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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沒看清是不是中指。路上傻逼怎么那么多啊!正氣急,他聽見耳機里突然咳嗽一聲。“車不錯,來比比?”江浪霆在耳機里給那小孩兒配音。夏燒一個沒忍住笑出來。笑過后,夏燒學(xué)乖了,特別淡定:“哥不跟你玩?!?/br>“你速度慢點兒,走我斜后面,”江浪霆說,“前面有交警,我把他帶過去?!?/br>☆、行者(二)第三十八章江浪霆的杜卡迪太猛太招眼。一往前迎戰(zhàn),目標(biāo)夠大,輪轂內(nèi)又上的紅漆,轉(zhuǎn)速快起來宛如腳踩火輪的夜行者,很快就吸引了那男孩兒的注意。夏燒在后面默默地跟,默默看江浪霆“目中無人”地往前走橋下開,動作十分熟練。他穿過橋下馬路,再順著道繞彎。那是一條進(jìn)了就沒法再掉頭的路。也許是“鬼火”聲爆改得太響,杜卡迪都沒這么聒噪,一路火花帶閃電,鞭炮似的炸了小半條街,街還沒炸完,幾輛警用摩托甩侉子過來。江浪霆在旁觀望一陣,慢速沿著非機動車道走了。夏燒隔岸觀火,忍不住在耳麥里說:“你太狠了?!?/br>江浪霆說:“他繼續(xù)不戴頭盔這么玩兒下去,遲早出事。”“最近市里盯杜卡迪盯得緊,”夏燒眼睛看向別處,“你注意點兒?!?/br>“知道。”江浪霆拐了彎,在前面路口車少的地方等他。江浪霆腿長,停車踮腳能著地,就一條腿那么撐著在馬路邊停著,把頭盔取下來,甩了甩頭上的汗,再把頭盔帶回去,撥開護(hù)目鏡,不知道在望哪處方向。黑夜又作了背景板,為這個仿佛天生來自夜空的人。夏燒故意放慢了速度,從遠(yuǎn)到近地往前慢慢騎。江浪霆身側(cè)過了幾輛單車,車上才放學(xué)下課的高中生少女正頻頻回頭看他。女孩兒的馬尾扎得老高,校服是天空傾瀉時的湛藍(lán)色,炫目而青春。她們的笑聲柔軟如織,隨風(fēng)飄蕩著,尾音一抖一抖的,如無數(shù)雙穿紅舞鞋的小腳踩在夏燒耳朵里。或許紅舞鞋是帶了高跟兒的……踩得他有點疼。江浪霆的護(hù)目鏡沒放下來,但夏燒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眼神。他全身肌rou藏匿在騎行服下,唯獨脖頸露在了外面,沖鋒衣領(lǐng)口灌進(jìn)去不少冷風(fēng)。沒一會兒,他感覺到冷了,捏了捏領(lǐng)口。前方騎單車的女孩兒們推推搡搡,終于有人率先停住。下車的女孩兒正要往這邊走,小馬路對岸的燈由綠變紅,她停下了。“繼續(xù)走吧,”江浪霆看夏燒跨著小薄荷過來,斜過眼神去看斑馬線旁的燈,對麥克風(fēng)說:“還是你走前面?!?/br>“不等?”“等什么?”“馬路對面?!毕臒掳汀?/br>“小meimei,”從語調(diào)聽不出江浪霆任何情緒,“鬧呢?!?/br>“收到?!?/br>夏燒恍恍惚惚的,眼前全是江浪霆那條踮腳尖的腿。他低頭看一眼自己白色的騎行服,再看小薄荷藍(lán)綠相間的車身,想起火鍋店飯后贈送的薄荷糖的包裝,忍不住笑起來。莫名其妙的,江浪霆聽他笑,自己也彎彎唇角,“怎么了?”“沒什么!”夏燒擺擺手,朝他指路,“那一條是吧?”“是啊?!?/br>“你在我身后嗎?”