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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與臣閉著眼挑面條,“你真賢惠!”“夸男人不能賢惠?!毕臒磻c臣快把面條喂進鼻孔里。應與臣停住動作,說:“可以!男女界線沒必要分這么清,都一樣的?!?/br>“嗯。還有,你今天車牌號限行,”夏燒冷靜地傳遞完信息,看了眼微信,繼續(xù)說,“我表哥給我發(fā)消息的時間是七點?!?/br>他表哥不怎么熬夜,原因常常是為了吃市里某家早餐店的一碗面,老早就起床去排隊,有時候還在車上放一根折疊式小板凳,到店門口就找個角落坐下來,問他為什么不站,他還一臉嚴肅地說腰不好。至于為什么腰不好,夏燒也沒多想。這不在他的知識范圍內(nèi)。聽夏燒陳述完畢,應與臣瞬間沖去距自己最近的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嘆過氣,夏燒迅速把面條吃完,伸懶腰,進了另一處衛(wèi)生間。在國外讀完了美術專業(yè)回到國內(nèi),夏燒讀了一段時間傳媒進修班,才把落下的基本功補到勉強扎實。和他一起混著的應與臣更是一逮著周末沒課放假沒課就要幫他哥做生意。夏燒說,你萬一掛科怎么辦啊。應與臣說,大學是自由的。自由的后果就是掛科掛得滿江紅。應與臣很熱愛自己的本科專業(yè),但說總感覺自己不是那塊料,不敢去浪費社會資源。還記得下決心的那一夜,應與臣舉著洋酒瓶和夏燒一同站在樓頂?shù)母呖沼境匕哆?,面朝夜色,握緊拳頭,說他一定可以成為一個讓身邊人們驕傲的男子漢。“成功”有許多種方式,每個人都有權利去選擇走哪一條路。用冷水清洗完面部,夏燒撥弄好濕漉漉的發(fā)。他失神地盯著鏡子里的自己。沒錯,上天賜予了他一副好到過分的長相。夏燒鼻梁挺得優(yōu)越,最開始當主播前還反復給觀眾捏鼻子證明純天然,被懷疑得多了,他也就不爭辯,直接說做成八萬八,假體是自己拿剃胡刀削的。論臉型,夏燒長得也是恰巧上鏡的小。他雙眼清澈,目光真誠,像永遠簡單,卻又行走在披荊斬棘的征途。也許是涉世未深,工作性質(zhì)卻頗為復雜,應與臣戲稱夏燒是已經(jīng)長大的小男孩,賀情則說他身上有一股做任何事都會成功的樂觀勁兒。發(fā)了會兒呆,夏燒才從手機震動中緩過神。他劃開接聽鍵,用洗臉巾擦干下顎邊的水珠,樂了:“你我明明都在家里,你為什么要打電話?”“家里太大了?!笔菓c臣。無法反駁的理由。夏燒不多廢話,問道:“什么事?”“你的地鐵卡我拿走了,”應與臣說,“現(xiàn)在早高峰,坐地鐵過去更快一點兒?!?/br>“行,別坐反了?!毕臒f。應與臣的音量瞬間變?。骸鞍肽昵暗氖聝哼€拿出來說干什么嘛?!?/br>“我簽的經(jīng)紀公司晚上讓我去赴個局……”夏燒說,“我想開車去,開車他們就不會逼我喝酒了?!?/br>“天真!”給他下完結(jié)論,應與臣愁了,“要開就開我的車去吧?市里晚八點之后不限行,鑰匙在老地方。你的車太招眼。不過,我今晚得抽空檢查引擎蓋,不知道有沒有時間來接你……平時店里太忙,我哥只有晚上才能給我上課?!?/br>夏燒想了想,眨眼道:“沒事兒,我叫個代駕吧?!?/br>嗯!代駕,可行。“你個酒垃圾,別逞強,少喝點兒啊。誰欺負你,你就說你是賀情的弟弟?!睉c臣搬出三十六計的下下策。“我就是酒垃圾!”夏燒挺爽快。想了想,他又說:“不對?!?/br>應與臣一愣:“?。俊?/br>“我本來就是賀情的弟弟?!?/br>“……”·一整天,夏燒拍了點兒生活日常,又跑了趟集團博物館,錄了個上集。他腦子簡單,反應慢半拍,做事就比別人要細心得多。錄完之后反復看了好久,再一個字一個字地親自加字幕上去。他的直播屬于vlog模式,蠻簡單,除開吃飯睡覺打豆豆外,差不多都圍繞著車轉(zhuǎn)。雖然說看他vlog的大部分是女孩子,但夏燒不像其他主播那樣有化妝的習慣,不開濾鏡也不刻意捯飭,加個字幕剪一剪就完事兒。他覺得貴在真實,不能有距離感。畢竟素顏和生圖都非常能打。他在直播里出現(xiàn)狀況曾被剪成合集上了B站,還被許多營銷號轉(zhuǎn)發(fā)上萬,吸了不少粉。部分網(wǎng)友認為他是炒作表演,但只有夏燒才知道,他是真的倒霉。·八點半,夏燒吃完米粉進車庫,坐在駕駛位上喝了口礦泉水。昨晚的夢反復循環(huán)播放在他腦內(nèi)。打開微信群看一眼老板發(fā)過來的定位,夏燒才想起來這是市里最近新火起來的一家夜店,叫MBAR。這門店獨立,開在市中心河畔的一座橋上,外部裝修古香古色,內(nèi)部卻是摩登潮流風格,曾因為老板長得帥而在微博上過熱搜。夏燒看過偷拍的照片,并不清晰,只有個模糊的背影和輪廓。反正,那會兒自己一定不是因為“長得帥”三個字點進去的。夏燒想。夏燒所住的這一片區(qū)沿江,對外統(tǒng)稱“望江”。恰好,MBAR也在沿江路這一帶,開車過去并不遠。堵車零零碎碎耗費了點兒時間,夏燒十來分鐘就到了。雖然很少在酒吧喝酒,但他喜歡熱鬧,駐足在MBAR門口觀望一會兒,才選擇進去。組局的老板是業(yè)內(nèi)大人物,他不得不給這個面子。按照指引找到卡座,夏燒短暫地和幾個面熟的人打完招呼,坐在了自家女老板旁邊。夏燒打招呼:“岸姐?!?/br>“嗯,”女老板柳岸點頭,“坐我旁邊?!?/br>七八個人坐在一個大卡上,正對面就是DJ臺。音響聲震耳欲聾,燈光交錯著將色彩映上每個人酡紅的面頰。夏燒沒喝酒,臉也紅。場內(nèi)太悶了。拿飲料敬完酒,夏燒才坐下半小時,組局的業(yè)內(nèi)大佬站起來,說什么也要和夏燒喝一杯。到了這份上,夏燒不得不把兜里的車鑰匙掏出來,說:“王總,我今天開了車來的,車不是我的,不方便讓代駕開?!?/br>“又不是吃了頭孢,沒事兒!再說了,門口那好代駕成串兒,等下我給你叫一個開過勞斯萊斯的!來,小夏,”王總笑得舞臺燈光在他臉上折射出紫光,“喝!”夏燒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