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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初陽沒把他弄醒,直接下車走到副駕駛座,拉開車門時(shí),一股冷氣趁機(jī)鉆進(jìn)來,甘宿打了個寒噤,清醒了一點(diǎn)。葉初陽背過身蹲下,手伸到背后朝他勾了勾指頭:“趴上來?!?/br>“哥,我……”甘宿才剛開口就被葉初陽打斷了:“聽話?!?/br>他沒再多說,老老實(shí)實(shí)地照做了。被人背著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兩個人胸膛貼著后背,兩顆怦怦跳動的心彼此響應(yīng)。甘宿想起上一回被葉初陽背著走在學(xué)校荒僻的馬路上,那時(shí)他兩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見,卻無比清晰地感覺到葉初陽的體溫、心跳,還有他身上淺淺的肥皂味,混著一點(diǎn)咸濕的汗。挨得那么近,感覺胸膛里的那顆心忍不住想往他身體里鉆。這回他昏昏沉沉,時(shí)不時(shí)還感覺頭疼,白白糟蹋了這親密時(shí)刻。甘宿悄悄地松開一只手,牙齒咬著手指,迫使自己保持清醒。葉初陽感覺自己跟背著個火刑架似的,比自己生病還難受,憋不住罵了幾句臟話。“一玩兒起來什么都不顧,還說你們是祖國的花朵呢,仗著年輕拼命揮霍身體資本,年紀(jì)輕輕就‘枝折花落’的大有人在,都是自己作的?!?/br>電梯里沒人,葉初陽連珠炮似的,數(shù)落了小青年一陣,說完嘆了口氣:“寶貝兒,你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呢?”“沒玩兒……”甘宿低聲說,辯解的話才開了個頭,他自己咽回去了,很有些“妻管嚴(yán)”的覺悟,主動認(rèn)錯討好,“對不起,哥,我錯了?!?/br>“道歉有用嗎?”葉初陽打算得理不饒人了,這也算是家族遺傳——葉初陽小時(shí)候就是個實(shí)打?qū)嵉男芎⒆樱炕胤噶耸禄丶?,本著小男子漢的擔(dān)當(dāng),葉初陽總是昂首挺胸主動承認(rèn)錯誤,然后在他老爹葉敬贊賞的目光下,被他娘常小姮拎到陽臺上挨打。常小姮有一句名言,葉初陽每回挨打都能復(fù)習(xí)一遍:“道歉要是有用的話,要雞毛撣子干什么?”葉初陽說完這一句,驀地想起了自個兒慘淡的童年,頓了一下,心說:我跟我媽不一樣。“寶貝兒,記住了,你陽哥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不收拾你是因?yàn)槲矣兴刭|(zhì),賬我記下了,”葉初陽說著在他腿上捏了一下,“這兩天先放你一馬,病好了咱們再算賬。”甘宿幾不可聞地嘆了聲氣,蹭蹭葉初陽的肩頸:“陽哥……”“撒嬌也沒用?!比~初陽不為所動,心想,看你小子還敢沒事瞎折騰,再把自個兒給折騰病了?到家之后,葉初陽把甘宿摁在沙發(fā)上,從頭到腳用熱毛巾擦了一遍。甘宿換了一身睡袍,趿著拖鞋往臥室鉆,蒙上被子倒在床上就睡。葉初陽趁著燒開水的工夫,跑到小區(qū)樓下藥店里買了溫度計(jì)和感冒藥,以防萬一,退燒藥也買了一盒。他把被子拉開一條縫,小心翼翼地給甘宿量了體溫,三十八度半,果然發(fā)燒了。鍋里的紅糖姜茶正咕嚕嚕冒著泡,葉初陽研究了一會兒藥品使用說明書,關(guān)火之后,順便把藥給泡了。