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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主賽道,以彎多道窄著稱,多年歷練下來,在摩托車愛好者心中有著不可磨滅的地位。但它也以危險著稱。“江二?去嗎?”孟前澤那頭傳來火機(jī)聲,“我記得剛認(rèn)識你那會兒就跟我聊過格蘭賽……你不是挺感興趣?我這兒拉了贊助,贊助商說讓我推兩位車手,我第一個就想到你了。怎么樣,考慮考慮?”“還有贊助?”“嗯,格蘭賽不是還有房車賽么,房車上打個廣告多方便,摩托車自然也有了?!?/br>“要用他們提供的車?”“對,那邊會提供賽摩,然后你的頭盔、騎行服什么的都是他們包。你人去就行了?!?/br>江浪霆想了想,收回一直停在水面的目光,揉揉眉心,道:“孟哥,麻煩你給那邊說,如果讓我自己用我自己的車,我就能去?!?/br>孟前澤“哦”一聲,笑起來:“你非要跑你那輛杜卡迪?”“嗯,”江浪霆應(yīng)聲,“我是要騎車,不是讓車騎我?!?/br>“那行,我和那邊溝通溝通。不能用就不去了是嗎?”孟前澤問。“對,”江浪霆想想,如果真要去還得提前安排交代好店里的事兒,“還有,孟哥,大概是什么時候出發(fā)?”“就這周末?!?/br>在心里掐了掐時間,江浪霆算好是這個月大概平安夜的時候,沒多久了。電話一掛,江浪霆靠著圍欄再站了會兒,眼神瞥到在旁邊和自己一起看風(fēng)景的辛獵。辛獵被他看得一哆嗦,故作鎮(zhèn)定,又按耐不住好奇心:“二哥,又有比賽要去了嗎?motoGP?”“不是?!苯琐獡u頭。“澳門……”辛獵實在是沒多少相關(guān)知識,摸摸下巴才琢磨出來江浪霆朋友圈前年分享過一次格蘭賽的集錦,“那個什么,蘭什么?特刺激那個?”“對,格蘭賽?!苯琐卮?。“哦我知道,就上個月不是說要取消么,哇,那摩托車輪胎都起火了,還好沒死人……”辛獵話說一半,又覺得這么著談起來晦氣,拍拍自己的嘴巴,“這又復(fù)辦,應(yīng)該不會再出什么問題了吧?!?/br>江浪霆低頭去看波光粼粼的江面,目光隨水紋擺動,“不知道。”“真要去?”“如果那邊答應(yīng)了我的條件,我就去?!?/br>他說完,轉(zhuǎn)身要往樓下酒水倉庫的方向走,“時間比較急,你這兩天去幫我選副好點兒的護(hù)具,買回來我挑?!?/br>辛獵反應(yīng)快,速度邁步跟上,疑惑道:“二哥,二哥……就上回十月份的時候,大晚上的,不是你讓我去買的護(hù)具嗎?你的護(hù)具呢?那么快就摔壞了?”江浪霆:“你問那么多干什么?”被問到的人看他一眼,搖搖頭,調(diào)了個方向準(zhǔn)頭,不愿意多解釋,抬腿又往辦公室走。走廊上沒什么人,工作人員全集中在樓下場內(nèi)了。小跑幾步跟上,辛獵瞧著四周空空蕩蕩的,聲音稍微放大了些:“真壞了?不會吧,這什么質(zhì)量啊?我還找最好的店買的!是不是那小子坑我?靠,我打電話過去罵……”“不用?!苯琐@才頓了頓腳步,眼神看向他掏在衣兜內(nèi)亂掏的手。“怎么摔的?摔得厲害不厲害,哎,二哥你摔疼了嗎摔哪兒了我看看?”“給夏燒買的?!?/br>“???”“別打了,護(hù)具質(zhì)量非常好,”江浪霆拿過他正在撥打第二遍電話的手機(jī),把手機(jī)鎖了屏放在辦公桌上,“他再摔個四腳朝天都沒問題?!?/br>辛獵:“……”他沉默一會兒,半晌過憋出一句“哦!”。在辦公室看完倉庫送來的酒水清單,江浪霆拿著筆記本電腦坐了一下午。坐到四點多,他實在撐不住,拿毛毯蓋著睡了一會兒,再醒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他拿起傳呼機(jī)給銷售經(jīng)理打電話了解了一下今晚的訂臺情況,再把安保工作落實到位,好不容易落得空閑,把辛獵叫廚房送上來的晚飯吃了。他劃開手機(jī),看沉寂許久的江氏家族群彈出新消息。點開圖片,那是江讓發(fā)的一張東南海景,說今年的架次飛完了,右腳還差點兒被機(jī)輪給壓了。江浪霆想想,給江讓發(fā)了條消息過去:——回來過年嗎?江讓好不容易空閑,回消息的速度極快:——不回了,哥。江浪霆回:——我聽叔嬸說他們可能要去你那邊看你,我就不過來了。就看著微信上方“對方正在輸入……”一排字顯示了又停頓,停頓過后又顯示,來來回回好幾分鐘,江浪霆感覺出江讓似乎有許多想說的話,但等了許久,只等來一句:——我一切都好,放心。江浪霆忽然有點兒不知道回什么。他和江讓一起長大,自從自己父母意外去世之后就真正成了親兄弟。江浪霆十幾歲才被過繼給江讓父母,自己出來混得早,說不上有多少養(yǎng)育之恩,但對叔嬸是真心感激。兩兄弟忙得不相上下,性格相似又缺少溝通,再加上有人不懂輕重,想從江讓身上報復(fù)江浪霆,后者也有意疏遠(yuǎn),逐漸聯(lián)系變少。上回聊天都是十月份的事兒了。但血緣始終是紐帶,江讓是他在親情上一根不能碰的刺。猶豫再三,江浪霆發(fā)了一條:——腳沒事嗎?——沒事,哥。我腦袋差點被后座機(jī)械師拍壞了才是真的,一飛偏就拍我。——你頭盔呢?——我那頭盔不帥,你那才帥。下回見面給我也整個。下回見面不知道猴年馬月了。江浪霆沒這么回復(fù),只是說看情況,說自己這沒他那個經(jīng)摔。三兩句閑聊到最后,江讓問,那你今年還一個人過年嗎?江浪霆回復(fù)說,也許。弟弟去集合,江浪霆便把微信退掉了。他把辦公室里僅剩的小半邊普洱茶餅切開,燒了水,把透明的茶杯擱在桌案上準(zhǔn)備泡茶提神。辛獵說預(yù)訂部來過一次電話,說今晚風(fēng)先生訂了最大的boss卡,問江浪霆要不要看看。自從上回夏燒和風(fēng)堂喝過一次酒后,江浪霆時不時會留意風(fēng)堂訂的卡座,他之前還說不清自己是想看到夏燒在還是不想,現(xiàn)在明白了,是不想。但他的理智告訴自己,他對夏燒沒資格有控制欲。在一切還未塵埃落定的時候。夜里九點,夜場陸陸續(xù)續(xù)開始進(jìn)人,江浪霆靠在老板椅上看完MotoGP,準(zhǔn)備收拾一下往樓下監(jiān)控室走。“叮——”手機(jī)屏幕上方彈出微博軟件直播通知:【您關(guān)注的主播@夏燒,正在直播間等您哦~】江浪霆皺著眉看這條通知許久,心里有點兒不舒服。他現(xiàn)在的心境大不如前了,雖然不知道夏燒在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