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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著她的失控。 她繞了半天,最終閉上眼才勉強完成任務。 弗朗索瓦從來就沒有這樣……衣衫不整過。 她終于被他放開,看著他明顯扭曲的領結,羞怯地低頭去數裙擺上的花邊。 手指被屬于男性的指節(jié)攥住,淑女扇被她打開遮住臉。 她的先生似乎帶著她走了趟迷宮,等她后知后覺,他們已經躲過沙龍里的熱鬧,順利逃出生天。 夜很靜,除了風下草木的響動,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馬車停靠在宅邸外。弗朗索瓦牽著她,踩著庭院鵝卵石的小路,無聲地踏上歸途。歐羅拉落后他一個身位,只能看到青年的背影。夜色將他的身形勾勒得更加模糊,仿佛下一秒他就會消失。 “你是我的全部?!?/br> 能說出這樣的話,他便不會不告而別。但沉默的他變得過于難以捉摸,她開始在肯定和否定里患得患失。 …… 馬車開始徐徐前行,車廂里的沉默還在繼續(xù)。 歐羅拉就坐在弗朗索瓦身邊——這似乎是確定了親密關系的男女才能同座的位置,況且這一次,巴赫被青年毅然擠走了。 在膝上點觸著手指的她,第一次無法展開話題——歸咎于在方才幾近失智的曖昧里,什么才是真正的解讀。 “歐羅拉,早在德累斯頓見面的那天,我就跟你說過,選擇我就是選擇一潭死水。 “我無趣、固執(zhí)、陰晴不定,有一身的臭毛病。 “我實在想不到和我締結婚姻后,我能帶給你什么,你真的要——” 沒有沖動,沒有曖昧,沒有羞赧。 歐羅拉閉上眼,將她的唇印弗朗索瓦的嘴角。 自他開口說第一個詞起,歐羅拉就發(fā)現了他不安的微顫。 弗朗索瓦數落著自己,似乎要拔下他所有的尖刺,把他柔軟微小普通的真實呈給她看——她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試探,不過是與不是都無所謂了,無論一百次提問,答案都不會變。 “我看見的你,弗朗索瓦,那該由我來定義——和這個吻一樣,因為你,它才存在?!?/br> “你確定已經看清我了嗎,歐羅拉?” 青年笑笑,指著自己的嘴角:“你印象里的我,的確偏愛這樣委婉的表達。但現在,在我這里,用這種方式已經不夠了——你應該,這樣吻我……” 尾詞被他渡進她的唇齒間,柔軟的相接,沿著他帶著些許伏特加的綿延,從溫熱濕濡的交融,徑直顫到她心里。 他用最親密的方式,隱秘深情地呼喚她的名字。 她下意識想要逃離這種陌生直白的交流。 呼吸太近,心跳太近,他和她也太近。 “別逃,歐羅拉——” 沙龍里的故事被改寫。肖邦溫柔地扶住歐羅拉的頭,讓她枕在他的手心,俯下身子,強勢地將她鎖在靠背和他之間。 “請在這個吻里……看清我。” 停留在少女瑰色唇瓣外的摩拜祈求,在她卸下心防的那一刻澎湃成一襲從未間斷的激流。他從未有過這樣露骨的表達,仿佛那些沉眠的雄性特質全部被喚醒了。 她無助地微仰起頭,渴望找到可以喘息的空氣。但他輕易便奪去她所有的呼吸,除了他,氧氣全部失效。 這是多少個不斷下行的瘋狂音群才能表達的洶涌? 它比貝多芬的轟鳴更理性,比巴赫的復調更繁雜,比李斯特的炫技更惑人……無從反抗,只能隨著他的節(jié)拍起舞。 他掌控著旋律、伴奏和速度,只要他不想,沒有人可以令他停下。 歐羅拉在窒息的前一秒終于能夠自由地呼吸了。 她拙劣的喘息,又在他清淺的啄飲里變奏出更多的主題。無助的,孤寂的,渴求的,順從的……風浪已經停歇,一切深藏入海。她漂浮在海上,枕著輕柔的浪,蓋著滿月的光。遠處,似有美人魚披著薄紗在低吟淺唱。 他依舊還是那個記憶里靈魂,溫柔是他的本質,打開他的內心,全是繾綣的詩篇。 一個吻里,歐羅拉看到了從未見過的弗朗索瓦。 陌生的,熟悉的,偏執(zhí)的,溫情的……但她確定,只是因為他是他,她才如此心動。 “和我結婚……你想好接受這樣一個我了嗎?” 她還沒回答,又再一次被她拉進懷里。 “你沒有機會了,歐羅拉,你是我的。 “親愛的,和我去登記吧,你理應冠以我的姓?!?/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總裁小劉的女孩、月染羽、風信子、samantha、冷鈺黎櫳、寧君、被考試主宰的渣、東暮西朝、須俎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茂之夏 130瓶;阿口文、超瘦的薯片 30瓶;蘭舟 20瓶;幼清、疏窗、辭鏡 10瓶;怪誕不經q、晴天小豬929 5瓶;略略l 4瓶;褚析、閑影、ee不吃魚魚 2瓶;烏龜的綠豆、阿暖暖醬、sariel 1瓶。 第53章 Scherzo·Op.53 【一個名字簽兩次】 車夫勒緊韁繩發(fā)出簡短的指令, 漢諾威馬微微仰頭,順從地放下前進的蹄子。 馬車終于徹底停下來,車廂當下不再晃動。 幸好一路都走得緩, 歐羅拉不必遭受驟停后慣性引起的身體前傾——如果真是那樣, 她估計以這會走神的狀態(tài),可能會直接撲進對面弗朗索瓦的懷里。 叫人面紅耳赤的畫面又開始在她眼前晃悠,盡管離那次沙龍之夜已過去好幾天,但關于那個人親昵的一切總是時不時地就開始在她眼前刷著存在感。時刻提醒她,她在這個綺麗的十九世紀, 締結了一份最重要的羈絆。 “無論你多少次問我,弗朗索瓦, 我都愿意接受全部的你。” 這是那天晚上, 歐羅拉和弗朗索瓦在各自房門前道完晚安后, 她說給他聽的回答。 “那這幾天我們就去登記……你好好準備一下。” 在少女開門進房間前,青年也輕聲堅定地宣告了他們接下來的流程。 歐羅拉的心跳又開始不太規(guī)律。她下意識地動了動手, 直到在身邊摸到幾份折起來的紙張后, 才抬起頭去看對面的青年。 弗朗索瓦一如既往地端正坐姿讓他挑不出一絲錯,他閉著眼,臉上滿是寧靜。 少女努努嘴, 掃到他擱在膝蓋上交疊的手——指節(jié)的聳動和摩挲,表明他并不似表面看上去的輕松。 原來,他也在緊張啊。 少女在心中輕輕感嘆。在發(fā)現青年這點掩藏的小秘密后,歐羅拉感覺自己頓時輕松了些許。 為什么又是對座呢?把彼此放在各自的眼前,這樣的獨處實在太考驗心態(tài)。 歐羅拉突然想起就那天晚上, 即使是難得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