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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宮殿中,她紅衣如火,媚眼如絲,指尖輕劃在青衣修士的掌心,在他耳邊呵氣如蘭,“教你寫我的名字,藍、霓、裳。” 青衣修士跪在她塌前,垂眸不敢看她,手臂用力,要抽回手去。 她追上來,指尖只虛攏在他指尖,笑中語帶威脅道:“你再躲,我就親你?!?/br> 青衣修士果然不敢再動。 她輕笑一聲,指尖又往他掌心劃去,“來,再寫一個你的名字,江、無、眠。” …… “江無眠?!彼{霓裳從記憶碎片中回過神來,喃喃道。 江無眠側身低頭望她,“嗯?” “江無眠?!彼{霓裳全都想起來了。 他仍牽著她的手,眉目清和,語意溫柔,“我在?!?/br> 24. 第 24 章 江無眠垂眸不敢看她,因…… /青色兔子 第二十三章 前世今生, 滾滾愛恨在她胸腔中翻涌。 藍霓裳定在原地,仰頭望著江無眠,肩頭難以抑制得微微顫抖。 江無眠見她情狀有異, 一愣之下, 有些無措,縱有萬般不舍, 仍是放了她的手, 低聲黯然道:“是我唐突……” 他總是這般! 一次又一次放開她的手! 一遍又一遍推開湊上去的她! 藍霓裳瞪著他, 眼睛里含了淚,卻也含了情。 她別過頭去,一時心亂如麻。 上一世, 江無眠分明愛她,卻不敢要她。 這一世, 他怎得態(tài)度大變, 六年前便忙不迭跑來北斗宮要討要她。 藍霓裳一時理不清頭緒,心中愛恨過于激烈,因前世太過慘烈的下場, 更沒做好與他相認的準備,便只低頭不語, 決定先靜觀其變。 兩個人靜默地對面而立。 江無眠嘆了一聲,道:“都是我的過錯。如今還是先修復北斗真君給你留下的禁制最重要。姑娘且隨我來?!?/br> 聽聽! 稱呼都退回去成了“姑娘”。 藍霓裳氣不打一處來,冷笑道:“你這人好生奇怪, 方才我們人還沒入清風谷,你就叫谷中弟子早早等候,當著眾人的面喚我為谷主夫人,怎得此刻四下無人,只對著我一人之時, 卻又叫成了姑娘。我到底是姑娘,還是谷主夫人吶?”她開口時雖然氣惱,說到最末一問,卻有些出乎自己意料的羞澀,尾音也低落下去,沒了最初咄咄逼人的氣勢。 她噼里啪啦一大通責問甩過來,江無眠只安靜聽著,俊顏微紅,眼神閃躲,竟有些不敢看她。 “喂!”藍霓裳見他這樣,習慣性又代入了上一世的相處模式,逼上前一步,叉腰抬頭,嬌俏又嫵媚,“問你話呢,倒是說呀!我到底是姑娘,還是谷主夫人?” 江無眠避無可避,目光深斂而又溫柔,落在女孩面上,想到上一世的下場,心中一痛,抵過了那些羞澀難為情,凝視著她,認真道:“只要你愿意,”他頓了頓,嗓子發(fā)緊,睫毛輕顫,俊顏紅透,卻仍是堅持說完,“此生便是我的夫人?!?/br> 他這一句說完,裸|露在外的肌膚,連手腕指尖都紅透了。 藍霓裳愣住。 她忽然想起上一世最后一次見他。 那時候,已為魔尊的墨孤煙撞見她勾|引江無眠。 墨孤煙大約是覺得受了侮|辱,氣得要死,百般折磨她。 可是藍霓裳覺得無所謂。 她的心有自己的主意,任千萬折辱,仍是只愛江無眠一人。 墨孤煙也覺出奈何不得她來,轉而把江無眠捉來,毀了江無眠的修為,又在江無眠身上種下yin|蛇之|毒。 “睜大眼睛好好看看?!蹦m之中,墨孤煙捉著她的肩膀,叫她不能回避,“你不是愛他高潔么?不是愛他不近女色么?今日就叫你看看,天下男人都一般!睜開眼睛!看著!” 階下,江無眠身上只余一襲雪白中衣,斜靠著殿中紅柱,滿目潮紅,喘息壓抑,偏過頭去,低聲求肯,“別看……” 他輕輕同她說。 魔族的女侍列隊上殿來,照著墨孤煙的吩咐,將白衣如雪的江無眠圍在中間。 墨孤煙對事情的發(fā)展很滿意,嘲諷的在她耳邊道:“你再看,他還高潔么?還叫你歡喜么?” 她忍淚倔強道:“我越瞧他,便越歡喜?!?/br> “別看……”江無眠在階下低低道,他咬破舌尖,守著最后一絲清明,轉身背對階上紅衣麗人,忽而拔去了自己發(fā)上銀簪,手臂揮下,落于兩腿之間。 滿殿愕然。 “無眠!”她大驚,起身欲撲,卻被墨孤煙死死按住。 “死不足惜的狗修士!”墨孤煙森冷道。 階下江無眠倒在地上,兩腿之間血跡蜿蜒,他在情|潮與痛楚的兩面夾擊之下,將死未死,含血的唇瓣輕啟,仍是那兩個字,“別看……” “別看,霓裳……” 他第一次如此親密喚她名字,卻也是最后一次。 從回憶中醒過神來,藍霓裳望著對面那紅成煮熟蝦子的清風谷谷主,心軟如水,嘆道:“你怎么這樣傻?” 江無眠紅著臉不敢看她,輕輕道:“是啊,我好像是有些傻……”他怎么可以跟她說這種話。在她看來,他恐怕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這下恐怕要弄巧成拙。 他一顆心揪了起來,可是卻不知為何,不想收回說出的話。 微風自竹林間穿過,帶來陣陣涼意。 藍霓裳不輕不重打了個噴嚏。 江無眠一愣,抬手為她施了個暖身咒。 藍霓裳只覺周身的空氣都溫暖起來,像是被松軟的毯子整個裹了起來,又像是被心愛的人抱在了懷里。 藍霓裳上一世戲弄江無眠之時,恣意大膽,因知道他一定會躲。 此刻江無眠不再掩飾他的愛意,她反倒生澀起來,既不能調笑,又不舍拒絕,只好低頭,在心中悄悄甜蜜。 兩人低頭并肩而行。 “你跟幾個人說過,要人家做谷主夫人呀?”藍霓裳走出兩步,語氣隨意,眼睛里含了點促狹。 江無眠一愣,忙道:“只你一個。” “哦……”藍霓裳早知道答案,此刻卻拖長了音,從他口中得到答案,仍是感到又酸又甜,一顆心緊得發(fā)痛,瞥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