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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挑、驚若天人的絕色,眼珠子差點瞪出來,第一次沒提家里的黃毛丫頭。國舅爺走后,燕重錦將研好的御墨擺到梁焓手邊,嘆道:“陛下就算娶了樓五小姐又如何?我又不和她爭?!?/br>“這不光是你我的問題。”梁焓擱下朱筆道,“樓家雄踞西北三百多年,根深蒂固,勢力龐大。再加上世代與皇室聯(lián)姻,北蜀州府主人早已是無冕之王。朕好不容易用推恩令鏟松了一把,不能再抬舉他們?!?/br>“可樓家世代戍守陽門關(guān),如果不以聯(lián)姻籠絡(luò),一旦被外敵滲透,西北危矣?!?/br>“所以是失策啊。在邊疆扶植樓藺兩家,將國門交予世族去守,的確可以省去朝廷不少人力,可這也等于把家門鑰匙放在了旁人手中。”梁焓揉著眉心道,“看門犬不能太冷落,否則容易消極怠工、私通外賊;也不能喂得太飽,否則會割據(jù)稱王、反噬主人。這其中的尺度很不好把握?!?/br>這人的嘴真不積德,燕重錦笑道:“陛下,你的外祖家要是看門狗,那你......”“朕就打個比方。”梁焓干咳一聲,“做皇帝的,寧養(yǎng)十條狗,不要一條狼。忠犬是贊賞之稱,要是哪個臣子被朕比作狼,他就離死不遠(yuǎn)了?!?/br>燕重錦身上驟然一冷。當(dāng)年......自己是被當(dāng)成狼除掉了嗎?“在天子眼中,什么樣的臣子是狼?”“你這樣的。”燕重錦表情一僵。梁焓抬起頭,眼神狡黠地笑道:“你不就是只色狼么?”“......”燕重錦心里松了口氣,習(xí)慣地伸出手捏他的臉,“我是色狼?那方才是誰扒我衣服?”“朕,朕是幫看看你那倆饅頭塞正了沒!”梁焓齜牙咧嘴,“松手,疼......你碰到老子傷了。”燕重錦立馬松開手。再一想,不對啊,都一個月了怎么還沒好?梁焓揉著右頰,憂傷地道:“這道疤估計長不好了。”作為顏狗,他實在無法忍受自己破相。燕重錦撫過他臉上淺淡的痕跡,長眉微蹙:“我有藥可以祛除傷疤,但抹上去會很難受,又痛又...”“你早說啊,有這種寶貝不拿出來!”梁焓沒等他說完便興奮地道,“朕試試,有點副作用沒事,朕是鐵漢子又不是嬌小姐......”燕重錦拿出玉生膏給他擦在臉上。沒一會兒,鐵漢子就變成了嬌小姐,伏在書案上哀鳴起來。“我靠,這是什么三無產(chǎn)品?你確定不是在毀朕容嗎?受不了了,朕要洗掉!”梁焓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仿佛有一千只螞蟻在噬咬,癢得他又抓又撓,就差滿地打滾了。有那么嚴(yán)重嗎?自己用的時候沒這么夸張啊......燕重錦無奈地扼住他兩只手,免得撓破傷口。“陛下再忍忍,很快就過去了?!彼侵鴮Ψ匠睗竦难劢牵澳氵@傷疤小,頂多再有一個時辰就好了?!?/br>“一個時辰?!我不唔......”梁焓被堵住唇,難受得眼淚都下來了。這么要命的滋味,也不知道燕重錦是怎么挨過來的。好在對方吻技不錯,勉強能轉(zhuǎn)移一下注意力,但是......但是這混蛋為什么又硬了?!感覺到身下隔著衣料傳遞過來的灼熱,正緩緩摩擦在大腿之間,梁焓淚流滿面。自己真的要娶這個塞著大饅頭長著大雞雞的“女人”為后嗎?