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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天你會成為棒球明星。注③:“RingofFire”,美國歌手JohnnyCash在1963年推出的歌曲。我知道,后來全完蛋了。我本想告訴我對你有多愧疚,但你肯定不想聽一個老頭跟你道歉。對你來說那都是廢話。但在我把一切搞砸之前咱們也幸福過。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回味那些日子,就連落魄的時候也從來沒忘記過。別忘了這些,行不?要是恨我能讓你好受點,那就盡管恨吧,但這改變不了咱們在最開始那短短的日子里擁有過的幸福。愛你的,爸爸吉米把紙折回原樣,放在副駕駛座上。他花了許多年逃離了一個又一個地方,但這是他記憶中頭一回不得不去某個地方。湯姆死了,可現(xiàn)在看來,吉米得替他跑一趟響尾蛇鎮(zhèn)。-TBC-第四章破福特差點沒能撐到目的地。它老大不樂意地嘟囔著回到高速路上,然后穿過默塞德,進入一條鄉(xiāng)間公路。幸好路上車少,因為此后地勢緩緩升高,福特得拼了老命向上爬,每多走一英里都像是天賜的奇跡。好不容易上了49號公路,吉米長舒了一口氣,而等他找到那條通往“響尾蛇鎮(zhèn)”的岔道時,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放下。他估摸著,響尾蛇鎮(zhèn)鎮(zhèn)中心原本橫貫著一條高速路,但看情形,州政府決定在鎮(zhèn)子外圍另建一條,這樣一來,沒耐性的當?shù)鼐用窬湍芸焖贆M穿馬路去對面了。沿著如今的主干道兩邊緊臨而建的是幾棟頗為現(xiàn)代化的樓房:一間附帶修車廠的加油站、一家小超市、一個附帶“賽百味”三明治店的小型百貨中心、一間披薩屋、一家地產(chǎn)中介所、一間發(fā)廊。從商業(yè)區(qū)往前走幾個街區(qū)能看到一座丑陋的新式教堂,旁邊還有一座尖頂高聳的老教堂。教堂的街對面是“響尾蛇鎮(zhèn)中學”,學校的米黃色圍墻上畫著一條怒目圓睜的蛇。然后他就抵達了響尾蛇鎮(zhèn)的核心地帶——也不過四個街區(qū)的范圍。建在那片兒的兩層樓房,就像是約翰·韋恩或者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老電影里的布景一樣。吉米一邊東張西望,一邊沿著“主路”緩緩往前開。他經(jīng)過了“珠寶盒劇院”,那充滿裝飾派藝術(shù)風格的招牌正在為一部超級英雄電影打廣告。他還看見了幾家旅游紀念品店,一家西部牛仔風格的服裝店,幾間餐館,一座袖珍博物館。有個鋪子專門賣水晶和香熏一類的烏七八糟玩意兒。古玩店、郵局、銀行。還有一家兼營旅館和酒吧的“響尾蛇旅社”。注:JohnWayne和tEastwood,均是美國老牌西部片巨星。“主路”位于半山腰,兩旁延伸出一些較窄的小街,吉米右邊的街道伸向山頂,左邊的沉向山腳。但這些街上沒見到店鋪,全是民宅,而且大部分都有些年頭了。吉米把福特開進商業(yè)區(qū)邊上的公共停車場,成了整片空地上唯一的駐客。他熄火之后,福特咕噥了一聲,仿佛垂死之人咽氣時發(fā)出的喉音。他把那封信揣進外套口袋,確認旅行包已經(jīng)兜齊了他所有的財產(chǎn),然后把包跨在肩上,朝鎮(zhèn)中心走去。把包留在車里也不是不行,但他還是想盡可能把它帶在身邊,天知道他會不會下一秒就被迫啟程跑路。這是個四月里的傍晚,六點多,還沒到周末,多數(shù)商店都打烊了。這會兒大概還不是旅游旺季。郵局也關(guān)了門,但有兩個老頭兒坐在郵局和旁邊咖啡館之間的長椅上抽煙,仿佛從這個鎮(zhèn)子誕生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坐在那兒了。其中一個老頭兒還帶著條狗。“勞駕問一句,”吉米禮貌地說?!霸谀膬耗苷业揭粋€叫夏恩·利特的人?”倆老頭兒斜眼瞅著他,好像他說的是外語。終于,戴著臟兮兮棒球帽的那位抽了抽鼻子,問:“恁找夏恩干啥?恁是他相好兒?”說完,他倆一起嘎嘎地笑了。吉米挑起眉毛。要么夏恩·利特真的喜歡男人,要么就是鄉(xiāng)親鄰里愛拿他的私生活開玩笑。有意思,不過跟他不相干?!拔覜]見過他。但我給他捎了個口信。”“誰的口信?”另一個老頭兒口氣強硬地問。他那光溜溜的腦袋像顆蛋似的。“嗯,我覺得那是他的私事,告不告訴別人得由他,我不方便說。”老頭兒們看起來有點失望,不過他們點了點頭?!澳莾?,”禿頂老頭兒指著街對面的“響尾蛇旅社”?!霸诎膳_照應著呢?!?/br>“謝謝?!?/br>根據(jù)“響尾蛇旅社”正門旁的牌匾記載,這家店始建于1850年,兩年后在一場火災中被燒毀,然后在1853年重新落成,延續(xù)至今。時光荏苒,酒店不甚寬敞的大堂似乎完全保留了原先的風貌,只添了電燈和一臺自動取款機。雕花木質(zhì)柜臺后面坐著一位氣度不凡的女士,大約六十來歲,正在看書。她上下打量了吉米一番,自然也把他那身廉價的衣服和破舊的旅行包看在眼里。至少他還挺整潔。“要住店嗎?”她的聲音里沒有敵意,也不太熱情。“一間房今晚過夜要多少錢?”“五十五塊,稅另算。帶獨立衛(wèi)生間的六十五塊。”他名下還剩八十塊多一點兒?!澳俏疫€是去酒吧待一會兒吧?!?/br>她點了點頭,繼續(xù)看書。大堂與酒吧只隔著兩扇西部電影里那種半人高的對開木門。推門而入的一剎那,他想象自己戴著寬邊牛仔帽,胯邊垂著槍套。不過在這幅畫面里,他既不是英雄也不是反派,大概只是個被槍戰(zhàn)殃及、躲到桌子底下卻還是被流彈打死的倒霉蛋吧。至少這酒吧里沒人明目張膽地帶槍。燈光昏暗得恰到好處,讓人感到舒適而放松,還能讓他辨認出makou鐵壓花的天花飾板,歷久彌堅的木地板,還有那張占了整面墻的精致吧臺。他敢打賭,這間酒吧也是1853年建的。酒吧里人不多。一對頭發(fā)灰白的夫婦在屋子中央就著酒高聲聊天,還有些年輕點的,三三兩兩地圍著幾張桌子。一個二十來歲的帥小伙兒獨自坐在墻邊玩著手機,他桌上擺著臺大相機。酒保正端著酒杯和啤酒瓶朝屋子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