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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諷刺他冷血! 覃小津一頓,向白荷投過一把眼刀。 白荷東張西望起來,只要不和他對視,就挨不到他的刀。 半個小時后,在白荷打了一連串真的哈欠后,覃小津終于放下了筷子。 謝天謝地,終于可以洗碗了。 白荷捧著覃小津的碗筷走向洗碗槽,心情有些復(fù)雜:她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如此期待洗碗! 打開水龍頭,嘩嘩的水流了下來。 白荷看著那水思緒有些飄飛:這就是山泉水?水里真的會有水蛭嗎? 白荷剛要湊近水龍頭一看究竟,一雙手套伸到她跟前來。 白荷一怔:“不是說明天就要出發(fā)嗎?你怎么還不去睡?” “看起來你很怕水蛭的樣子,所以我留下來陪你?!瘪〗蛘f著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塑料手套。 白荷接過手套戴上,心里腹誹著:他以為他是誰?他留下來就能把水蛭趕走?還是水蛭看到他在就不敢來了? 白荷洗碗的時候,覃小津打了一連串的哈欠。 “就一個碗和一雙筷子,你怎么洗這么慢?”覃小津終于忍不住問道。 “也就一碗夜宵而已,你不是也吃得很慢?” 白荷終于關(guān)上水龍頭,脫掉手套,回頭看著覃小津,笑笑說道。 覃小津沒有絲毫生氣,依舊是波瀾不興的眉目,淡淡說道:“雖然是山泉水,不用交水費(fèi),但是你這樣浪費(fèi)水也是不對的,保護(hù)生態(tài)環(huán)境,節(jié)約水資源,人人有責(zé)?!?/br> 白荷咬住唇:這些水是她浪費(fèi)的嗎?明明是因?yàn)樗爬速M(fèi)的,這個賬應(yīng)該算在他頭上。這個男人怎么這么討厭?好在明天就要走了。 “你這一趟出門,什么時候回來?” 白荷的問題讓覃小津唇角不免露出一絲愉悅。 “怎么,我還沒走,你就開始舍不得我了?”覃小津問完,不等白荷回答,就噙著嘴角的那抹愉悅上樓去了。 看著他的背影,白荷無語。 鬼才舍不得你呢!我希望你再也不要回來!只要你一走,我馬上就可以發(fā)財(cái)了! 第五十章 約會 一天一夜對覃山海來說,從未有過地長。 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晚上,他準(zhǔn)備去赴李夢瑤的約會。 穿什么好呢? 這個問題已經(jīng)困擾了覃山海一天一夜,昨天晚上做夢還夢見自己試衣服:狹長的試衣間地板上堆滿了他換下的衣服,覃浪花突然從衣服堆里鉆出腦袋,瞪著圓圓的眼睛,天真無邪問他:“爺爺,你為什么把這里弄得這么亂?” 他惶急地解釋:“不是我不是我,一定是誰偷了我的魔法棒,把這里變成了垃圾場?!?/br> “爺爺,你怎么會有魔法棒?你又不是巴拉巴拉小魔仙!”覃浪花說道。 “有的啊有的?。 彼吲e手里的魔法棒,激動地喊。 “山海,你和李夢瑤約會就準(zhǔn)備穿這個?”衣服堆里的覃浪花搖身一變變成了覃湖。 覃山海轉(zhuǎn)過身去,看見試衣鏡中的自己:藍(lán)色的長頭發(fā),藍(lán)色的仙女裙子,手上炫動魔法棒的炫彩魔法燈閃閃發(fā)亮。這特么不是巴拉巴拉小魔仙嗎? “山海,山?!倍叄煌4叽偎?。 覃山海忙道:“我不穿這個不穿這個!” 覃湖走到覃山海身邊奇怪說道:“我覺得這身衣服挺好的啊,你不要再換了,再換,和夢瑤約會就遲到了?!?/br> 覃山海定睛看向試衣鏡中,并沒有什么巴拉巴拉小魔仙,只有一個黑襯衫黑西褲的風(fēng)度翩翩的古箏藝術(shù)家。 覃山海轉(zhuǎn)身看著覃湖,臉上是難為情的表情,他剛剛走神了。 