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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天不是漂亮?”等大廳基本上都布置好了之后,門外出現(xiàn)了一個(gè)瘦高的身影。還沒等吳三里拿著手帕扇干額頭上的細(xì)汗,那身影就開口說話了。“慕容公子,在下有禮了?!甭曇艉挽?,溫潤如暖溪,周知在門外恭敬的行了個(gè)禮,方才踏入了茶館門。尚晨看了一眼吳三里,趕忙站起來迎接說:“來了就好,不必拘泥?!?/br>進(jìn)門的這位公子慢慢的抬起頭來,借著晨曦,眾人看清了那面如敷粉,眉清目秀的一張臉。吳三里愣住了,手上的紗帕直直的掉在桌下,心中暗潮已翻起滔天巨浪。那張臉,他一輩子都忘不了,那是日夜流連在腦海,夢醒之際深埋在他心底的模樣。第61章傲嬌優(yōu)伶吳三里和周知的第一次相見是在上京驛站的那棵柳樹底下。那還是初春的時(shí)候,柳絮飄了十里街道,毛茸茸的穗子撓的人心癢癢。泥濘的郊外小路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周知和同上一所私塾的好友一塊兒來野外踏青,想覓得一二句好詩。詩有沒有覓得不知道,鞋底的泥倒是沾了不少,淅瀝瀝的春雨里面,好友和周知在一家驛站暫時(shí)落了腳。驛站擦得油光的桌子上擺了兩碗清酒和一小疊花生米。“這雨實(shí)在是煩人?!焙糜涯笃鹨涣;ㄉ?,搓去粉紅的皮之后吹了吹。周知沒說話,他的目光落在了離驛站不遠(yuǎn)的地方,那顆柳樹下有一個(gè)粉紅色的身影。“好像是個(gè)姑娘?”好友推了推周知放在桌子上的手肘,“她周圍的那些男的……不會(huì)是在逼人家做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吧!”周知一下子挺直了身板,隔著綿密的雨往那邊看。著粉紅長裙的姑娘似乎神情激動(dòng),背靠著柳樹一副抗拒的樣子,圍著她的那些男的看不清臉色,為首的那個(gè)壯漢居然出手拉扯姑娘放在袖內(nèi)的絲巾!周知“嘩”的一聲推開凳子站了起來。“哎!你干嘛?”“為民除害!”吳三里死死護(hù)住自己懷里的包裹,里面可是他求了好久才得的琵琶,為了這琵琶他還向慕容老板借了三兩銀子。若是被人搶了他絕對不肯善罷甘休。可現(xiàn)在這情形實(shí)在是無法脫身。吳三里暗自懊惱,昨日就不該在那黑.店住,還偏偏讓那小二看見了自己包里面剩下的碎銀子。比他還高了半頭的壯漢漸漸的逼近了,眼睛里若隱若現(xiàn)的兇光,這還不夠,非得從他袖口抽出那絲巾,于是笑得猥瑣道:“姑娘你就把包裹交出來吧,你看看現(xiàn)在你往哪兒逃?看你長得這么漂亮應(yīng)該不是個(gè)不識好歹的人,早晚交了出來少受些苦的好?!?/br>周圍一群圍著的混混跟著一起起哄,這笑聲激得吳三里青筋都要顯出來了,他在憤怒中擼了擼袖子。“老娘我今天讓你們……”罵人的臟話還沒說出口,身旁突然閃過一個(gè)高瘦的身影擋在了吳三里的面前。“諸位,我雖不知事情的前因后果,但一群男人將一位小姑娘堵在這里實(shí)在是不像話,煩請諸位退讓開些,有什么事的話也好客氣的商量?!?/br>這背影瘦弱,但帶著一股子的清高書卷氣,吳三里默默憋回了滿肚子的臟話,配合的往那人背后縮了縮。