湊近沉凉,在他耳邊細細說道:“禮數(shù)何必在乎形式,倘若此人表面有禮,而心中無禮,那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