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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自然是不同意,但是我朋友挺小就不求著家里了,家里頭也沒轍,反正鬧得陣仗挺大,鬧到我朋友學(xué)校里面了。”“嘖,這么狠?”“后來被我朋友的導(dǎo)師壓了下去,朋友的父母就去鬧他愛人的公司?!?/br>“親兒子?”“親的?!彼鞠壬欢簶妨耍捌鋵嵕褪菫榱四屈c面子?!?/br>“不過后來鬧著鬧著,也就算了。”“同意了?”“算是吧,我朋友過年還帶他愛人回過一次家,也沒什么沖突?!?/br>“那挺不錯的。”“不過,你說你朋友為情自殺,不會是,他愛人后來拋棄他了吧?那為什么要自殺?應(yīng)該狠狠報復(fù)呀?!?/br>司先生點點頭,“恩,我朋友被拋棄了?!?/br>“不是吧,真是我們同行?這么不理智?”“恩,他愛人出車禍死亡,把他拋棄了。”梁木欽不說話了,半晌才找回了聲音,“這是不是就是擁有的越多,失去時越慘烈?”“車禍?交通事故?”“不是。”司先生搖搖頭,“醫(yī)生出具了車禍前他就診的精神疾病鑒定書,警方也認(rèn)定車子沒問題,再加上有目擊證人。最后斷定,他愛人開車自殺。”“這不合理啊,聽你的描述,感覺他愛人心理挺強大的,更別說還有你朋友在,自殺,難不成他們那個時候鬧矛盾的?”“矛盾倒是沒有,不過那個時候我朋友有個學(xué)妹追得緊,還是給他們造成了困擾的。”“這么不識趣?按理說你朋友家人都知道了,這些應(yīng)該不打緊吧?”司先生眼睛瞇了瞇,笑得有些嘲諷,“恩,我朋友當(dāng)時也這么想的?!?/br>“后來呢,你朋友的愛人幾年前去世的?”“八年多了吧。”“這么久了,那你朋友呢?”“我不是說了嗎?為情自殺。”“不是……”梁木欽急了,邏輯擰成了麻花怎么理都打不開,“他愛人八年前死亡,他八年后為情自殺,這反射弧也太長了吧?!?/br>司先生噗嗤笑了,“可能……跟我們是同行,所以太理智了?”梁木欽無言以對。“走了,要下雨了?!?/br>梁木欽拍了拍身上的草,“那你朋友這八年是怎么過的?”“鍛煉身體,好好活著?!?/br>“這叫好好活著?”梁木欽無語地指著墓碑。“也許對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好。他跟我說他要完成對他愛人的承諾……”司先生回頭看著兩個并立的墳?zāi)?,雨點已經(jīng)砸在墓碑上了,“……還要再查清楚一些事情?!?/br>“下雨了,快走吧?!绷耗練J扯他。司先生點點頭,也飛奔起來。梁木欽回頭看了一眼,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們剛剛站著的兩塊墓碑隔的很近,和別的墓碑比起來。……是雙xue嗎?梁木欽有些懊惱之前沒有注意旁邊有字的那個墓碑上的名字,又忍俊不禁地想,也不知道誰來掃墓還會放拿蛋糕當(dāng)祭品的。司先生跟著梁木欽去他家拜訪了二位長輩,離開時,梁木欽還沉浸在飯桌上的故事里。梁父說的是他以前有一個小朋友,英年早逝,叮囑司先生和梁木欽也要多關(guān)注一下心理健康。“我還沒聽過我家老頭子這樣夸過一個人呢?!?/br>“吃醋了?”“呿,誰吃醋了,我就是好奇,這個人這么優(yōu)秀怎么就……”“天妒英才吧?!?/br>“我又想起你上午說的你朋友的愛人,人的精神是不是真的有這么神奇?!?/br>“我認(rèn)識一個心理學(xué)領(lǐng)域一位專家,可以介紹給你認(rèn)識?!?/br>說話間司先生已經(jīng)把他的名片推送給梁木欽了。“對了,我這里有一個案子,我到時候可能不是太方便,要拜托你了。”“你拜托我?”梁木欽擺擺手,“司大律師,你這是寒摻我啊?!?/br>司先生失笑,說了那天弄臟別人披肩的事情,“那個女孩子叫陳禹清,她是委托人,受害人是她哥哥。”“自訴案件?”梁木欽詢問道。“不是,公訴案件。”“公訴不是有檢方嗎?爭議點很大?”“很重要的一個案件,梁子,我自己沒法接,但是交給別人我不放心。”“行行行,不過那姑娘別是瞄著你來的吧?”司先生無語,“過一段時間我?guī)^來。”“行,路上小心。”……“方檢,我是司律師。您什么時候有空,我這里有一份舉報材料要交給您?!?/br>八、法庭這幾個月的A市的氣氛是緊繃的,有一個案件一直吸引著人們的眼球,十幾年前叱咤A市商場卻過早隕落的商界天才莊禹風(fēng)之死,涉及到了A市首富莊家,商業(yè)新貴司明阮,父兄都是高官的汪家小小姐,市一醫(yī)院最年輕的神經(jīng)科主任,公安即將退休的警官,去年得過優(yōu)秀青年企業(yè)家的汽車維修店的老板,還有最頂尖學(xué)府走出來的學(xué)生……多方猜測下,案件被還原得詭誕至極,這幾個月持續(xù)為媒體所關(guān)注。被害人一方除了有公訴人還委托了十佳青年律師之一的梁木欽。“梁大狀,我想請問一下,被告人中間有司明阮和其父母,他們應(yīng)該會請司律師作為辯護人吧?您二位是至交好友,請問您為什么會接這個案子呢,你們是要對簿公堂嗎?”梁木欽一個笑臉都沒有,只說了一句話,“我相信法律會還被害人一個公道的。”這個案件影響太大,請來了媒體和法律、醫(yī)學(xué)、心理、痕跡領(lǐng)域的專家。梁木欽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事件始末,在法庭上再次聽到案情陳述時仍然忍不住心悸。“九年前的三月二八日下午四時,被害人莊禹風(fēng)在4S店老板張岷的店鋪內(nèi)維修,下午五時十分時,被害人接到了汪如玥的電話,電話錄音顯示,汪如玥試圖激怒被害人,并且約見被害人在案發(fā)地的云頂山見面。道路監(jiān)控錄像顯示,被害人于當(dāng)日晚上八時三十分走出維修店……”梁木欽看著對面被告席上面那群人的表情,突然有些快意。就像是自己隱瞞得很好的東西,以為能帶入土的真相,突然有一天被揭露了出來,大白于天下。一個一個慢慢來,都跑不掉的。梁木欽有一瞬間覺得自己仿佛成為了司先生。不,我不是你,但是我會替你出戰(zhàn)的,我的朋友。你用九年的時間籌謀的最后一役。“我想請問被告人汪如玥,九年前,你是否認(rèn)識被告人司明阮?!?/br>汪如玥經(jīng)歷了這幾個月從天堂墜入地獄的崩塌,早已扛不住了。“是?!?/br>“在哪里,因為什么事情結(jié)識的?”“我……因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