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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入王宮兩年,溫國公府不聞不問來看,想必其中是有些恩怨的。 但恩怨歸恩怨,父女血緣大過天,倘若他真的能為溫國公——哦不,是溫老爺,為溫老爺與溫娘娘牽線見面,那自己豈不是也要迎來一場滔天富貴? 在以忠孝為先的趙國,從未出現(xiàn)過父女?dāng)嘟^親緣之事,這內(nèi)監(jiān)如此想倒也無可厚非。 他雖然權(quán)力不大,但在宮中頗有幾個交好的宮人,其中恰巧有個宮女,因為生得清秀,人也伶俐,如今正在金鳳宮伺候,于是這內(nèi)監(jiān)在與溫儉見了面之后,決意鋌而走險,幫溫儉一把,只求溫儉日后能記著他的好,手指縫里漏點兒,就足夠他吃了。 溫儉也是滿心希望,他聽這內(nèi)監(jiān)說,慢娘很得魏帝喜愛,魏帝到哪兒都要帶著她,兩人晚上還同榻而眠! 他喜不自勝,靜等內(nèi)監(jiān)傳遞消息。 溫離慢這幾日的確都與魏帝在一張床上睡覺,甚至蓋同一床被子,但二人之間并沒有逾矩,她身體不好,根本承受不住,薛敏為她診過脈,發(fā)覺她內(nèi)里虧損嚴重,便開了藥,日日都要喝,這讓溫離慢很是頭疼。 她還在溫國公府時,無人關(guān)心,入宮后,一開始趙帝對她倒是殷勤,只是很快又失了興致,別說是藥,就連一日三餐都不準(zhǔn)時,如今每日都有飯吃,溫離慢已很是滿足,結(jié)果又多出一份藥,苦味極重,她喝了一口,便舌根發(fā)麻。 魏帝與人議事,眼角余光瞥見溫離慢悄悄把藥碗往邊上推,那桌邊正是一盆綠植,他瞇起眼睛,發(fā)出一聲輕咳,警告意味濃厚。 溫離慢的動作瞬間慢下來,這藥熱了苦,冷了更苦,她實在是不愛喝,總之她又不在乎自己的死活,是生是死全看天命,為何還要喝藥呢? 她又不得不雙手捧住藥碗,在魏帝如炬的目光中,小心地用唇瓣沾了下藥汁,隨后被苦的皺起眉頭。 她愛吃甜的,不愛吃苦的。 有人在,魏帝沒收拾她,待到人走了,她那碗藥還是沒有減少,魏帝喚了人進來,將藥碗從溫離慢手中拿走,女郎還以為不用喝了,尚未來得及松口氣,便聽魏帝道:“將這藥熱了重新端來?!?/br> 溫離慢:…… 魏帝比她高出許多,低頭瞧她:“喝個藥就這么難?” 溫離慢慢吞吞道:“太苦了?!?/br> 可惜這藥她不得不喝,不知是不是溫離慢的錯覺,她總覺得熱過的藥,似是比剛端來時還要苦。 與藥一起呈上的還有一盤蜜餞,魏帝拈了一顆嘗,只覺甜到倒牙,他最不愛這些甜膩的吃食,劍眉微蹙,對溫離慢道:“自己將藥喝了,這些全給你?!?/br> 竟是難得的耐心,天底下只溫離慢一人得到,她看了眼蜜餞,又看了眼手中藥碗,以壯士斷腕之決心,喝了一口,瞬間口舌麻木,苦的說不出話,眼角也沁出淡淡淚花,活似在受什么極刑。 因為太苦了,明知道該咽下去,卻怎么也咽不下,雪腮鼓起,又因人生得小,顯得愈發(fā)天真可愛,連身上那股清冷冷的氣息都變得柔軟起來。 魏帝眼疾手快,伸出兩指抵在溫離慢紅唇上,讓她無法將藥吐出,只能強迫自己咽下去,隨后拈起一顆蜜餞喂入她口中。 溫離慢苦的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從未喝過這樣苦的藥! 一氣吃了半盤子蜜餞,才覺著好了過來,卻又聽魏帝漫不經(jīng)心道:“這藥你每日都要喝,薛承望說,至少要喝一個月,看看藥效,才另做打算?!?