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許是兩人有了相同的秘密,朱守林與柳蕓不自在的相處,又變得自然了起來。 徐增壽的侍衛(wèi)陳洪前來對他說:“今兒李大人派人前來回話,懷寧縣有個案子,一年多都沒結(jié)案,問大人是不是前去查看一下?!?/br> 徐增壽看著柳蕓問:“去不去?” 柳蕓點(diǎn)頭:“我們?nèi)硕荚诖?,若不去不好,去看看什么情況。” 一行人又整裝出發(fā),行至安慶府城門處,徐捕頭與仵作李小六在等待他們。兩人抱著手拱了拱道:“李大人派我二人陪大人們前去懷寧縣衙。” 徐增壽沖他們點(diǎn)點(diǎn)頭,他與朱守林坐著雙馬車行駛在前。柳蕓見他二人前來,便讓肖五將車駛慢了些。徐捕頭與李小六見了柳蕓都咧開嘴笑了:“柳大人好?!?/br> 柳蕓向他倆笑著道:“兩位好,辛苦了?!?/br> 那二人忙搖手:“不辛苦,能與大人一同前去懷寧,在下深感榮幸。” 柳蕓問:“懷寧那是個什么案子?” 徐捕頭向她慢慢道來:“一前年,有位婦人前來報案,說自己的夫君失蹤了。這一年多來,懷寧派了不少兄弟四處查找,都無所獲。那名男子現(xiàn)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柳蕓聽了是失蹤案頭就大:別說在這個時代,就是在自己所在的時代,四處布滿了天眼,設(shè)備那么先進(jìn),有時候都拿失蹤案沒撤。 徐捕頭看著她皺眉頭問:“大人也覺得此案不好查?” 柳蕓道:“此事現(xiàn)在不好結(jié)論,還是前去看看再說?!?/br> 在馬車上下著棋的徐增壽對朱守林道:“你看她,什么人都能談到一塊?!?/br> 朱守林看了看說:“那兩個走路,要走到什么時候呀?” 徐增壽伸出頭一看:“這個李玉怎么回事,不給那兩人配馬。” 他想了想讓馬車停了下來,他探出頭對柳蕓道:“你來這個車上,你那車讓給那兩人。他們這樣走,咱們天黑也到不了懷寧?!?/br> 柳蕓跳了馬車,讓徐捕頭與李小六讓了自己的馬車。兩人推辭幾回,柳蕓道:“一會徐大人要發(fā)脾氣了,趕緊上馬車走吧?!彼瞬派狭笋R車。 柳蕓上了徐增壽的雙馬車,她拱了下手:“叨嘮了?!?/br> 徐增壽嘿嘿笑:“手下敗將不用客氣?!?/br> 柳蕓一本正經(jīng)地說:“讓大人見笑了。”她看了一眼朱守林,朱守林忍住笑。 徐增壽道:“會下棋嗎?來下棋?!?/br> 柳蕓本欲說不會,見朱守林沖她使了個眼色,她轉(zhuǎn)了一下眼珠子問:“會,賭銀嗎?” 徐增壽驚詫:“你這么有實(shí)力?認(rèn)定了一定能贏過我?” 柳蕓看向朱守林,他沖她輕輕點(diǎn)頭:“試試吧,愿賭服輸?!?/br> 徐增壽一拍桌:“好,十兩銀子一局,不許悔棋?!?/br> 他伸手開始取子布局,柳蕓與朱守林并肩而坐。朱守林雙手將劍抱在懷里,直身而坐,靜靜觀他倆人下起了棋。 開始徐增壽下一顆黑子,柳蕓就跟一顆白子,她就一直隨著黑子擺白子。徐增壽看向她:“你會不會下棋?這樣下你沒多久便會輸。” 早八點(diǎn)晚八點(diǎn)雙更,會越來越精彩:) 第43章 失蹤(一) 不久,她開始轉(zhuǎn)變風(fēng)格,與徐增壽膠著而戰(zhàn),到后來棋子擺滿了整個棋盤還沒分出輸贏。 