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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站在他身邊聽到這話有些詫異,差點沒認(rèn)出來這是平日里那個鵪鶉師弟,他看一圈堂上諸人,心下喟嘆,隨后就不顧禮儀的哈哈大笑,他拍了拍小十四的肩膀,“小十四,我真沒看出來這滿堂師兄弟里,你居然是唯一個骨頭硬的,好!” 他的鼓勵讓小十四有些羞赧,云海度拍完,與他站到一處也看向須菩提,“我也要退觀?!?/br> 小十四驚大了眼睛。 “老七!”一旁捏著書卷的六師兄楚性庭終于站了出來,“祖師,師弟們平素與小十二玩耍的多,今日都是些不忿之言,請祖師不要當(dāng)真?!?/br> 須菩提本也沒想再踢人出去,丁覺厲命中帶兇,與地不善,待在這里只會毀了斜月三星洞,而蘇吉利更是命中帶煞絕親絕情,凡所與她相近之人都撈不了好,孫悟空對她的特殊旁人認(rèn)不出他卻是看的到,個中苦心哪里是這幫沒見過世面的徒弟們看得穿的? 如今臺階終于被鋪出來,須菩提輕輕呼一口氣正要下去,小十四和云海度卻都齊齊發(fā)聲噎聽了他的步伐。 “菩提祖師,還請開壇?!?/br> “須菩提,開壇吧,老子早就不想在這鬼地方待下去了!” 泥人也有三分脾氣,須菩提終于沒了好氣,他沒有跳腳大罵,真正生氣的時候反而顯得比較壓抑,拂塵在大堂里閃著白而靜的光。 “你們二人想好了?要退觀?” “想好了?!毙∈膱远ǖ奶ь^。 “想什么想,你開了一個兩個,多我一個?”云海度吊兒郎當(dāng)?shù)霓揶硗?,看向東方仁和孫悟空的背影,很大聲的啐了一口,“狼心狗肺,自私自利?!?/br> 東方仁和孫悟空的手齊齊攥緊,卻都沒有再說話。 斜月三星洞一日二開壇,須菩提當(dāng)了這些年祖師,還是頭一回遇見。他沒再看堂下幾人,拂塵揮動,一個三人臂寬的香壇就出現(xiàn)在菩提樓正中。 壇中還插著一支燒到末尾的檀香,是屬于蘇吉利的那一支。 須菩提眼神晃動過一瞬,隨即在袖子里掏了掏,取出了兩只印著云海度和小十四名字的紫色檀香,慢慢點燃。 開壇儀式不算復(fù)雜,香引燃起,只需等三分之二過后,人就可以離開。 寂靜的氛圍里,終于有人安靜離開。 走的人漸漸多了,大家都沒有再看下去。 原本菩提祖師是讓他們來看蘇吉利的下場,引以為戒,如今看到了這一幕,大家都有些說不明白的難受。 香引帶著需要通稟的信息傳到某處,似有旁觀人嘆息一聲,堂上占了良久的小十四和云海度卻相視一笑,走出了門外。 菩提樓內(nèi)終于徹底安靜下來。 孫悟空站了起來,“你不該騙她。” 他看向旁邊一樣跪了良久的東方仁。 “你說的是哪一件事?”東方仁也站了起來,他好像沒聽懂孫悟空的話一樣,“祖師明日才開罰,今夜還能與他討教道法,你去嗎?” 他沒有回答孫悟空的問題,孫悟空自然也沒有回理他。 二人卻齊齊從菩提樓后門走向平素須菩提授法的地方。 生氣歸生氣,須菩提也沒忘了今晚要做的事。 以前有個蘇吉利在,他沒敢再讓東方仁摻和進(jìn)來,如今沒了大毒瘤,東方仁和孫悟空二人自然是可以一起授課。 “今日你要學(xué)的是卜字訣的妖卜,你要學(xué)的是七十二法中的斬妖?!表毱刑嵝牡肋€真是天意弄人,這兩種功法剛巧奠基在今日。 東方仁卻和孫悟空都恭敬低頭應(yīng)是。 第19章 老朋友你還好嗎 二人資質(zhì)都是出類拔萃,須菩提只簡單講解了半個時辰,二人就都開始自己溫習(xí),他大胡子一甩,沒形象的躺在了青石板上看天。 過了一會兒,東方仁卻過來。 “怎么,有事要問?”須菩提睨他一眼。 東方仁面上神色淡淡。 “師傅,妖卦前塵后世里,兇卦和煞卦作何解?”東方仁問道。 須菩提瞬間僵硬了身子,良久才坐起來看著他道,“你醉心卦象之道,不知道嗎?” “我知道的兇卦和煞卦,都只是凡人之道,今日才學(xué)了妖卜?!睎|方仁依舊淡淡回道。 須菩提切了一聲,“你卜了什么出來的這兩卦?卦象要與天時地利貼合,還需將所遇之人算在內(nèi),并不簡單?!?/br> 東方仁“哦”了一聲,“祖師,我算的是小十一的三緣卦,出了個煞;又算了小十二的問地卦,是個兇卦?!?/br> 須菩提再想裝下去也裝不住了,他沉下臉色,“你到底想說什么?” “兇,煞,就是小十二和小十一被趕出去的原因,對嗎?”東方仁終于問出了聲。 須菩提定定看了他良久,想要透過他面上看穿這個三徒弟的內(nèi)心,最后卻只看到一片淡淡之色,他站起身拂塵一甩,絲毫不近人情的回答,“是?!?/br> “……師傅,還請再開壇?!睎|方仁終于又開了口。 須菩提不敢置信的轉(zhuǎn)過了身,看到的卻是東方仁眼中一派的堅定之色。 東方仁一錯不錯的直視著菩提祖師的眼睛,再次說道,“師傅,還請再開壇?!?/br> 一夜三開壇,第三次開壇的提醒清塵鐘聲,沒有任何人來觀望。 東方仁是走的最無聲無息的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有人去送的人。 開壇結(jié)束的時候天剛蒙蒙亮,孫悟空站在大乘門后山的夾道里問東方仁,“后悔嗎?” 東方仁笑了笑,“后悔哪件事?”沒告訴蘇三小十二的事?還是沒告訴她小十二在他卦象里安然無恙的事?還是他雖然瞞了蘇吉利小十二的事,私底下卻一直在找小十二的下落?還是占卜出前因后果就放棄在靈臺方寸山上學(xué)卜卦的事? 誰沒有幾件事藏著掖著?他又何必說明白? 東方仁看著天邊的日出,定了定神才繼續(xù)道,“我雖然醉心六甲之術(shù),卻也明白是非,我做錯的我認(rèn),該我做的也不會假手于人。菩提祖師有他的立場,我也有我的堅持,你更有你的理由,回去吧,四個人,足夠了。” 意味深長的話,其實只有東方仁自己聽懂了。 孫悟空于這些人情世故上向來慢一拍,他有些不明白自己來送是想看到什么,問出什么,只是下意識就問出了口。 東方仁在日出出現(xiàn)之前,徹底消失在門外。 山上幾番動蕩直到日出方停,早在前半夜下了山的蘇吉利卻絲毫不知情,月色淡淡,山下長壽村中沒多少人影。 她看著空蕩蕩的街頭,想想諸事紛雜自己要從哪里開始做起,思索再三,才決定再去隔壁山頭看看麟天琪。 小十二沒有線索,老朋友卻也不能放著不管。 那天麟天琪雖然看著可怖,細(xì)細(xì)回憶卻也只是失神的意思多些,她們二人分開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