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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過也沒辦法,誰讓你生是赤澤獸呢?”說罷,乾曜站起了身,轉(zhuǎn)身走出了這間廂房。待乾曜走后,那只小赤澤獸又睜開了雙眼,用爪子撓了撓耳后的那撮白毛,瞇著一雙綠豆大的小眼睛,跳下了那紅色的軟墊。只見一道白光閃過,那只赤澤獸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隨之出現(xiàn)的是一個渾身赤l(xiāng)uo著的男子。男子看起來十七八歲的模樣,眉目如畫,四肢修長,他彎下腰從地上拾了一張?zhí)鹤?,隨手披在了身上。————“華梓染——”修行結(jié)束后,華梓染正欲御劍離開,忽然聽見身后有人高聲叫她,她轉(zhuǎn)頭便看見一穿著藍(lán)靛色道袍的年輕公子向她走來。華梓染叫了一聲:“白慕舟?”白慕舟走到華梓染面前,眉眼彎彎對華梓染道:“聽說今日是你的生辰,我給你準(zhǔn)備了一樣好東西,想不想看一看?”華梓染明顯吃了一驚,問道:“你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那是當(dāng)然。”白慕舟將手中的折扇唰的一下打開,搖了兩下,一臉得意道:“你說的話本公子可都記得呢!”“謝謝?!比A梓染笑著點點頭,白慕舟能夠記得她的生辰的確讓她很感動,只不過她更希望的是那人能記得她的生辰。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華梓染心底還是抱了一絲希望的,她握著素鈞劍的右手不自覺又緊了緊。“走吧,去看看本公子為你準(zhǔn)備了很長時間生辰禮物!”華梓染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被白慕舟一把拉著往后山跑去。后山是一片花海,這是華梓染很久以前就知道的,如今站在山頂,俯視著下面的這一片花海,她也沒覺得這里與平日有什么不同。“你看?!敝灰姲啄街圯p輕揮動雙手,捻出各種法訣,轉(zhuǎn)眼間便見山下的那片花海整個都便了顏色,那些紅的藍(lán)的紫的的各色花草統(tǒng)統(tǒng)變成了黃色。而緊接著在那一片黃色花海中,出現(xiàn)了是朵朵艷紅色的不知名的花朵,最后這些紅色的花漸漸匯成了“祝華梓染生辰快樂”八個大字。白慕舟放下雙手,轉(zhuǎn)過頭望著華梓染問道:“喜歡嗎?這可是本公子學(xué)了好久的?!?/br>華梓染點了點頭,道了一句:“謝謝你,白慕舟?!?/br>有風(fēng)輕輕拂過山頂,白慕舟凝視了華梓染許久,最終還是忍不住將那句話說了出來:“華梓染,我喜歡你?!彼廊A梓染大概是要拒絕他的,于是沒等華梓染開口,他便又說了一句:“也許你現(xiàn)在還不喜歡我,但是我希望你能給我個機(jī)會?!?/br>“我……”華梓染也被白慕舟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嚇著了,她后退了兩步,低下頭,回道:“對不起,我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br>“是誰?”白慕舟問。“我不能說。”華梓染的聲音剛落下,便聽見一男聲從他們的身后傳來:“沒想到本尊隨便出來逛逛就能看上這么一出好戲!”那男聲頓了一頓,又接著道:“華梓染?唔……你是青崖的徒弟?”而華梓染和白慕舟具是一驚,他們齊齊轉(zhuǎn)過身去,只見一黑衣男子出現(xiàn)在他們的身后,而他們在這之前卻毫無所覺。這個人是誰?他又想要做什么呢?他們對于這些一無所知。“前些個時候就聽說青崖又新收了個女徒弟,本尊還以為是他們在誆本尊呢,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鼻讓⑷A梓染從上到下仔仔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失望,嘆了一聲道:“長相也不是很出眾嘛!”“你是誰?”華梓染問道。乾曜笑了笑,道:“小姑娘你記住了,我叫乾曜!”說罷,便轉(zhuǎn)身離去。————夜間。再過幾刻鐘華梓染的生辰便要過去了,月光下竹影綽綽,她在雨崖軒前走了好幾個來回,終于是忍不住敲了下雨崖軒的門,叫了一聲:“師父?!?/br>依舊是清冷的男聲:“進(jìn)來吧?!?/br>華梓染走進(jìn)屋內(nèi),見屋內(nèi)只有一燈如豆,而青崖正坐在桌前,手里拿著一個白瓷杯仔細(xì)擦拭著,聽她進(jìn)來了,也不曾停下手里的動作,只問她:“何事?”華梓染抿了抿唇,回道:“師父,今日是我的生辰?!?/br>“生辰快樂?!鼻嘌轮皇翘ь^看了她一眼,隨即又低下了頭,繼續(xù)手上的動作。華梓染只覺得心里一片酸澀,她咬了咬牙,鼓足了勇氣,小聲問青崖:“師父,你能抱我一下嗎?”說完這話,華梓染低垂著頭,雙手緊緊握拳,等待著青崖的回應(yīng)。然而緊接著便是一聲脆響,青崖手中的白瓷杯落在了地上。華梓染猛的抬起頭,卻見青崖蒼白著一張臉,上面仿佛刻著無盡的悲哀。……師父,你能抱抱我么?恍惚間,元溪的聲音仿佛就在他的耳側(cè)。第45章結(jié)發(fā)受長生青崖整個人仿佛是被定住了一般,他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許久都沒有動一下。耳邊是一陣接著一陣的轟鳴聲,昏暗的燈光下,在那些那些遙遠(yuǎn)的記憶里,是什么懸在半空,搖搖欲墜,岌岌可危,轉(zhuǎn)瞬間卻又墜入了深淵,發(fā)出不休的回響。眼前是一片茫茫白霧,元溪的聲音在他的耳邊不斷地重復(fù)著。師父,抱抱我好嗎……抱抱我好嗎……元溪,元溪……他的元溪啊。青崖在華梓染問出那句話的這一瞬間,竟覺得自己又回到了七年前,那些他埋葬在記憶深處的畫面又一次無比清晰地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七年前……那一年的初秋,一場綿綿秋雨過后,空氣中夾雜著絲絲的涼意,一陣涼風(fēng)吹過,樹上零星的黃葉簌簌作響,庭前那一小塊的空地上此時堆滿了落花與枯葉,元溪一身白色道袍,在庭前那棵梧桐樹下?lián)]劍起舞,他將手中的長劍輕輕一揮,便橫掃起一地黃葉,緊接著這些黃葉又紛紛揚揚落在他的四周。青崖推開門,一眼便看見了在庭前舞劍的元溪,他停在在門前,嘴角含笑看著那人,目光中浸滿溫柔。青崖生性冷淡,不喜與外人接觸,所以這偌大的恒霧峰也只有他們師徒二人。他與元溪都是行事簡練之人,也不講究那些個規(guī)矩,即使沒有那些個打雜弟子也沒覺得有什么不便。“師父。”見青崖出來了,元溪耍了一個漂亮的劍花,收回手中的素鈞劍,轉(zhuǎn)過頭對著青崖,向他彎腰拱手行禮。青崖緩步走過去,停在元溪身前,伸手拂去落在他發(fā)頂?shù)膸灼萑~,低下頭見元溪的臉上還泛著微微的紅色,青崖笑了笑,對元溪道:“為師最近要去一趟九茳山,你一個人待在恒霧峰若是覺得無聊,便去掌門那里待一段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