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色蒼白,喘一口氣倒三口,仿佛隨時都能過去的鬼樣子。 也不知道這病秧子到底得的什么病,三不五時吐口血,藥湯子每頓都在喝,偏偏脈搏穩(wěn)健,身上有八塊腹肌…… 簡直太特么有違常理了。 靜姝木著臉若有所思,落在謝瑾年眼里,去又是另一番意味。 抬手替靜姝扶正了鬢邊歪斜的姚黃,謝瑾年搭上靜姝的手背,溫聲問:“嚇著你了?” 靜姝搖頭,抬眼環(huán)視旁邊候著的丫鬟婆子,目光落在紅著眼圈兒的白雪身上:“且去看看郎中怎么還沒來?!?/br> 白雪低垂眉眼,退出了正房。 靜姝盯著白雪身上那明顯改過腰身的衣裳輕揚了下眉梢,余光掃向躺在羅漢榻上的病秧子,不著痕跡地瞪了一眼——凈招蜂引蝶,給她添麻煩,真是個藍顏禍水! 謝瑾年把這一切看在眼中,微不可察地彎了下唇角:“請劉太醫(yī)來診脈便是。” 她是盼著做個快樂的小寡婦沒錯,可也從沒想過草菅人命好嗎? 若是平時還到罷了,如今謝瑾年這副隨時都有可能歸西的模樣,她怎么可能黑著心肝,真讓個婦科圣手給他診脈! 只是…… 這話可該怎么說呢?總不能說請劉太醫(yī)來,給謝瑾年診脈是假,她想借機問話才是真吧? 愁! 靜姝絞著帕子,思量了一瞬,一咬牙,垂眸裝出一副嬌羞狀:“夫君有所不知,那劉太醫(yī)其實……”兩團云霞爬上臉頰,靜姝撩起眼皮子瞄了謝瑾年一眼,羞答答地說,“是個婦科圣手。我堅持請他來是想請他給我請個脈,也好早日為夫君開枝散葉?!?/br> “呵!”謝瑾年這一聲笑,當真是愉悅至極。 不管他這小新娘心中有怎樣的算計,這副嬌羞有多敷衍,但沒有讓那婦科圣手給他診脈卻是真的。 她的小新娘并無害他之心,這便夠了。 謝瑾年握住靜姝的手,嘴角噙著笑,意味深長地道:“原是這樣,娘子有心了?!?/br> 救命! 病美人又在給她施展美人計! 靜姝縮了下手,沒能抽出來,便由著謝瑾年去了。 郎君含笑,嬌妻含羞。 酡紅色廣袖與天青色衣袂交疊,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裹著纖纖素手,轉而十指交纏緊扣,一時間,氛圍竟是有些旖旎的過分。 好在不一會兒便有人在門外通稟——藺郎中和劉太醫(yī)到了,將靜姝自近乎不知所措的慌亂中解救了出來。 靜姝忙不迭地起身,卻又被謝瑾年拽回了榻上。 靜姝轉身看向謝瑾年,卻見謝瑾年又掛上了昨日步入涼亭里“捉jian”時的那種笑——明明溫煦如春,卻藏著倒不盡的春寒,讓人看了心底里直發(fā)寒。 美人心思難測,這病秧子竟是又怒了。 然而,病美人生氣的樣子也很戳她啊!藥丸! 17. 有賢妻在室 我想替夫君開枝散葉的心,…… 病美人玉容含煞,別有一番風情,真的很可! 靜姝默默地舔著病美人的盛世美顏,往后抽了下手。 嗯? 沒想到病歪歪的美人手勁兒竟然大的很,靜姝用了七分力氣,竟也沒能抽出手來:“夫君?” 小娘子歪頭看著他。 一雙桃花眼水光瀲滟,染著不似作偽的疑惑,嵌在那張昳麗無雙的臉上,顯得既美艷風情又清純無辜。 只可惜,這份無辜想來也是小娘子演的。 謝瑾年垂眸,隔斷了自己的視線。 緩緩松開掌中柔荑,在徹底松開之前,謝瑾年不輕不重地捏了下靜姝中指指尖,輕笑:“請劉太醫(yī)和藺先生進來罷?!奔热恍∧镒印坝行摹?,他自當“成全”了她。 立夏應諾,到門口去迎藺郎中和劉太醫(yī)。 “娘子還不回內室,是著實擔憂為夫,還是說……”謝瑾年抬眼,看向靜姝,似笑非笑,“劉太醫(yī)本就是你請來替為夫診脈的,方才那般說不過是巧言令色罷了。” 嚇? 靜姝恍然,藺郎中與劉太醫(yī)齊至懷瑾院,病秧子這是誤會了! 這可真是…… 美人竟是如斯多疑! 不知是哪個下人如此害她,竟自作主張把劉太醫(yī)一遭請來了! 靜姝猛搖頭,這個鍋她堅決不能背:“怎么會?我想替夫君開枝散葉的心,比真金還真!” 金點翠的耳墜子晃出一串清脆悅耳的脆響。 謝瑾年靜靜地看了一瞬,視線從靜姝耳畔挪至那雙瀲滟多情的桃花眼上,抬手捏了下靜姝的耳垂,輕笑:“為夫知道了?!?/br> 這一聲知道著實意味深長,靜姝聽得心中直發(fā)慌。 靜姝抬手抹了把仿若燒著了的耳朵,故作從容的起身,應了一句:“夫君知道便好。” 便丟下帕子遮到口鼻上的病美人,帶著彩云和追月避進了內室。 隔著格扇門,外間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 在謝瑾年斷斷續(xù)續(xù)地咳嗽聲中,有一年輕、一蒼老兩道聲音先后出了聲。 聲音年輕的那個是慣常給謝瑾年診脈的藺郎中,能聽得出來,他與謝瑾年甚是相熟,進門便是一通埋怨:“你這美人燈似的身子骨兒,早就讓你少cao些心,偏不聽勸。瞧你這隔三岔五地便倒上一回,賺下再大的家業(yè)又有甚么用?連個兒子都沒呢?能留給誰?” “有賢妻在室,何愁子嗣不豐?”謝瑾年含著笑應了一句,輕咳了兩聲,便語帶恭敬地道,“有勞劉太醫(yī)撥冗前來,勞您給內子請個平安脈?!?/br> 劉太醫(yī)蒼老的聲音里自帶著矜貴:“英國公府上的太太小姐們,向來只信得過老朽。” “內子確實只信得過劉老的醫(yī)術,勞您先移步到內室替內子診脈。”說完,謝瑾年又是一陣咳。 便聽得那藺郎中又在碎碎念:“祖宗,還動!你不要命了?就您這風吹就倒的身子骨兒,可快別折騰了,老老實實躺著罷!” 謝瑾年笑罵:“恁得多話,我這身子骨兒我自己個兒心里有數(shù)。” “公子且勿起身?!眲⑻t(yī)道,“我觀公子面白眼赤,唇緣烏青,想來素有心疾,又有體虛之證,積熱于肺,積郁于肝,此次發(fā)作想是近日受了刺激誘發(fā)了心疾,又牽動了肝火,著實應當靜養(yǎng),不宜下地走動,且遣個丫鬟引路便可?!?/br> 謝瑾年順勢道:“多謝劉老體恤?!?/br> 隨后,便聞得有腳步聲漸近。 靜姝隔著珠簾望出去,便見一五十左右歲,留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