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炮灰配角的奶奶、末世之世界重啟、反派ooc后我被表白了、付先生的救贖、退圈后和影帝C位出柜了、念眷舊人歸、從容出道、梧桐繞、我與替身、江湖歪傳
己和嬌生慣養(yǎng)結(jié)合得毫無違和。還有,這個時候添茶?也就是說他還打算繼續(xù)工作嘍?諶巍翻了個白眼,再次敲了敲書案。車山雪不耐煩抬起頭,從表情來看,下一刻他就要把面前這個沒有眼色敢打擾他的人訓到魂飛九霄云外,院子里祝師或官員都裝作自己在努力干活,低著頭用眼角瞥著,噤聲以待即將來到的爆發(fā)。果不其然,哪怕來人是青城劍圣,也沒能從大國師這里得到一個好臉色。車山雪皺著眉,嫌棄之情溢于言表,道:“你怎么還來?”青城那些長老天天被諶巍甩給做不完的庶務(wù),怎么還沒造反呢?“走的時候我就說過很快回來,”諶巍道,“你知道現(xiàn)在是幾時嗎?”“嘖,”車山雪不悅地揮揮手道,“還有一點沒處理完,有什么要緊的話明天再說,雖然我想你也沒有,快走。”諶巍伸手往右邊兩尺來厚公文那塊兒比劃,示意車山雪看看他口中的“一點”。然而他這個示意在車山雪這里是說不通的,因為對于大國師來說,這就是一點。于是茫然的車山雪和諶巍對視,根本不懂諶巍比劃的意思。諶巍暗中磨牙,片刻反應(yīng)過來,他對車山雪這么客氣做什么?“林苑讓我?guī)Я诵滤?,”他最后一遍保持理智勸說,“大夫說過你作息必須規(guī)律?!?/br>車山雪懶得聽了,偏著身體從在諶巍身后排隊的小祝師那兒接過新到的陣法方案,同時道:“讓一讓,別擋路?!?/br>話說完,他眼前一黑。燭龍之種又鉆出來搞亂了,這是車山雪的第一反應(yīng)。接著他才發(fā)現(xiàn)是諶巍隔著書案向他俯下身,那雙漆黑眼眸里的不滿真真切切看得見。車山雪頓時產(chǎn)生了一種詭異的荒謬感,作為竭力維持他和諶巍之間冷漠關(guān)系的人,他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諶巍擁有對他私人事情指手畫腳的資格,更不要說在這個院子中,在這么多下屬的圍觀下——諶巍轉(zhuǎn)過身,掃了一眼周圍偷看的祝師官員們。“我要和他論劍,”他指著車山雪,“不想死的就滾?!?/br>沉下臉的青城劍圣渾身劍氣太盛,祝師和官員們看他一眼都覺得自己要被刺傷,聞言根本沒起疑,連滾帶爬地奔出了院子。其中有半數(shù)的人起身時趔趔趄趄,那是因為盤腿做得太久,起身時站不穩(wěn)。正是這些搖晃的身影,讓車山雪停下了喝止的話。“你累死自己就算了,還要拉著別人和你一起累死,”諶巍道,“車山雪,你虧心不虧心?”車山雪目光落在被合攏的院門上,院子外面,急匆匆趕來的李樂成勸說祝師官員們先回住處休息。這回他未作異議,只是瞥了一眼書案上堆得令普通人望而生畏的公文,看眼神還想一個人批閱下去。“公文是看不完的,”諶巍拿出他這幾天處理庶務(wù)的感想,并在后面加上一句有力的話,“你是自己走回房間還是被我扛回去?”難道車山雪還會選一嗎?連續(xù)通宵,身心俱疲,車山雪此刻打贏諶巍的可能小于三成。權(quán)衡利弊之后,決定妥協(xié)的他手撐在書案上站起來,抬動麻木的腳和小腿往后走。腳跟未著地,車山雪便感到雙腿倏地一軟。諶巍及時扶住了他,并且從鼻孔了哼了一聲,讓車山雪瞧瞧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車山雪決定暫時忍了。他安靜下來,諶巍自然不會作妖,接下來一路兩人都沒說話,一直回到幾日沒進去過的客房。諶巍去找仆役要熱水,而車山雪解開束發(fā)和外袍,細致清潔過后,才上榻。蓋好被子后他瞥了一眼諶巍,打破沉默。“你怎么還不走?”“姚天明沒安排我的客房?!?/br>“現(xiàn)在去找他安排?!?/br>“我先看著你睡?!?/br>“……”打算瞇一會兒就繼續(xù)干活的車山雪主意落空了。他只能無奈問:“這么多事沒做,你難道認為我現(xiàn)在睡得著?”諶巍在床榻邊坐下,道:“如果睡不著,那說明你有病,更要喊大夫來診看,好好休息?!?/br>車山雪氣笑了,“反正怎么說都是你有理是吧?”難得打贏一次嘴仗的諶巍更無奈,把車山雪的頭壓回枕頭上。“我也不介意你睡不著,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成,”他認真說,“上一次秉燭夜談好像是我二十三歲生日那天,今天我們再來一次吧,說什么,年紀這么大了,回憶往昔如何?”不等車山雪拒絕,諶巍就滔滔不絕地開講。“青城山昨天雪停了,真是難得的大雪,蘇信一個勁的用他那土話說百年一遇,不過我記得很久以前青城山好像也下過這么大的雪啊,大概是你上山不久的時候……”青城山啊。雪中的青城山……車山雪打了個哈欠,真的被諶巍念出一點睡意了。他一邊隨著諶巍的話想起年少時的一些事,一邊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倦意不住襲來,這具被主人逼迫許久的身軀要求好好的安眠。最終,車山雪閉上眼,沒多久便睡熟了。他睡前的最后一個想法,是諶巍今日為何如此多話。***車山雪掙扎著和睡魔做斗爭時,諶巍嘴里不停,雙眼瞇著觀察他。要是車山雪能再清醒一點,絕對能聽出諶巍已經(jīng)是沒話找話,嘴里說的什么他自己恐怕都不曉得??上к嚿窖┎粔蚯逍眩屘嵝牡跄懙闹R巍勉強過關(guān)。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諶巍輕喚了車山雪兩聲,這才小心翼翼地往車山雪那側(cè)移動,輕手輕腳剝開車山雪的中衣,露出他蒼白的胸口。諶巍的目光從兩點殷紅上一掠而過,未作停留,掃過一圈,才落在車山雪胸口的數(shù)個大xue上。確定了位置,他抬手毫不遲疑,快而準地落下,一沾即走。早在體內(nèi)運轉(zhuǎn)過幾個周天的內(nèi)息一點一點貫入車山雪體內(nèi),替諶巍打開視野。他是要診斷車山雪體內(nèi)的經(jīng)脈到底傷到一個什么程度,看能不能尋到續(xù)起經(jīng)脈之法。這次諶巍回青城山,不僅是要處理本該在山門內(nèi)閉關(guān)的掌門的身影卻出現(xiàn)在各種傳言中一事,也是為了車山雪的經(jīng)脈去找林苑。當初車山雪尚失憶的時候,林苑就給他全面地望問診切過一番,現(xiàn)在見到自家掌門來問,林長老立刻給出了他的回答。不能續(xù)。傷的實在太久了,經(jīng)脈都已經(jīng)堵塞萎縮,就算有傳說中的天才地寶,也不能讓車山雪的經(jīng)脈恢復(fù)如初。林苑的醫(yī)術(shù)哪怕算不上當世第一,也能排進前三。連他都這么說,車山雪的經(jīng)脈是真的沒有希望了。但諶巍依然不死心,以他做完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