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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覺得腦子總算是清醒的時候才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抬眼一看,只見前方千萬兵器懸于半空,耳邊不斷響起錚錚聲,華梓染只覺得殺氣陣陣,逼人心神。她皺著眉頭看向這四周的兵器,青崖只告訴讓她來選一把有緣的兵器,卻不知如何才算得上是有緣,若是找不到,難不成她要永遠(yuǎn)待著這劍冢里面了?哼笑了一聲,華梓染抬腳繼續(xù)往劍冢深處走去,一邊打量著這四周的兵器,一邊思索著青崖口中的有緣到底是個什么意思。緣分這種事實在太過玄妙,鬼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碰到呢?遠(yuǎn)方隱藏在一層蒙蒙白霧之中,腳下的路坎坷不平,華梓染走了大半個時辰,也見了不少的神兵利器,卻沒有一把是與她有緣的。正在華梓染氣餒時,一道銀光從半空中急速飛下,劃下一道白色長線,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華梓染有些呆滯地看著自己面前這把長劍,忽然間明白,這大概就是青崖所說的有緣了。隨后她便聽一低沉的男聲問他:“你是極品火靈根?”華梓染壓下心中的訝異,調(diào)整好自己臉上的表情,點了點頭,鎮(zhèn)定道:“是?!?/br>眼前是一把約三尺長兩指寬的長劍,劍身雪白,劍柄處雕刻著一圈又一圈繁復(fù)又古老的花紋,不似凡物。這長劍又在華梓染身邊繞了兩圈,最后又定在她的面前,對她道:“吾名素鈞,吾的主人臨走前將吾封印在西穆州,他說過七年后自會有有緣人來尋吾,看來就是你這個小姑娘了,你可愿帶吾離開?”素鈞劍后面這句話問得實在不好,華梓染心道她自己都出不去了還要帶它離開。她將面前的素鈞劍又打量了一番,問道:“你能帶我出去?”男聲答道:“自然?!?/br>華梓染伸手將額前幾縷發(fā)絲攏到耳后,笑道:“那便是你帶我離開了?!?/br>“西穆州的劍冢乃是天下兵器修靈之處,待出去之后吾便不能與你此般對話,你到時也不必吃驚。”華梓染應(yīng)道:“知道了?!?/br>“吾這便帶你出去?!?/br>說罷,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不過這回華梓染已經(jīng)學(xué)乖了,提前閉好眼睛,倒也沒有之前那般難受。當(dāng)華梓染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是到了劍冢的外面,她身后的石碑已經(jīng)完全合上,而青崖就站在不遠(yuǎn)處的土丘上,朔風(fēng)吹動著他白色的衣袍獵獵作響。“師父?!比A梓染走上前去,將手中的長劍恭敬地呈給青崖過目。那素鈞劍的劍身突然毫無征兆地開始抖動起來,不停地發(fā)出嗡嗡的鳴響,華梓染也是被嚇了一跳,手一抖差點沒把素鈞劍掉在地上。然而接下來華梓染就見到在青崖的指尖觸及素鈞劍的一剎那,素鈞劍又倏地安靜了下來。“素鈞……”青崖的聲音中似是帶了幾分顫抖。素鈞……青崖還記得許多年以前他將這把素鈞劍交給自己那小徒弟的時候,元溪的臉上帶著羞澀的笑容,接過他手中的素鈞劍,說他一定會好好對待這把師父給他鑄造的長劍的。只是后來他的小徒弟卻告訴他,他要把素鈞劍封印于西穆王的劍冢。青崖低下頭苦笑了一聲:“竟是果真如此……”華梓染見青崖伸手輕輕撫摸著雪白的劍身,臉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最終他將素鈞劍遞給了華梓染,只道了一句話:“好好待它吧。”“是?!比A梓染接過了青崖遞來的素鈞劍。月涼如水,茫茫無際的沙漠中除卻那呼嘯的風(fēng)聲,竟是什么都沒有了。天地一片蒼茫。————“乾曜大人,廣陵墓中的法器寶物都已經(jīng)全部送來了?!备呤莺谝履凶庸蚍诘厣希袂楣Ь?。叫乾曜的男子斜躺在榻上,神色慵懶,玄色的衣袍上用銀絲繡著精致的滾云紋,他的身前跪著一名長相艷麗衣著暴露的女子,女子將盤子里的葡萄一顆顆剝好,放進(jìn)乾曜的嘴里。乾曜推開那名女子,坐直了身子,望著跪在地上的屬下,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對了,前些年我救回來的那只赤澤獸怎么樣了?”屬下答道:“回大人,兩個月前那只赤澤獸已經(jīng)蘇醒,只要再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可以派往西穆州了?!?/br>“不錯不錯?!鼻走B連點頭,嘆道:“也不枉當(dāng)年本尊費心救它?!?/br>說罷,乾曜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瞬間又變了臉色,罵道:“那些個老不死的以為設(shè)了道結(jié)界就能攔住本尊,當(dāng)真是笑話!他難道就沒想過這世上有什么結(jié)界是赤澤獸進(jìn)不去的!”魔界尊主乾曜向來是陰晴無定,黑衣的屬下只能老實跪在地上,不敢出聲。又過了一會兒,乾曜從榻上下來,走到屬下面前,低下頭道:“罷了,看在那小可憐就要被送去西穆州的份上,本尊便去看它一眼好了?!?/br>第44章結(jié)發(fā)受長生乾曜跟著屬下一同去了東邊的廂房里,屬下在前面為乾曜推開門,只見一束陽光打在屋子西側(cè)的一張紅色軟墊上,一只小怪物正在墊子上面酣睡著。眼前的這只赤澤獸應(yīng)該還是幼年,身長不足五尺,長得也實在與乾曜平日里見得那些大不一樣,它渾身上下覆滿了長長的白色柔毛,小小的腦袋窩在自己不斷起伏著的柔軟的胸口上,軟趴趴的一坨,看起來倒也極為可愛還真從沒見過長成這樣的赤澤獸,那日見它渾身是血的趴在斷腸崖下,若不是乾曜覺著它礙眼,一腳將它踹到了旁邊的山洞里,發(fā)現(xiàn)它竟可以毫無阻礙地穿過斷腸道人設(shè)得結(jié)界,怕就要錯過了這只赤澤獸了。這只小小的赤澤獸似是感應(yīng)到了陌生人的到來,懶洋洋地抬起了腦袋,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乾曜,似乎覺得沒趣,便又低下頭繼續(xù)開始打鼾。“噫?!鼻捉辛艘宦暎_踢了踢這只小赤澤獸雪白的爪子,道:“這么丑還敢無視本尊!嘖嘖,也不知道到你父母都是個什么東西才生出你這副模樣的?”乾曜歪著腦袋,想了半天,結(jié)果蹦出來一句:“難不成是和琦州白鹿一起生下的你?”琦州白鹿乃是上古仙獸,傳說中它渾身長滿白色長毛,若是一只赤澤獸與琦州白鹿交配,生出個眼前這個小可憐也不是不可能當(dāng)然乾曜說的也不過是句玩笑話,如今這琦州白鹿不過是只存在在話本里的神物。他蹲下身,伸手撥了一下眼前這只小赤澤獸圓圓的小腦袋,又道:“幸好是繼承了赤澤獸的天賦,不然你前幾年就該死在斷腸崖下了。”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只赤澤獸能不能聽懂自己說的話,乾曜隨后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道:“再過些日子就要把你送去西穆州了,想想還真有點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