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書迷正在閱讀:誘受虐渣指南、那個哨兵他又帥又A、魔尊哭著要上吊、養(yǎng)什么不好非要養(yǎng)蛇、荷馬的門、造神請遵守基本法、侯爺你再過來我就喊人了、再不努力就要被迫繼承皇位了、特殊社情管理局、春潮
娘苦笑:“誰知道呢?”她是母親,旁人在乎帥府的榮華富貴,她卻只在乎安瑜過得舒不舒心。“姨娘不必?fù)?dān)憂,小少爺必定是過得極好的?!?/br>“也罷,再差,還能差過家里?”苗姨娘冷靜下來,也不見得多在乎那碗補(bǔ)品,等婆子從屋里退出來,毫不猶豫地回房了。安家發(fā)生的一切,安瑜尚未知曉。但是整個帥府的下人,都知道他和霍之瀟親近了。以前安瑜會躲著姐夫走,如今他見著姐夫,不顧男人剛從外面回來滿身風(fēng)雪,笑著纏上去。霍之瀟單手摟著他的腰,用冰涼的面頰貼他的臉。“姐夫,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安瑜凍得直哆嗦,卻不躲,還把在手焐子里焐得熱乎乎的手遞過去,“是要在家里用晚飯嗎?”“嗯?!被糁疄t握住他的手,目光落在已經(jīng)用舊了的手焐子上,“姐夫給你買個新的?!?/br>“不用,這是姨娘給我縫的?!卑茶氊惖乇ё∈朱勺樱爸x謝姐夫。”“姨娘縫的自然不能扔,我讓人給你在里面加一層里子。”天越發(fā)冷了,霍之瀟火氣旺,不怕,安瑜卻夜夜貼在他懷里喊冷。安瑜聞言,眼前一亮:“不用叫別人,我會?!?/br>“這都會啊?!被糁疄t好笑地捏他纖細(xì)的手指。安瑜彎了彎眼睛:“以前在家里,不比在帥府……冬天的衣服,有的時候是沒有人幫苗姨娘縫的,也只有我能搭把手了?!?/br>不受重視,又注定要嫁出去的庶子,哪里有什么保暖的冬衣呢?安瑜身上穿的、睡覺時蓋的,全出自苗姨娘之手。為了讓姨娘少費些心,他自然也就學(xué)會了。“以后我也幫姐夫縫。”安瑜想到哪兒,說到哪兒,牽著霍之瀟的手蹦蹦跳跳,“就怕姐夫嫌棄……”“嫌棄什么?”回答他的卻不是霍之瀟。一束明晃晃的光從幽暗的角落里晃出來,裹著青灰色披風(fēng)的安欣緩緩來到安瑜面前。他被光照得睜不開眼睛,下意識地抬起手,胳膊卻被阿姐一把攥住:“你知不知道阿榮被他……被他……!”“阿姐?”安瑜被安欣拽著往前踉蹌了兩步。“霍之瀟,你克妻就罷了,居然把我弟弟……把我弟弟閹了!”只聽安欣聲嘶力竭地哭喊,“阿榮還沒有孩子,你這不是讓我們安家絕后嗎!”安欣剩下的話,安瑜一概沒聽進(jìn)去。他被“閹了”兩個字嚇住,攥著姐夫的披風(fēng),呆呆地站在雪地里。久病未愈的安欣說了一會兒就經(jīng)不住風(fēng)吹,跌坐在雪地里,一邊聲嘶力竭地咳嗽,一邊控訴霍之瀟的殘忍。她沒有血色的臉被手電筒的光一照,散發(fā)出詭異的青白色的光。安瑜看得膽戰(zhàn)心驚,心里想的卻是安榮。姐夫把安榮……閹了。為了他。安瑜猛地仰起頭,霍之瀟靜靜地站在雪地里,肩頭積了薄薄的一層雪。明明擔(dān)著罪魁禍?zhǔn)椎拿?,卻最置身事外。這是安瑜第一次從姐夫身上覺察出冷酷的情緒。他都快忘了,天天慣著他的男人,是霍家的少帥。那雙撫摸他的手,也沾過最guntang的血。安瑜身體里翻起一陣難以言喻的熱浪,攥著姐夫披風(fēng)的手一點一點收緊,眼底的光重新匯聚:“阿姐,你知道大哥做了什么嗎?”“我知道!”安欣微偏了頭,望向他,神情古怪,“阿瑜,jiejie知道你委屈,可……”“可他是你的親哥哥。”安瑜替安欣說完了剩下的話。他并不覺得委屈,甚至是在預(yù)料之中。大房就是大房,與他這種姨娘所出的孩子是不一樣的。無論安欣表現(xiàn)得多么像個合格的阿姐,她心里記掛的都不會是他。“阿瑜,你總是要嫁人的?!卑残滥剜?,“可是阿榮不一樣,他以后要掌家……沒有子嗣怎么行?!”安瑜抿唇靠在霍之瀟身旁,沒有回答安欣的問題。若是從前的他,聽了安欣的話,說不定真的會埋怨霍之瀟。可現(xiàn)在的他記仇。就算安榮已經(jīng)被姐夫廢了,他以后也肯定會報腦袋被按進(jìn)雪地里的仇。或許在安榮的眼里,他就和那具死去多時、已經(jīng)散發(fā)出腐臭味的尸體差不多吧?可誰能想到,現(xiàn)在的安榮在安瑜眼里,也如那具腐尸——永世不得翻身了。更何況,安榮生不出孩子,斷了安家的香火,他卻還有姐夫。他不自覺地并攏雙腿,他也能生。“安家不會絕后?!卑茶さ膰艺Z,只有霍之瀟聽見了,“只不過換個姓氏罷了。”他和姐夫的孩子,總要姓霍的。安瑜從未像此刻一般慶幸自己的身體特殊,他前十七年受的苦,總算回了甘。“走吧?!被糁疄t握住了安瑜冰涼的指尖。他們從安欣身旁走過,跌落在地上的手電筒,照亮了前路。“阿瑜,他真的會克死你!”安欣的嘶吼化為了風(fēng),無孔不入,安瑜打了個寒戰(zhàn),在安欣看不見的角度,鉆進(jìn)了姐夫的懷抱。“換什么姓氏?”霍之瀟忽然問。安瑜愣了愣,耳根通紅:“姐夫明知故問。”霍之瀟嘆了口氣,指腹蹭著他的耳垂,欲言又止。他懵懂地仰起頭,眼底蕩漾著銀白色的月光。明明看上去純潔得不可思議,卻已經(jīng)忘了道德倫理,和姐夫親熱過許多次了。連腿根,都有霍之瀟留下的印記呢。霍之瀟忽然覺得,自己或許忍不到安瑜真真正正地成為他的填房了。他的小阿瑜……怕是也等不及了吧?又一陣寒風(fēng)卷過。雪花貼地呼嘯而過,如煙似霧。當(dāng)著安欣的面,安瑜表現(xiàn)得很淡定,實際上,心里格外忐忑。因為苗姨娘還在安家。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身邊有姐夫,安老太太就算有心刁難,顧忌著帥府,也不敢真的下狠手。安老太太沒對苗姨娘下手,卻惦記著安瑜。隔天,安瑜就收到了安老太太要過壽的口信。“過什么壽?”安瑜蹙眉道,“不逢十,也不逢五,老祖宗過的什么壽辰?”再說了,安榮還在家里躺著呢!不辦白事就不錯了,安老太太尋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