“姑娘別怕,青天白日的,我周某人絕不會(huì)讓姑娘平白受委屈。”周知看著面前的一群壯漢,后知后覺的咽了一口唾沫,雙手打開,死死的將吳三里護(hù)在身后,仿佛他這副孱弱的身子能抵擋的住外面所有的污穢,護(hù)得住身后的人一樣。雨下的大了,新生的柳條上冒出的嫩芽是一種很新鮮的綠。吳三里在雨里面抬頭,看見擋在他面前的那位少年修長細(xì)白的頸子,還有頸子上沒能束上去的青絲碎發(fā)。毛茸茸的,和柳絮一樣。吳三里晃了晃神。他聞見那少年靠過來時(shí)候衣服上好聞的味道,大概是家里縫的香囊?有淡淡的艾草香……那背影左右晃了晃,吳三里從片刻的恍惚中回過神來,為首的那個(gè)臉上橫rou遍布的壯漢對面前的少年舉起了拳頭,一下一下砸在他肩膀上,肚子上……砸的周知像狂風(fēng)中的細(xì)柳樹一樣,仿佛下一刻就要生生折斷。“毛還沒長齊的小兔崽子敢惹你爺爺我,知道你爺爺是誰嗎就敢從我手上搶東西?”壯漢獰笑著,下手的力度又重了幾分。即便如此,周知還是不肯從吳三里面前退讓一步,往后彎著的手又收緊了一點(diǎn),但卻始終都沒有碰到吳三里一下,他顫顫巍巍的說:“姑娘別怕…我能撐得住。”“你別撐了!”吳三里心里面某個(gè)不知名的角落塌了一小塊,一瞬間竟生出了把懷里的琵琶和銀子交出去也不是不可以的想法,他猛的推了推周知瘦弱的肩膀,卻這發(fā)現(xiàn)看似細(xì)條條的少年居然一步也推不開,“你……”“周知!我?guī)藖砹?!”遠(yuǎn)遠(yuǎn)的,好友帶著一幫人從驛站那邊浩浩蕩蕩的趕了過來,“那幾個(gè)混賬東西!別跑哇……”好友氣喘吁吁的站到了周知旁邊,叉腰看了看那些混混,發(fā)現(xiàn)他們還沒走遠(yuǎn),于是拍了拍周知的肩膀又和幫手們一起追了上去。臨走時(shí)抬抬下巴,示意吳三里看看周知的傷勢。吳三里站了一會(huì)兒,不顧臟兮把之前視如珍寶的琵琶放到了地上,慢慢的蹲下來扶住了周知的肩膀,“還好嗎?”“嗯?!敝苤孀《亲佑采谋锪藬R比哭還難看的笑出來,“姑娘沒事兒吧?”“沒……事。”吳三里愣住了,眼前的少年面若冠玉,嘴角和額頭還留著被毆打過的血跡和淤青擦傷,卻怎么也掩蓋不住他眸子里閃閃的星光,吳三里一張能言善辯的嘴居然在這一刻失了聲。全天下仿佛就剩了這顆柳樹,還有柳樹下互相攙扶的他們。漫天的綿綿細(xì)雨。周知看清了吳三里的容貌之后明顯的頓了頓,他嘴角還帶著點(diǎn)傷,一時(shí)激動(dòng)竟顧不得那么多,呲牙咧嘴的問:“敢問姑娘姓名?”吳三里慌張的移開目光,匆匆忙忙的松開了手,隨便道了一個(gè)“細(xì)葉”,便抱起琵琶來走出了柳樹下。沒走幾步又倒回來,垂著頭行了個(gè)禮,把貼身的一塊絲帕遞到了周知的面前。也不管他接了沒接,扔下就走了。周知捏著那塊絲帕蹲在地上好久,直到那粉色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柳絮和綿雨一同飛舞的盡頭。……“所以這就是你不敢出去見他的原因?”尚晨和吳三里一起半蹲在廚房角落里,聽后者追憶似的說完了和周知的第一次相見。“是啊,到現(xiàn)在他還以為我是姑娘,”吳三里皺著柳葉眉輕輕的嘆了口氣,“老板,你看我這個(gè)人,什么時(shí)候怕過?就單在這件事情上…我……”“我從來不怕別人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