/br> 一個月…… 溫離慢不愛說話,平時也沒什么表情,但此時此刻,魏帝卻從她臉上瞧出了生無可戀四個大字。 他莫名便覺得心情愉悅,想來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了女郎的痛苦之上,沒什么能讓溫離慢動容的人事物,這碗藥倒是陰差陽錯。 魏帝決定,要叫薛承望在這藥里,再多加些黃連。 溫離慢喝了苦藥心情不好,連看書都懨懨的提不起勁,被魏帝擁在腿上識字,整個人都喪里喪氣,她不似其他人那樣怕他,還敢把下巴抵在他肩頭發(fā)呆,整個人又軟又香,只要擁著她,他的頭疼便能得以緩解,可謂是十分神奇。 簡直就像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魏帝見溫離慢如此,心中不由得打消了叫薛承望多放黃連的想法,“孝有三,大孝尊親,其次弗辱,其下能養(yǎng),昨兒個朕同你講過,是什么意思,可還記得?” 溫離慢點點頭:“孝順爹娘,最好要誠心誠意尊敬,使他們高興;其次要為他們爭光,使他們不至于受到恥辱;最差,是要讓爹娘衣食無憂。” “不孝者五,又作何解?” “惰其四支,不顧父母之養(yǎng),一不孝也;博弈好飲酒,不顧父母之養(yǎng),二不孝也;好貨財,私妻子,不顧父母之養(yǎng),三不孝也;從耳目之欲,以為父母戮,四不孝也;好勇斗狠,以危父母,五不孝也?!?/br> 她很聰明,他講過的話,她總是能牢牢記住,魏帝似笑非笑:“孝悌也者,其為人之本歟?!?/br> 他閑暇時便教溫離慢讀書認字,最先教她的便是“孝”,對于一些小把戲,魏帝看在眼里,并不禁止,甚至還為他們行了個方便,他要看看,她在被教導(dǎo)了何為“孝”之后,是否還能保持這樣的天真與純潔? 溫離慢其實不大明白,她被關(guān)在宮中,也曾聽說有關(guān)魏帝的傳聞,一個親手弒殺父母,誅殺兄弟的人,卻總是將“孝”掛在嘴邊,未免有些奇怪。 只是與她沒關(guān)系,多認幾個字總是好的,因此溫離慢也不說,兩人各有心思,卻完全沒想到一路上。 溫離慢在這樣的洗腦中,從侍奉自己的宮女口中得知生父溫國公想要見自己,她先是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這宮女口中的溫老爺是誰,宮女說得情真意切,將一個思念女兒擔(dān)憂女兒的父親形容的躍然紙上,聽得溫離慢都好奇她口中的溫老爺,究竟是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阿父。 她早慧,很小便有記憶,印象中的阿父總是更喜歡家中其他女郎,她向來是不得喜愛的,因為她不會說好聽話,也不懂撒嬌賣乖,與其他meimei比起來,便顯得不那么討喜,不僅是阿父,祖母與繼母,也都不喜歡她。 溫離慢對此并不傷心失望,也不曾心生怨恨,愛與恨對她來說一樣的沒有意義,那么別人是愛她還是恨她,她都不會因此產(chǎn)生什么不該有的情緒。 因為別人的愛而感動,或是因為別人的忽視而怨恨……這些溫離慢通通沒有。 第14章 (狗洞。) * “慢娘!慢娘!” 溫離慢正在看一本晦澀難懂的書,聽到有人叫自己,半天反應(yīng)過來,慢娘正是她。 趙國習(xí)慣取家中女眷姓名的最后一個字,加上娘子作為稱呼,但溫離慢在家中時,大部分時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