覃湖說道:“老張已經(jīng)將車開出車庫了,你快出發(fā)吧!見了夢瑤啊,你大方一點(diǎn),你這個樣子,真讓人不放心,搞不好夢瑤還以為你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約會呢!你是個男人,又一把年紀(jì)了,這方面沒有經(jīng)驗(yàn)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要不,我還是跟你去吧!” 覃山海頓時一凜。 “不用了大姐,你怎么比媽還嘮叨?碎碎念跟唐僧似的。我經(jīng)驗(yàn)是少,可比你多一點(diǎn),我好歹有小津,你呢?” 覃湖第一次在覃山海跟前黑臉:她弟弟扎刀深得母親真?zhèn)鳎?/br> 趁著覃湖生悶氣的空隙,覃山海拿了大衣,飛也似地奔出試衣間,火速上了老張的車。 和李夢瑤約會,還讓親姐當(dāng)電燈泡,他是瘋了嗎?還吃不夠教訓(xùn)??? 老張最快速度將覃山海送到了他和李夢瑤約會的餐廳。 “大先生,加油!”覃山海臨下車的時候,老張對他做了個“加油”的動作。 覃山海嘴角一抽:老張一把年紀(jì)了,怎么還這么幼稚?這種動作,覃浪花做還差不多! 見覃山海一臉板正,老張悻悻然的。 是自己失誤了,給覃家當(dāng)了一輩子司機(jī),他怎么忘了大先生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人,當(dāng)然不喜歡這種熱情的相處方式,可是他是真心替大先生感到高興??! 于是,當(dāng)覃山海下了車后,老張又搖下車窗,探出腦袋,喊住他:“大先生!” 覃山海回頭看著老張。 老張也一臉板正,語重心長道:“別緊張?!?/br> 覃山海:“……” 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覃山海的大衣衣擺在風(fēng)中凌亂飄擺。 覃山海裹緊了大衣,快步走進(jìn)了餐廳。 西餐廳的氛圍特別浪漫,尤其適合約會。 當(dāng)覃山??吹铰涞卮芭晕恢蒙系睦顗衄帟r,心情更加凌亂了:他阻止了親姐來當(dāng)電燈泡,沒想到李夢瑤自帶了電燈泡。 覃山海脫掉大衣,瞅了眼自己的黑襯衫黑西褲,得出結(jié)論:李夢瑤應(yīng)該怕黑,下次穿亮色的衣服,她就不用帶電燈泡了。 覃山海在位置上坐好,向李夢瑤以及李夢瑤身邊的女士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是我閨蜜,四月?!崩顗衄幗榻B道。 “著名的青年古箏演奏家,四月,幸會幸會?!瘪胶:退脑挛樟耸帧?/br> 古箏這個圈子,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像四月這樣特別注重營銷的古箏演奏家,覃山海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倒是李夢瑤,既然是流派古箏新生代里的主要代表人物,卻不為他知,非是他孤陋寡聞,而是李夢瑤低調(diào)。這樣的行事風(fēng)格倒是與他不謀而合。 覃山海偷覷了眼李夢瑤,她坐在四月旁邊,長發(fā)披肩,顯得四月及腰的長發(fā)太過于長,累贅、不夠清爽;鵝蛋臉,顯得四月的瓜子臉下巴太尖,仿佛削過;柔和甜美的面頰,顯得四月的顴骨太高,還仿佛打了蘋果肌。 四月一雙眼睛太亮,讓人一看便知她是個聰明的女生,從而對她保持警惕。 李夢瑤的眼睛水汪汪的,整個人顯得柔美,讓人想要親近。 總之,夢瑤高矮胖瘦都那么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