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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早點回去吧?!?/br>“真的嗎?”宗云看他們倆進去那么久,還以為他們吵架了,他懵懵懂懂地問,“蕭總真的沒生氣嗎?”“沒有!”池言歌異常認真地回他,“我保證他以后不會找你的事兒,行吧?”“我不是那意思……”宗云耳朵紅了。他才不會說他除了擔心蕭總和小池哥兩人的朋友關(guān)系因為他受到影響之外,還在擔心著蕭總一個不高興,把他給踢出劇組了怎么辦。池言歌嘆了口氣,他看這孩子傻里傻氣地,也是難得。只不過,就是傻,有件事兒也得讓他知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意思。只是,小宗,有件事兒你要明白?!鼻嗄暾J認真真地,看著他的眼睛,說,“我和江留只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些,明白了嗎?”“?。???”宗云愣了,“可、可你們不是同居了嗎?”“馬上就不同居了!”池言歌義正言辭地糾正他的錯誤用詞,道,“再說了,我那叫借宿!借宿懂嗎?”宗云大概懂了,也明白自己搞了個什么烏龍,一時間羞愧難當,耳朵到臉再到脖子都紅成了一片。可等他再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青年已經(jīng)邁開長腿,朝他揮揮手,走了。而宗云知道了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他的誤會鬧出來的之后,決定以后還是閉緊嘴巴,少說話為妙。只是,他有一點想不明白。為什么小池哥有了男朋友,蕭總會看起來那么生氣呢?---要從江留家里搬出來這事兒,其實是池言歌腦子一熱臨時決定的。要搬走,他搬去哪兒呢?連房子都沒個著落。只是,他現(xiàn)在想不搬也不成了,經(jīng)過這事兒之后,蕭衡肯定能猜到他是住在江留家了,江留家也不怎么安全了。雖然男人已經(jīng)那么誠懇地道歉了,但鑒于他以往總總劣跡,池言歌也不能放心地寄希望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改正了。池言歌一路都在想著要搬出去的事兒,回到江留家之后,便打開電腦,在網(wǎng)上找著租房的信息,琢磨著找一個安靜又有隱私保障的房子住。不知道看了多久,門鈴響了,池言歌知道是江留又沒帶鑰匙,便把一連串租房的網(wǎng)頁關(guān)了,去給他開門。“來了來了?!?/br>池言歌給他開了門,不忘吐槽他,“我說,你們這些搞藝術(shù)的哈,也太容易忘事兒了吧。又忘帶鑰匙了?下次我要是不在家怎么辦?”江留剛從外面回來,還帶著一身霜氣。他脫了外套,池言歌便順手幫他掛在旁邊的衣架上,一回頭,對上男人灼灼的視線。“我知道你在家等我的?!苯艉币姷匦α诵?,那一笑,像是冬日的陽光,于寒冷中多了幾絲清醒的暖意。池言歌被他笑得恍了一秒,他驀然覺得江留的視線有點燙,或者是過于專注了。斂了腦子里爛七八糟的念頭,池言歌故作鎮(zhèn)定,問他,“我臉上有東西?”江留搖搖頭,只是依舊看著他,嘴角的弧度雖不如之前深了,但還是輕輕地揚著,能看出心情很好。第44章大齡剩男的思春期知道家里有人在等自己就很開心嗎?池言歌不太明白,他只覺得江留最近也越來越不對勁了,上次在浴室看到他干那檔子事兒的時候居然還臉紅了。要知道,江留作為文藝片名導,那可是看著男女演員赤膊上陣拍床xi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人,池言歌以前一度都以為他可能有x功能障礙呢。池言歌把這歸于大齡剩男的思春期,他想著,一會兒還是去看看他給江留買的‘寶貝’到了哪兒吧,總不能讓好友這么一直禁欲下去吧,萬一憋壞了怎么辦!正想著,池言歌走向廚房,問他,“今晚吃什么?。考t燒牛rou還是西紅柿雞蛋???”當然,他說的不是菜,而是泡面的口味。但江留卻在此時喊住了他,聲音不是之前剛開門時的愉悅,而是皺著眉頭問他,“你嘴巴上,是怎么回事?”“……額,這個?!?/br>池言歌在回家的半路上就買了藥,又對著鏡子涂了好一會兒,力求把被咬破的地方遮蓋成涂潤唇膏涂多了的假象,可沒想到還是被江留看出來了,他撒了個很不高明的謊,說,“蚊子叮的。”江留沒說話,詭異的安靜中,池言歌感到那么一絲絲的尷尬。說什么蚊子叮的啊?這不是明目張膽地撒謊嘛,這都快大冬天了哪兒來的蚊子?!??!但江留沒拆穿他,男人的目光往下,落在他說話時凸起的喉結(jié)上,視線更沉了,他看了幾秒后,轉(zhuǎn)身去了書房,道,“今晚不吃了。”“?。俊?/br>男人這冷冷地撂下來一句‘不吃了’,砸得池言歌有點懵。怎么了嘛這是,就算知道他沒說真話也不至于生那么大氣吧。但他來不及追問,江留已經(jīng)回了書房了,池言歌只能看著緊閉的門望洋興嘆。他今兒是招誰惹誰了,哪哪兒都不順,嘴巴上被咬成這樣就算了吧,回到家想跟好友邊吃晚飯邊聊聊天也不行,難道真的要一人獨坐吃泡面了嗎?池言歌無精打采地去煮熱水,等待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廚房的鋼制柜子上映出來自己的影子。他穿的還是早上出門的那一套,但是因為屋里有暖氣,就把外套脫了,里面是一件寬大的深灰純棉長袖,這長袖是圓領(lǐng),脖頸自然遮不住。就算看不太清晰,他也能看到那脖頸上喉結(jié)處的點點紅印,像是故意點染的曖昧痕跡。艸!池言歌忽然知道了剛剛江留在看哪兒了。完了完了,他不會以為自己背著他出去偷腥了吧?不對不對,他倆又不是情侶,說不上偷腥,只是,某人不會是埋怨他出去玩沒帶他吧?也是,池言歌想起來江留都快三十了,還是孤單寂寞一個人,看見此景,難免會觸景傷情。池言歌越想越是這么回事兒,連泡面都顧不上泡了,麻溜地跑上二樓,換了個高領(lǐng)的衣服,把脖頸上的曖昧痕跡遮了個嚴嚴實實,順便在心里罵了蕭衡一百遍。自從和蕭衡又糾纏起來之后,他在江留面前丟臉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不能再這么下去了,絕對不能!沒了吃泡面的心思,池言歌點了個雙人份的外賣,然后躡手躡腳往下走,走到書房門口,他攥著門把,稍微用力。哎?門沒被反鎖。池言歌悄悄推門,探出一個腦袋,笑瞇瞇地喊他,“我能進來嗎?”他這完全是明知故問,門也推開了,一條腿也邁進來了,還問能不能進。坐姿挺拔的男人正側(cè)對著他,露出冷淡英俊的側(cè)顏,江留的襯衫挽起一段,露出瘦削有力的手腕,端得是商務(wù)精英的范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