夏燒確認(rèn)。江浪霆怔怔地扶住車把手,語氣緩了一下,才鄭重地講:“在的?!?/br>雙人摩托車隊繼續(xù)前行,如奔流涌向遠(yuǎn)處無盡的公路。他們很快到了龍泉山。山腳下的山路入口處,賣橘子賣別的什么水果的農(nóng)民早已收攤兒,現(xiàn)場留一地包裝紙屑。攤位旁,孟前澤正把抽得只剩屁股的煙掐滅了往地上摁。他看江浪霆停了車,大步往前走去,“今天帶人了?”“帶了,”江浪霆看一眼把小薄荷停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夏燒,“他工作緊張,多放松放松。”李冉心也從阿普利亞上下來。她還是穿著條迷彩褲,朝夏燒看一眼,發(fā)現(xiàn)好像還是之前那個。騎車的人大多記不住人,反而能記住車。鈴木這款GSX250R開的人并不少,但她偏偏就能把夏燒一直遮掩的輪廓記得清清楚楚。“你還真帶啊?”孟前澤壓低嗓門兒,湊在江浪霆旁邊,“我說了今天李冉心也在……”夏燒還沒取頭盔,站在車旁有一瞬間的錯愕。他在耳麥里能聽見孟前澤說話。江浪霆的眼神往那位騎阿普利亞的女人身上看了眼,語氣淡淡的:“我知道?!?/br>現(xiàn)在是有什么就問,夏燒把住麥克風(fēng),在頭盔里很小聲地說:“你前女友嗎?”“不是,”江浪霆聽夏燒的聲音悶悶的,“別多想?!?/br>誰多想了……既然不是前女友,孟前澤話里有話,夏燒不笨,也聽出了那么七八分意思。他倒不在意別人惦不惦記他的東西,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好了。江浪霆在耳機里說:“不用取頭盔打招呼,直接上山?!?/br>“好?!毕臒缁匦”『?。山路在夜里像變得窄了,但夏燒第三次來,速度放慢點兒還是不成問題。南方濕冷,他們還在夜里往山上騎車,夏燒穿得再厚也覺得冷,石頭子兒不知道從哪里躥出來沒命地往身上打,鞋面快因為掛擋被磨破了。夏燒咬牙往著車隊里五六個在前邊兒穩(wěn)得不行的“前輩”,心想自己有空一定要去搞一件皮衣。騎車前,夏燒覺得像電影里那樣什么風(fēng)吹過我的頭發(fā)那樣才舒坦,騎車后發(fā)現(xiàn)不戴頭盔根本不敢上路。這回江浪霆去前邊兒了,躥在幾輛摩托邊緣。過彎的時候夏燒沒壓住,在寬闊的路段內(nèi)部翻了一腳,這次倒沒摔疼,在地上撐了一下又利索地爬起來,都沒等江浪霆下車幫忙,自己就把車扶起來了。扶車是技術(shù)活,比學(xué)會騎車還重要。夏燒哼哧哼哧一陣,氣還沒喘勻,江浪霆在耳麥里說:“扶起來就上車,繼續(xù)往前走?!?/br>他沉默兩秒,語氣放軟了:“摔疼沒?”“沒事,”夏燒拍拍腿灰,“其他人呢?”“往前開了,不能都堵這兒等你。好了就繼續(xù)走?!苯琐f。一前一后,江浪霆帶他加速,逐漸跟上隊伍。江浪霆騎山路穩(wěn),興致上來難免難以壓速,他稍微跑得快了點,領(lǐng)在夏燒前面。前面甩了他們一大截的隊友截了個道,邊回頭邊把護(hù)目鏡往上抹,嗓門掐得特別大,像從風(fēng)里吼出來的:“就他一人這速度,太慢了吧?”“哎呀你管人家呢,”另外個人說,“慢就慢點兒唄?!?/br>耳麥里江浪霆并沒有說話。夏燒忽然感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