徐增壽明白自己輕敵了,他拿著棋子久久不知道放在何處。此時,馬車駛進(jìn)了一個路坑顛了一下,棋子全亂了。 徐增壽松了口氣哈哈大笑:“平手,不分勝負(fù)?!?/br> 柳蕓不慌不忙慢慢將剛才的棋復(fù)了盤,徐增壽睜大了眼。他看著柳蕓:“你還是人嗎?”朱守林也驚訝,他沒料到柳蕓記憶如此之好。 柳蕓道:“徐大人,有你這么說話的嗎?原賭服輸?!彼帕俗詈笠粋€字在棋盤上,徐增壽已沒路可走,棄子認(rèn)輸。 柳蕓伸手:“十兩?!?/br> 徐增壽從懷里掏出幾張銀票,翻了一張小的扔給她:“窮瘋了?!?/br> 柳蕓笑:“賺銀子要這么容易,我就很快能回家。”她偏著頭問:“大人還下嗎?” 徐增壽不服氣:“下,怎么不下?” 這一局徐增壽下得很輕松,柳蕓不停的看朱守林,他坐著不動。柳蕓只得亂下一通,徐增壽沒幾下就勝了。他疑惑地看著柳蕓:“你到底會不會下棋?” 柳蕓將銀子還給了他:“還沒放暖和呢,又還你了?!?/br> 徐增壽道:“再來?!?/br> 柳蕓哼了聲:“不來了,太費(fèi)神。”她在心里暗罵,死朱守林玩我呢。原來她能贏棋是朱守林在邊上用劍悄悄碰她,不碰表示可以,碰一下表示不能下在此處??刹恢趺吹模笠痪炙植恢笓]了。 徐增壽問她:“你記憶怎么這么好?” 柳蕓道:“上天讓我一無所獲,賠我兩樣算是補(bǔ)償?!?/br> “關(guān)上兩道門,打開了兩扇窗?” 柳蕓笑著點(diǎn)頭。 徐增壽與朱守林開始下棋。柳蕓掏出塤吹起了,曲調(diào)哀怨,充滿了傷感。 徐增壽抬頭問:“我從曲里聽出來思念,你想心上人了?” 柳蕓搖頭:“想家,想爹娘,他們一定也想我?!?/br> 朱守林開始自責(zé),剛才讓她多贏幾把,就不會這樣想家了。不知道為什么,他一聽到柳蕓提到回家,心里就不舒服。他見她又吹起了更傷感的曲,心里想著,自己存了不少銀子,回了應(yīng)天府都給她吧,她能回家比孤身一人在外好。 “大人,到了?!睉褜幙h城近在眼前。一行人向縣衙駛?cè)?,張大人早早派人在城門處等候著,見一隊車馬前來,衙役便跑了回去報信。 一行人到了縣衙時,張大人正站在門口。他恭敬地沖大人們行了禮:“大人們來此,懷寧縣衙蓬蓽生輝。各位大人辛苦了,下官準(zhǔn)備了酒水,先為大人們接風(fēng)洗塵,下午再辦案吧?!?/br> 徐增壽道:“麻煩張大人了,隨便吃點(diǎn)東西,別太破費(fèi)。” 張大人帶著眾人去了一家小酒樓。柳蕓看了一圈,懷寧縣城很小,如一個城鎮(zhèn)大小。 張大人四十多歲,談話間得知,他在洪武元年,圣上下旨征天下賢才為府州縣職時,他報名考上了縣丞。他已在懷寧任了十多年的縣丞,前年升為了縣令。 在桌上他主動提及了那個失蹤案:“失蹤的人叫張三,而立之年,是我的本家。他是家里獨(dú)子,娶妻后生有一女。張三去年失蹤,下官派了很多人尋找,一無所獲?!?/br> 他指了指窗外:“他本是做豆腐生意的,本縣很多人都愛買他做的豆腐。他做的豆腐又嫩又大塊,價格還實(shí)惠?,F(xiàn)在豆腐生意由他妻室在做,豆腐又老又小還漲了價?!?/br> 柳蕓走到窗前向外看去,只見街的正對面,開著一家豆腐鋪。一名婦女正忙里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