他拿著勺子心不在焉地?cái)嚺艘粫海砸詾檫^了挺久,藥該涼了,就舀了一點(diǎn)嘗。燙。舌尖跟著了火似的。葉初陽一邊嘶著氣兒一邊看了眼時(shí)間:我去,怎么才過了五分鐘?甘宿身上燒著一種沉悶又干燥的熱,沒出一點(diǎn)汗。葉初陽手心貼著他的額頭,察覺他睡得不安穩(wěn),不知道該怎么辦,猶豫了半天,眼看著藥也差不多涼了,干脆把人拍醒了。甘宿有點(diǎn)起床氣,剛睜開眼的時(shí)候什么也沒看清,皺著眉很兇地“盯”著葉初陽。葉初陽還沒見過兇巴巴的小綿羊,有些意外還有些莫名其妙的興奮,揉了揉他的頭發(fā):“小病秧子,起來吃藥了?!?/br>甘宿瞇著眼睛,把被子拉上來蒙住臉,帶著鼻音的聲音從被子里悶悶地傳出來:“不吃?!?/br>嘖,怎么還耍賴了呢?葉初陽一只手伸進(jìn)被子里撈人:“寶貝兒,爸爸喂你好不好?”話音剛落,葉初陽就感覺到里頭那小子被打動了——他的手被小青年握住,發(fā)燙的呼吸打在他手背上。青年的唇軟軟地擦過他的指腹,隨后葉初陽悶哼了一聲。小青年牙癢癢,咬了他一口。還咬著不放。“病秧子,你是狗嗎?”葉初陽一時(shí)沒克制住,把素質(zhì)給丟了。他把被子拉下來,另一只手在甘宿下巴上撓了幾下,甘宿這才不得不松了嘴,彎起眼睛就笑了。對方這一系列犯規(guī)的saocao作輪下來,葉初陽被氣笑了。“爸爸手殘了,喂藥服務(wù)取消,你自個兒把藥喝了,一滴都不許剩?!?/br>第23章2019-06-0710:07:47青春期的男孩子懵懵懂懂,第一次朦朧地有了“喜歡”的概念。年輕人身體底子還不錯,病好得挺快。睡了一晚上,第二天燒就退下去了。就是感冒還遲遲不走,說話帶著鼻音,更顯得懶洋洋的。葉初陽每天都煮紅糖姜茶,非要看著他一次性喝完。正好這段時(shí)間課程都結(jié)束了,期末考試安排在一周之后,個別選修課程布置了寫論文的任務(wù)。甘宿把電腦從寢室搬到葉初陽家里,白天被他陽哥拉出去呼吸新鮮空氣和曬太陽,晚上才能抽出一點(diǎn)時(shí)間查資料寫論文。還不能寫到太晚,不然他家陽哥又得收拾他——比如蠻不講理地把人給摁進(jìn)被窩里。甘宿平時(shí)寫論文已經(jīng)是速度奇快的類型,期末的幾篇論文直接刷新了耗時(shí)記錄,達(dá)到了一個不可逾越的高峰,屬于寫完就不忍心回頭看的那種。為了避免重修課程,甘宿揣著電腦在廁所里待了一個小時(shí),把論文大致修改了一遍,目測能夠蒙混過關(guān)。他是睡覺睡到一半偷偷溜出來的,回到臥室才剛躺下,葉初陽的狼爪子就伸了過來。甘宿跟做了賊似的,有點(diǎn)心虛:“哥……你還沒睡?”“睡個屁,”黑暗中,葉初陽瞪他一眼,“你上個廁所怎么花這么長時(shí)間?”伸手不見五指的環(huán)境好像特別適合說謊,甘宿想了一會兒,低聲說:“解決……那方面的問題?!?/br>葉初陽愣了一下,又聽見小青年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剛才夢見你了。”小青年套路還挺深,有因有果,聽起來還挺像回事兒。葉初陽信了他的邪,沒忍住腦補(bǔ)了一下他家小綿羊隱忍克制的樣子,自己給自己放了一把火。后半夜愣是沒睡著。甘宿并不是完全在撒謊。他高三那會兒,有生以來第一次做春夢,夢里可著勁兒引誘他的那位就是葉初陽。半夜里心驚rou跳地醒了,甘宿掀開被單,看著一片狼藉愣住了。青春期的男孩子懵懵懂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