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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別哭了,做我媳婦兒吧(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

分卷閱讀23

    過了好一會兒葉真才把毯子從臉上扯下來,悄悄吸了一大口氣,胸腔里跳動得似擂鼓一般的心才終于安分下來,他摸索到微微發(fā)脹的嘴巴,剛退燒的臉頰又轟的一下脹紅了,再看賀驍,已經(jīng)背對著他睡覺了。

翌日,天光初亮,賀驍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有人趴到他身上,一睜眼就見葉真嘟著嘴在靠近,臉頰上幾顆水痘剛剛掉了痂長出嫩粉的新rou,可愛極了,他雙眸緊閉,既害羞又緊張。

賀驍作弄心起,在唇上若有似無觸碰的瞬間大吼了一句:“真真,干嘛呢!”

葉真:“啊呀——”手忙腳亂拽起毯子蓋住腦袋。

賀驍壞笑。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雷陣雨,賀驍出門時看著外頭大好的陽光卻并沒在意,天氣預報嘛,時準時不準,特別是有陣雨的時候,十之八九要馬后炮。再說了,帶著傘玩,累贅。

本來他是打算帶葉真去游泳的,天氣熱,往水里一泡別提多舒服了,常去的那家游泳館水比較干凈,但是水溫比較低,考慮到葉真身上水痘剛掉痂,怕感染,這計劃只能取消。

葉真小學時上興趣班學過一段時間的游泳,被他說得一時興起便執(zhí)拗的說自己已經(jīng)好了,央著賀驍要去,賀驍被他纏得沒辦法,便妥協(xié),各讓一步。

“今天不行,下月初再去,我保證?!?/br>
葉真掰著手指盤算也沒幾天,便勉為其難的答應了,條件是今天不管去哪玩賀驍都不能再反對了。

于是,他們先去下了頓館子,葉真之前忌口饞壞了,賀驍打電話問朱魃找了家口碑不錯的浙菜館,葉真吃飽喝足后瞥見隔壁商場大廈的LED顯示屏在放XX科幻電影的預告片,當即敲定要看電影。

夏季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好似眼前一切都是虛幻甜美的夢境,夢醒后消失無蹤。

他們進影院檢票的時候外頭還是艷陽高照,出來時已然烏云密布,葉真低垂著紅得冒血的臉,一手抱著空空如也的爆米花桶,一手拽著賀驍?shù)腡恤。

剛剛電影謝幕的黑屏空檔,賀驍拽過他的后頸飛速一吻,猝不及防間牙齒撞到了嘴唇,麻麻的疼,下一秒濕滑舌尖舔過上唇,溫柔安撫,神魂顛倒。

燈亮,賀驍若無其事的同他說:“爆米花挺甜的,難怪你這么愛吃?!?/br>
葉真滿腦漿糊頓時都炸成了奶香爆米花,甜膩得他腿軟,走路都打飄。

正走到影院門口,當頭卻是一聲炸雷,豆大的雨點從天空中傾盆而下,頃刻間將路面染成暗色,飄揚的水霧隨風,吹拂消散,仿佛電影里世界末日的場景。

賀驍拉著他退回來躲雨,閑著無聊就問他吃不吃冰淇淋,葉真說吃,賀驍便讓他在等候廳坐一下,就這么來去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葉真就不見了,隔壁座位一個大叔說看見他往廁所方向去了。

然而,在他往廁所方向去尋時,忽隱約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哥哥?!?/br>
回頭卻是什么也沒有。

那天下午,瓢潑大雨一直未停,轟鳴雷聲如同催促的鼓點,一下響似一下。

冰淇淋化成了水,他找遍電影院每一個角落,終于意識到人海茫茫,他把葉真弄丟了。

第31章你蛾子在我手里

駭人的雷暴已走遠,烏云蓋頂?shù)奶祀H卻綻出一線金紅色的光芒,似垂死美人嘔出的最后一口血,紅得刺眼驚心。

市人民法院里法槌敲響,法官神情肅穆,宣布開庭。

丁彤久未打理的水晶指甲斑駁脫落,拇指在手機上劃了又劃,終于還是把照片發(fā)給了自己的丈夫,此刻她父兄皆站在被告席上,原告席卻赫然寫著‘陸元克’三個字。

不遠處的男人,他掩藏在細邊眼鏡后的雙眼仿佛只是在看晨間報紙般無情,丁彤苦笑,猜想他此刻心中定然暢快極了,他向來是如此,吝嗇于對她做出表情,自她兩年前教訓了葉明柔后,更是連正眼都懶得瞧她了。

他低頭翻看手機,她竟有些期待,默數(shù):“一,二,三…”

他陡然間瞪起的眼睛逡巡過人群,緊緊鎖在她身上,憤怒至極的表情依稀和當年重合了,她想:報復的快感原來這么強烈,難怪十多年來他如此執(zhí)著的要搞垮丁家,晃了晃手機,她用口型說:“在我手里?!?/br>
雙方律師激烈的辯論即將結束,法官問丁家辯護律師是否還有補充,律師無奈搖頭,正是此時,陸元克卻以己方證據(jù)不足要求休庭,滿堂嘩然。

與此同時。

街角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從人群里奔出的一個女人跑得鬢發(fā)散亂,她淺紫色的衣服濕了一大塊,黑色的工作鞋上滿是泥污,狼狽不堪,引人注目,她卻好似毫無察覺一般將嗓子都喊破了,發(fā)出的聲音越來越嘶啞難聽。

“真真!真真!寶寶——”

希望從來都是渺茫的,光明也并不會因可憐一個丟失了孩子的母親而延遲腳步,黑暗如同深淵里的怪物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一點點吞噬這個女人。

再次回到家中,葉明柔手指搭著門把手顫抖不止,她無比渴望著兒子已經(jīng)回家了,吃著飯喊她mama,可惜餐桌上豐盛的菜肴已經(jīng)涼透了,擺著的三副碗筷也未挪動過位置,終于癱坐在椅子上,額角粘在幾縷烏發(fā)襯得面白如紙。

警局給她打電話說賀驍去報案,需要她也去做個筆錄,他們會立即行動,她并沒多言語什么,十分冷靜的說了聲謝謝,馬上到。

她已經(jīng)隱約猜到了點什么,果然,沒一會兒,熟悉的手機號在屏幕上跳動,安靜得近乎詭異的室內(nèi)鈴聲大作,拂開垂在眼前的發(fā),她接通了。

長久的沉默,久到電話那頭的男人以為她并沒在聽,忽然開口:“……叫她別碰葉真,你和丁家的恩怨憑什么拿我兒子做籌碼?陸元克…”

她頓了頓,語氣溫柔得恰如年少熱戀:“你想不想看我自殺?”

隔日,整整一天一夜未合眼的賀驍回到家中,發(fā)現(xiàn)對面大門敞開,客廳地上一小攤已經(jīng)暗紅的血液和跌在墻角的一柄水果刀,葉明柔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后八年,未有相見。

暖金色的朝陽從大塊綿軟白云里奪路而出,因屋主昨夜未拉上窗簾,它們輕松穿過一整面玻璃墻照進室內(nèi),把頂樓格局空蕩的房間里照耀得剔透明亮。

鉛灰色被子里猛然坐起一個男人,他凌厲的眉眼深皺,因被剛剛的噩夢驚擾了睡意,有些恍惚的喘著粗氣摸索到水杯,灌下大半杯水后被刺眼的陽光惹得愈加不耐煩,正欲下床將厚實窗簾拉起,枕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