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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梔真的快氣炸了,這小孩兒反了天了,真的就一天啊,他就染了個銀灰發(fā)色。 五歲就這么殺馬特。 十五歲青春期的時候……洛梔不敢想象。 洛梔琢磨著干脆打死他得了,不然真的不解氣。 偏偏小孩兒運動能力天生就強,跑起來跟個皮猴似的,雖然跑得沒她快,但沙發(fā)上翻來跳去,靈活得要命,她一時半會兒還真抓不住他。 她體育素質(zhì)天生就很差,再加上年紀大了,跑幾步就開始喘,她單手插著腰喘粗氣,看著小皮猴氣息平定地站在她對面,想到自己居然連打人都打不到,愈發(fā)火大。 江白澤見洛小梔跑不動了,心底忍不住好笑,就知道你打不到我。 想是這樣想的,江白澤還是覺得小命要緊,畢竟洛小梔也不是好得罪的,她就一魔鬼,老是想一些亂七八糟的點子折騰他,這畢竟是個連搓澡這么奇葩的點子都想得出來的惡魔女人。 江白澤決定還是先把鍋甩出來,反正有個傻了吧唧的爹在那頂著。 他平淡地道:“洛小梔,這次你真的冤枉我了,我可以解釋的,這次完全不是我的錯。” 熊孩子是那種明明做錯了事情卻依舊理直氣壯、平淡鎮(zhèn)靜的小孩,天知道,他那樣一副稀松平常、死不悔改的樣子更加讓人來氣。 洛梔氣得頭頂三炷香,青煙裊裊升起,她抓著皮鞋,用鞋尖指著某個熊孩子,粗聲道:“你去剃個光頭,我就聽你解釋。” 江白澤心道,剃光頭是不可能的,這輩子是不可能的,我新染的奶奶灰還沒留幾天,打死我也不剃光頭。 表面上,卻是一淡漠的樣子:“我沒有一個人去染頭發(fā),是跟爸爸一起去染的,就連爸爸都染了,我知道,洛小梔你肯定是覺得沒帶你一起去染頭發(fā)你覺得不公平,這樣吧,我跟爸爸陪你一起去染一個一模一樣的發(fā)色吧,這樣我們一家三口都是奶奶灰,多酷??!” 江懷荊不過上樓拿幾本書,下到樓梯口,就見到客廳內(nèi)雞飛狗跳。 洛梔——那個在他面前溫順柔美、乖巧懂事的女人,抓著鞋子追著他兒子打。 江懷荊看著這一幕,眼角肌rou抽搐了一下。 原來你是這樣的洛小梔。 一面,江懷荊覺得出乎意料,但另一面,又覺得情理之中。 在他面前的洛梔,乖得跟個小綿羊似的,透著nongnong的掩飾和虛偽。 或許,這樣生動的會氣到抄起鞋子追著兒子打的洛小梔才是真實的她。 這樣的她,或許不再仙氣飄飄,卻有一種真實的人間煙火的味道。 只不過,欣賞歸欣賞。 江懷荊想到自己頭頂?shù)哪穷^奶奶灰,琢磨著自己,待會兒會不會被洛小梔抄家伙打。 再仔細一想,陡然明白過來,他大概被兒子套路了。 小孩兒利用了他對洛梔的認知差,忽悠他去理發(fā)店擔(dān)保他做頭發(fā),還順帶著忽悠他去染了,這會兒還要把鍋甩給他。 這小兔崽子,那叫一個jian詐狡猾,一般人真不是對手。 虧他一直覺得小孩兒又暖又撩、又萌又酷、還是個多才多藝的學(xué)霸,合著這些都是假的,真實的他,標準熊孩子屬性。 洛梔聽到某個熊孩子居然說是他爹帶他去做的頭發(fā),還一起染了個奶奶灰,自是一個字都不信的,記憶里的江懷荊,高冷得要命,頭發(fā)從來一頭墨黑,只請頂級的發(fā)型師每周修剪,他的發(fā)型,多年如一,多一厘米少一厘米都不曾有過。 這樣嚴謹、刻板、頑固、偏執(zhí)的男人,怎么可能去染奶奶灰。 而且江懷荊對小家伙壓根不熟悉,對江白澤毫無父子親情,這樣冷淡的人,怎么會做出帶小孩去染頭發(fā)這種事情。 洛梔冷笑一聲,道:“江白澤,你別想狡辯?!?/br> 下一秒,她被打臉了。 她不過是一抬頭,不經(jīng)意的一瞥,就見到通往二樓的樓梯中央,扶手旋轉(zhuǎn)處,江懷荊穿著毛衣、牛仔褲,捏著兩本書,頂著一頭奶奶灰站在那里。 洛梔看到小家伙銀灰發(fā)色,知道這是染的,畢竟小家伙不止一次念叨過要去染奶奶灰,念叨了有一年了。 但樓上那個,染著那樣的發(fā)色,洛梔只覺得不真實。 嗯,這一定是我看錯了。 我,重新看一遍。 閉眼,睜眼,還是一模一樣。 揉眼睛,再揉眼睛,還是一層未變。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天上下紅雨了,江懷荊染奶奶灰了。 洛梔一瞬間根本不知道該以何種表情面對這一切,她不可置信地喃喃:“怎么回事?” 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一切的何止是洛梔,江懷荊登時也有一種無顏以對洛梔之感,他一個成年人、奔三90后、爺爺輩的老男人,居然被一小屁孩套路了一遍。 說出去都有點丟人。 江懷荊不由得看向江白澤,小孩兒站在暖麗春光下,頂著一頭銀發(fā),精致漂亮得就像是天使落入人間,但他笑容狡黠,眼神間透著股蔫壞,頭頂惡魔犄角初現(xiàn)崢嶸。 天使面孔、惡魔心腸。 江白澤。 江懷荊經(jīng)歷了此生最憋屈的一天,他被兒子坑了,卻還是認命地給兒子背鍋。 無他,他一個大老爺們,要是真的承認是被兒子套路得去染奶奶灰,那叫一個丟人現(xiàn)眼。 而且,江懷荊,絕不是那種沒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他真不至于把這次的責(zé)任怪到小孩兒身上。 這種事情發(fā)生了,錯就錯在他這個大人身上。 江懷荊語調(diào)稀松尋常地解釋道:“就跟小孩兒說的那樣,昨天,我跟他一起去染的頭發(fā)?!?/br> 旋即,看著她手上的鞋子,笑謔道,“你不會也想抄起鞋子抽我吧!” 洛梔:“………………” 洛梔這才意識到她抄著鞋子打算抽人的行為多么粗俗不雅,事實上,在江懷荊面前的她,是個很要面子的人,美麗、溫柔、淑女、賢惠,儼然二十四孝好老婆。 如今甫一離婚,就開始原形畢露了。 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默默把自己的那只鞋子重新放回玄關(guān)鞋架上,重新穿上另一只拖鞋,這才拖著登機箱進到屋內(nèi)。 她抿著唇,笑容甜美極了,順其自然地假裝剛才那一幕沒發(fā)生過:“我去放下行李?!?/br> 當(dāng)然,不忘轉(zhuǎn)頭,沖著江白澤露出一個可愛中透著猙獰的笑容,那意思很明顯,待會兒再找你算賬。 扔下這句話,洛就進到電梯,上到二樓主臥內(nèi),把登機箱內(nèi)的東西規(guī)制好。 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