其實五姑娘也不錯?。∧巧?,舅舅你回來,我們可以再談一談......TT一個時辰后,右頰的傷疤在藥膏的作用下消失不見,梁焓的臉終于不疼了。改屁股疼了。燕重錦神清氣爽地轉(zhuǎn)回內(nèi)間換衣服,他坐在書案后唉聲嘆氣地揉腰,夏榮走進(jìn)御書房稟道:“萬歲爺,刑部裴尚書求見?!?/br>梁焓苦著臉打了個呵欠:“沒什么重要的事就明個兒再說吧,朕乏了?!?/br>“裴大人說此事很是要緊?!毕臉s小聲道,“似乎是逆賊澹臺燁歸案了?!?/br>“什么?!”梁焓猛地站了起來,隨即誒喲一聲扶住腰,喘了口氣道,“快傳!”裴紫衣這一個月沒干別的,幾乎天天都在監(jiān)斬。先是開斬參與兵變的軍官,將菜市洗成了一片紅河。緊接著,寧家殺了一批,藺家屠了一撥,最后又輪到了澹臺家。一串串人腦袋砍得就像咸菜疙瘩,嘰里咕嚕滿地滾,把觀刑的老百姓都看麻木了。他能逮著澹臺燁,也純粹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這死耗子竟膽肥地跑到菜市法場湊熱鬧,還被待斬的罪犯認(rèn)了出來,隔著人群喊出家主二字。裴紫衣就算瞎也不聾,自然不會放過某個在逃的罪魁禍?zhǔn)住?/br>“罪臣澹臺燁,叩見吾皇萬歲?!?/br>望著落魄的階下囚,梁焓面無表情地打了個招呼:“澹臺大人別來有恙啊,怎么倆月不見你就瞎了?”澹臺燁臉上綁著黑布條,勾起嘴角笑道:“世事無常,福禍難測罷了。”“依朕看是報應(yīng)到了。”梁焓口氣驟冷,“澹臺燁,你身為人臣,食君俸祿,卻勾結(jié)亂黨,逆謀造反,你知不知罪?!”“罪臣伏誅?!卞E_燁道,“臣已經(jīng)簽好罪狀,所有皇上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部招認(rèn)。”梁焓接過裴紫衣呈上來的口供,臉都?xì)饩G了。媽的,這家伙居然干了這么多傷天害理的事,連穆蘭失憶都是他害的?!“澹臺燁......朕召你來,就是想問清楚?!绷红室蛔忠活D地道,“朕哪里對不住你?為何要反朕?難道你現(xiàn)在還不夠位高權(quán)重?”“不夠?!卞E_燁平靜地道,“東江澹臺,簪纓世家。我承繼父親遺志,以光復(fù)舊日榮耀為己任。可陛下登基以來,大力打壓世族,吾族要如何翻身?陛下喜歡大權(quán)獨攬,連丞相之位都能空懸,微臣又要多久才能輔國攝政?”“所以你要朕下臺,扶持二哥上位?”澹臺燁心頭猛地一跳。藺巍然已經(jīng)死了,梁焓是如何知道他和梁笙有瓜葛的?“不用瞎猜。”梁焓涼涼笑道,“你府中的門檻盡被削平,除了二哥的慶王府,朕還沒見過那戶人家這么做。燕重錦的燕子玲瓏佩是在樂湛丟的,而那玉佩,恰恰是你給寧伯溫的。樂湛的王家住著什么人,你應(yīng)當(dāng)比朕清楚。”澹臺燁苦笑一聲,承認(rèn)道:“萬歲英明,罪臣的確與廢王梁笙有所勾結(jié)?!?/br>“呵呵,如此說來,二哥不僅沒死,還對這龍椅執(zhí)著的很吶。”“回皇上,廢王梁笙的確未死,不過他早已無意爭奪大寶,否則罪臣也不用靠子母蠱控制他?!?/br>梁焓眉頭擰了起來:“什么子母蠱?”“就是用來控制奴隸的工具。罪臣體內(nèi)植有母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