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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放在自己胸前的酒杯:“……”“酒逼著喝多沒勁兒,”柳岸一手帶夏燒走紅,對他也像對待弟弟,知道他酒量差得不行,只得出面擋酒,“王總,小夏這孩子真不喝酒,他今天還開了車來的。讓我來喝吧?”倒不是酒精過敏,夏燒只是酒量太差了。一點點就臉紅,一點就上頭。聽完這一句,夏燒用手背一抹嘴角,要去拿酒杯:“我喝?!?/br>哪兒有讓女孩子擋酒的道理?再成熟的jiejie也是女孩子。“別喝,喝醉了又去抱著樹睡覺嗎?”柳岸小聲道,“教你多少回了,來之前不知道揣一盒頭孢在兜里?”音響聲太大,這句話只有彼此能聽見。“小夏,來,”沒太注意柳岸講話,王總把胳膊搭在夏燒肩膀上,“喝吧,今天我可就叫了這么些個人,都是自己人。”假裝不經(jīng)意地躲開碰觸,夏燒被手里的桃汁嗆得咳嗽一聲。下一句該不會是:“小夏你不喝就是不給我王總面子”吧。“小夏你不喝,就是不給我王總面子!”我cao,這些人勸酒都培訓(xùn)過的嗎?猛地抬起頭,夏燒不得不拿起旁邊倒?jié)M威士忌的小杯子,憋一口氣——喝就喝!酒過三巡,王總終于被喝倒。夏燒喝了兩三杯洋酒之后,就沒再被灌酒,靠在卡座沙發(fā)上看夜店表演。也太刺激了。醉眼迷蒙間,他看見穿三點式比基尼的長腿舞女分別上臺,手拿長柄透明雨傘,坐在表演凳上扭腰擺臀。女人們細膩的皮膚讓他想起家里做拭酒巾的天鵝絨。她們撐開雨傘,彩色錫紙碎片和雨水噴霧一同從天幕LED屏墜落,看人群歡呼著享受貼上肌膚的片刻清涼。音樂變急,又登臺幾個上半身□□的舞男。夏燒的眼神暗了暗,像一陣稍停片刻的風。這幾個男人上半身肌rou勻稱,強壯有力,可惜戴著舞會面具,并看不清面孔。他們?nèi)繚裆?,和同樣濕漉漉的舞女站在一起,準備上演一出雨中的走秀?/br>難頂。刻意挪開目光,夏燒強撐著站起來,晃晃腦袋。他問侍應(yīng)生要了一杯檸檬水給柳岸解解酒。“你已經(jīng)喝醉了,先回家吧?”柳岸戰(zhàn)斗力非常足,“王總已經(jīng)躺那兒睡著了,等會兒他司機就來把他接走。我也給我司機打電話了,他會過來看著我?!?/br>“岸姐……”掐了掐喉嚨,夏燒抿一口礦泉水,“你們還要喝多久?”“王總其他客人還沒醉,我得先陪著,”柳岸說,“你開了車的是吧?叫個代駕?!?/br>“嗯,謝謝岸姐?!?/br>夏燒講完這句,再裝作不經(jīng)意地回頭,舞臺上的舞男已經(jīng)下去了。等到柳岸的司機來了,夏燒才放心地準備掏出手機叫代駕。一摸衣兜,空空如也。夏燒清醒幾分,迅速回憶剛才去衛(wèi)生間的路上有沒有被誰摸過口袋。結(jié)論是沒有。那就是自己蹦跶的時候嗨丟了。天要亡我。夏燒認命地朝柳岸攤開手掌,“岸姐,我手機丟了,我想借你手機叫個代駕?!?/br>柳岸把手機遞給他,夏燒迷迷糊糊地點開代駕軟件。等了一會兒,叫好的代駕還沒回電,夏燒又迷迷糊糊地想要回個電話過去問問看。柳岸正在另一旁和侍應(yīng)生要酒水單,抽不出空當,直接又把手機遞給他。夜店內(nèi)信號太差,只有WiFi,可柳岸又沒加代駕的微信,夏燒不得已只得走出夜店找信號。時間已是凌晨,夜店門口站了不少人。醉酒的、透氣的、路過觀望的,還有擺攤賣外煙的,可是沒有在等夏燒的那一個。我的代駕呢?沒時間去做人類觀察,夏燒靠著石階半蹲下來撥電話。電話撥出記錄在最上面的有兩個。夏燒醉得頭重腳輕,耳內(nèi)像有被燒焦的巖石翻滾在內(nèi),炙熱又聒噪。他握著手機,不知道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按下了第二個號碼。“嘟——”“嘟——”數(shù)到第七聲“嘟”,電話被接通。“您好。”一個男人。是夏燒從未聽過嗓音。很沉、很特別,很讓他發(fā)燒……像黑夜里看不見的云。作者有話要說: 浪霆哥哥出場啦。-江浪霆:?兩個字的臺詞叫“出場”嗎?☆、初遇第三章初秋時節(jié),夜風攜卷涼意。夏燒和江浪霆的第一次見面就在這一晚。可惜夜風并沒把夏燒吹醒,他還是半蹲在MBAR門口聽電話里的男音。這把嗓子他就沒聽到過幾個人有。太性感了。他做主播,對影像聲音極為敏感,這還是頭一次失神。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夏燒深吸一口氣,握緊手機道:“您好,是來幫忙代駕的司機嗎?”因為酒精,沉醉其中的夏燒渾然不覺有人正在不遠處的圍欄邊打量自己。這人個頭高大,一身黑風衣,指尖夾煙,戴藍牙耳麥,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往夏燒所在的地方瞟。煙草火星被他的指端捉住,隨著手腕來回旋轉(zhuǎn)。他一動,黑夜被劃出銀河。“嗯,”猶豫半分,男人稍稍側(cè)臉,繼續(xù)開口,“是我?!?/br>“好的,”夏燒踉蹌幾步,勉強站穩(wěn),“五分鐘后我站在MBAR招牌下等您,我穿了件白衛(wèi)衣?!?/br>“……”電話那頭傳來短暫的沉默,男人答復(fù):“好。”夏燒說完,轉(zhuǎn)身搖搖晃晃地又進了夜店內(nèi)。得把手機還給柳岸。嘟——夏燒掛電話的速度比他更快,男人愣了半秒。長期以來,給他打電話的人出于禮節(jié),都比他后掛電話,他還不太習(xí)慣突然被按了掛斷鍵。把手機揣進兜內(nèi),男人朝MBAR招牌下又望了一眼,從暗處走出,大步流星。夜店內(nèi)太悶,通風設(shè)施做得不好。門口沿河這一塊是MBAR的池畔戶外水煙吧,裝潢華麗,圍欄邊纏繞一圈又一圈的燈。夜色并不令人陌生,煙霧與光芒卻使這座獨立建筑顯得曖昧神秘。水煙吧專供要吸食合法水煙的客人使用,可是水煙這東西上頭,抽的人其實并不多,大多數(shù)都是出來透透氣的。“江二哥!”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