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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地尋找了會兒,終于在路的盡頭見到了對方。還沒來得及打招呼,那人挺拔的身影便搖晃了一下,盛著漫天星光的眼眸也忽的合上,整個人毫無征兆地朝冰冷的地面倒了下去——千鈞一發(fā)之際,我沖過去接住了他。受驚的小貓敏捷地落到地上,不安地豎起尾巴繞著我打轉(zhuǎn)哈氣,一副很害怕卻又不愿離開的樣子。我扶著尉昊靠坐在墻角,嘆了口氣摸摸小家伙炸開的毛,放軟聲音安撫:“瑪奇朵別怕,我不會對你的主人不利。”它似懂非懂地喵了聲,rou嘟嘟的小爪子扒拉著我的袖口不肯松開。這他媽是碰瓷吧。吃準(zhǔn)了我不可能視若無睹地離開?我恨恨地瞪著唇色發(fā)白雙目緊閉的這混蛋,給司機(jī)打了個電話讓過來接人,然后把大衣?lián)旎貋砩w在尉昊身上,氣鼓鼓地跟小家伙一起待在原地等著。我明明記得他有潔癖不喜歡養(yǎng)寵物,但看這只小奶貓親昵信任的態(tài)度,顯然尉昊這主人當(dāng)?shù)猛ΨQ職。……哼,也不知道這混蛋背著我當(dāng)過多少回主人。等待司機(jī)到來的期間,我總感覺聞到了一股越來越濃郁的鐵銹味。我皺了皺眉,試探著輕輕扯開尉昊的衣領(lǐng),借著手機(jī)的微弱光源往他后背望去——這人背上已經(jīng)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了,還在不住滲血的鞭傷一道又一道,縱橫交錯著覆蓋了整片后背。……這就是他在電話里輕輕巧巧脫口而出的“家法”嗎?能對自己孩子下這種狠手,尉昊平時到底生活在什么樣的家庭環(huán)境里?寒意順著冷風(fēng)滲進(jìn)心底。我以前并不在意背景,也從不主動打聽了解他家里的情況,起初覺得這位市長公子溫柔無害,后來發(fā)現(xiàn)他吃人不吐骨頭,是個滿肚子壞水的混蛋。可我自始至終都沒有深入思考過……他到底為什么會成為這樣的人。車燈破開了深沉冰冷的夜色。我抱起在腳邊蜷成一團(tuán)的小奶貓放進(jìn)車?yán)铮缓蟾緳C(jī)一起合力將這混蛋搬到了后座。回家后我把尉昊安置在了自己房間里,又找家庭醫(yī)生過來給他處理了下傷口,順便給小貓喂了點(diǎn)吃的。等忙完這些事,我才猛地想起來聶文洲還在包廂里等著我。AngelicBitch82當(dāng)我趕回餐廳,早就過了營業(yè)時間。大堂的燈已然滅了,站在門口望向走廊時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如果要走到包廂那邊,還得再繞上大半圈。我有些怕黑。可更不想這個點(diǎn)再去給聶文洲打電話或發(fā)短信問還在不在餐廳,未免太過分。如果親眼確認(rèn)他已離開,那我就能稍微松口氣。我抿了抿唇,把登記完信息的冊子遞還給門口保安:“麻煩開一下門。”“尋找失物……”保安大叔掃了眼我填的內(nèi)容,嘟噥著掏出鑰匙開最外頭的鎖,“丟了什么東西凌晨一兩點(diǎn)來找?”我坦誠地小聲道:“男朋友?!?/br>保安不說話了。*我在黑暗中揪著衣角默默走了半晌,終于循著記憶來到了那間包廂。……門縫間并沒有透出燈光。說不出是慶幸還是失落。我深吸一口氣,收回搭在門把上的手打算轉(zhuǎn)身離開,然而還沒付諸實(shí)際行動,就忽然聽到里面?zhèn)鱽砹饲宕嗟牟A扑槁暋?/br>我毫不遲疑地推開門,惴惴不安的視線同正站在落地窗前的那人交匯在一起。他靜靜看著我一句話都沒說,眼里情緒比肩上落著的月光更冷。“對不起,剛剛突然有點(diǎn)事情要處理?!蔽覠o措地想按開頂燈,笨拙地試了好幾次才發(fā)現(xiàn)這個大概率是跟著總閘一起被關(guān)了。所以當(dāng)燈都全滅了的那一刻起,他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繼續(xù)等下去的?……我不敢想。我三步并作兩步地奔向仍保持著緘默的那人,心里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別過來?!?/br>才跑了沒幾步,這人就低聲拒絕了我的靠近,語氣聽起來尤為強(qiáng)硬。我錯愕地頓住腳步,眼眶驟然生出些澀意,鼻腔也被屋子里辛辣的酒氣刺激得一陣陣發(fā)酸:“……對不起?!?/br>“我剛剛失手打碎了杯子,萬一你踩著就不好了?!甭櫸闹奕嗔巳嗵杧ue,嗓音沙啞,“你是回來拿外套的嗎?我這就幫你遞過來?!?/br>“不是?!蔽壹鼻械卮驍嗔怂X袋亂成一片,“我……我……”“總不見得是回來找我的?!边@人毫不在意地一路踩著玻璃碎片走過來,將失去溫度的外套輕輕搭到我肩上,“我喝了酒沒法開車送你回家,所以你得自己離開了?!?/br>……這說的什么話!我心頭堵得慌:“你喝醉了?!?/br>“是嗎?”聶文洲先是皺起眉愣了會兒,隨即無所謂地低低笑了聲,“喝醉了也好,就不用再壓抑下去了。以前只是對你感興趣的時候可以肆無忌憚,一旦喜歡上……反而時時刻刻都得克制自己?!?/br>他垂著眼捏住我下巴,低下頭用鼻尖抵著鼻尖的距離打量了我一會兒,眼中慢慢流露出類似委屈的情緒來:“我不喜歡你對我有所隱瞞,不喜歡你把我丟在一旁不聞不問,更不喜歡……你身上有別人留下的痕跡。”圍巾被猛地扯開。這人近乎兇狠地往我脖頸處親了下來,齒尖叼住塊軟rou便用力吸吮,直到我顫抖著發(fā)出泣聲才大發(fā)慈悲地松開,轉(zhuǎn)而尋找下一寸可以留下吻痕的肌膚。我疼得不行,卻完全沒有想逃跑的念頭,而是溫順地承受著這些,指尖輕輕撫摸對方刀刻般硬朗的面部輪廓。等到我的脖子全覆上他的氣息,聶文洲才意猶未盡地松開牙齒,收緊雙臂將我更親密地圈進(jìn)懷里:“我的?!?/br>我微微踮起腳,用腦袋軟軟蹭了蹭他的下顎:“……對,你的?!?/br>他沒輕沒重地低頭往我臉頰上又啃了一口,心滿意足地湊在我耳邊低聲道:“我的媳婦?!?/br>我快折騰不動了,沒好氣地應(yīng)了聲:“所以你對屬于你的東西就不能輕點(diǎn)咬?”“已經(jīng)很輕了。”喝醉了的這人看起來比我還委屈,“媳婦太軟嫩小只了怕cao壞,只能咬幾口聽你哭來過過癮……現(xiàn)在是連咬都不讓了嗎?”我不知道怎么接這話了。然然炸毛:不讓!后媽:讓!AngelicBitch83“……先回家?!?/br>我扛不動醉醺醺的這人,嘆了口氣試圖誘哄對方跟我往外走。聶文洲搖了搖頭,就是不肯邁開步伐。他烏黑的睫毛疲倦地低垂著,喉間發(fā)出的聲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