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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頭,讓江紓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他咬緊了牙根,另一只手緊緊握成一個拳頭,青筋畢露,那本該不長的手指甲硬是在皮膚上留下一個個青紫的月牙印。江紓能感受到秦墨此刻情緒的不穩(wěn)定,那雙緊握著的手拽得他生疼。是因為杜成浩?江紓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放得很輕,語氣也放緩地道:“你別太在意,杜成浩心思簡單,他只是一時無法接受你罷了,等過段時間他想通了就好了?!?/br>然而秦墨明顯不是想跟他聊杜成浩這個人,他緊緊盯著江紓,問道:“對你而言,我是什么?”秦墨的眼神讓江紓很不舒服,這個眼神像極了他第一次穿來時見到的那個眼神,如同困獸,充滿野性,但似乎又有所不同。更像是要把他拆吃入腹都不肯罷休的兇狠。江紓深吸一口氣,靠近他一點,真摯地回望他道:“朋友,最重要的朋友?!?/br>“朋友?”秦墨再一次反問他,江紓搞不懂他的意思,秦墨突然猛的把他拽到自己身邊,火熱的胸膛燙得江紓心都跟著顫了顫,江紓看著那雙眼睛,瞳孔中倒映著自己茫然的模樣。“是朋友嗎?”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被秦墨拉到眼前,秦墨的眼神有些奇怪,他一點點的掃過兩人牽在一起的手,目光如同實質,江紓覺得他不像是在看,仿佛是津津有味的舔過他的手一般。事情似乎開始漸漸地不受控制起來。江紓忽然預感到了什么,他有些抗拒知道這一切的真相。秦墨根本沒有給他緩沖的時間,他稍稍偏頭,專注地看著江紓,一點一點地向他靠近,那只空余的手撫上了他的面龐,空氣中的氧氣仿佛都減少了。這不是個溫柔的吻,江紓感覺自己是在被某種rou食動物撕咬著,瘋狂地被掠奪著本就不多的資源,可江紓卻在這個吻里體會到了秦墨的絕望,如同瀕死之人最后的一搏。慶幸在不久后判定系統(tǒng)那天籟般的聲音終于傳來。“叮,懲罰時間到,任務解除?!?/br>話音剛落,江紓瞬間松開手,推掉身上發(fā)狠啃著自己的人。兩人的氣息都很不穩(wěn),江紓甚至在口中嘗到了一股鐵銹味,秦墨沒有分開一絲一毫的目光,他盯著江紓略微紅腫的嘴唇,舔了下自己的下唇,像在回味剛剛那個吻。江紓渾身一顫,腦子里有根線瞬間崩掉了,他記起了所有的不對勁,某些時刻的曖昧不是偶然,是秦墨故意做的。但江紓并不認為這是秦墨喜歡他的表現,或許更多的是因為他對秦墨的好讓秦墨產生了不必要的錯覺。就像是小孩得到了心愛的玩具,不肯與他人分享,想要占為己有的心態(tài)。江紓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強裝鎮(zhèn)定溫聲勸道:“我想,我們該好好冷靜一下了?!?/br>“或許你對我根本不是喜歡,我很抱歉,讓你產生出這樣的錯覺?!?/br>“我們彼此都需要時間去思考,在這之前,我們還是不見面為好。”“……對不起。”……江紓無法面對秦墨對他的感情,在說完后就逃了,他知道秦墨一直在看著他,不曾移開過目光,可是他不敢回頭,他怕看到秦墨的眼睛,那雙專注、陰鷙的眼睛。在這之后江紓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哪點出錯了,他只是按照以往的套路去做而已,為什么會出現這么大的紕漏?難道真是因為他的心軟嗎?可是那樣一個人——他狠不下心……距離那件事后已經過去一周了,江紓沒有回家,在附近的酒店里開了個房勉強睡了一個星期,江紓不知道秦墨是不是還住在他那,他不敢回去,索性就不回了。這幾天他去學校都沒有看到秦墨,江紓問過班主任,班主任說他請了病假。“唉?!苯倗@了口氣,剝開一瓣柑橘塞進口中,青色的柑橘很酸,酸到他牙根發(fā)苦。“嘆什么氣,別想太多了,我給你帶了晚飯?!碧魄汕墒炀毜哪梅靠ㄋ㈤_房門,把卡放在卡槽上激活燈光,朝江紓走來。最近江紓跟唐巧巧走得比較近,大概是因為兩人有秦墨這個共同話題在的緣故。在這之前剛聽完江紓跟秦墨鬧掰的全過程時,唐巧巧是很不待見江紓的,她一臉復雜地看著江紓,那表情大概是在說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接著她就吐出江紓永遠都忘不了的話。“渣男?!?/br>江紓:???唐巧巧一臉譴責地看著他:“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之前我一直以為你在追秦墨呢,結果真把人追到手了,你反手一個saocao作就把人給拒絕了,還冷靜,要是我我早把你摁到墻上摳到摳不下來,虧得人家脾氣好?!?/br>江紓無辜地道:“我沒追他啊…”“你不追人家你對他那么好干什么。”唐巧巧表示無語,“明知道對方缺愛還上趕著往前湊,不是存心的就是缺心眼?!?/br>江紓:“……我真沒想那么多,我單純的想對他好而已?!?/br>情感向來是極其復雜的一門哲學,江紓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問題,它雖是一只紅娘AI,但也只限于見過豬跑沒吃過豬rou的程度,在感情這方面上依舊很空白。所以這次碰到這樣嚴重的問題,它的處理方式只能是逃避。唐巧巧見他那一臉懵懂的樣,就知道他是屬于后者了,頓時一言難盡,她不禁想到以秦墨那種性格,會那么輕易的放過江紓嗎?肯定不會吧,而且之前……“江紓,你知不知道……”唐巧巧在猶豫著要不要跟江紓講。江紓疑惑地看著她。算了,總歸是要知道的。唐巧巧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告訴江紓。唐巧巧:“你知不知道是誰散播了秦墨的謠言?”江紓:“杜成浩?”唐巧巧驚訝道:“你知道?”江紓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猜是他。”知道秦墨家里事的人并不多,除了他們幾個就只有江紓原來的那些跟班,而這其中最想搞秦墨的,就只有杜成浩。江紓:“我會找時間約他出來談?!?/br>他不會再任由杜成浩繼續(xù)放縱下去了。第11章到了周六,江紓約了杜成浩晚上十點在老地方見。他們這個老地方指的是一個地下拳館,坐落在離市中心幾條街外的光明商場負三樓,商場建有八層,上面賣著正規(guī)商品,負一二樓做車庫,負三往下是建給權貴的娛樂場所。普通人是到不了負三層的,甚至連知道的權利都不會有,有資格進入地下拳館的大多是世面上有身份的權貴,這棟商場是上流圈合資建成,政府方面的態(tài)度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