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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抽出一張紙,遞給喬春,低聲問。“手背流血了,痛嗎?”喬春猶疑的望著他,似乎是小心打量著他的神色來判斷他的好壞,然后他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按壓的指腹浸在了漫出來的血珠里,紅的奪目。他被嚇哭了,委委屈屈的抽噎著。“痛,好痛。”那紙又往前遞了遞,喬春謹慎的又看了陸云影一眼,才飛快的抓了過來,手忙腳亂的擦了擦手背上的血痕。病房的門開了,剛才出去的謝臣和常嶼神色平靜的走了進來,似乎已經(jīng)接受了喬春失憶的事實。“醫(yī)生說他頭部遭受撞擊,所以才會產(chǎn)生這種影響,需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br>他們很快就分配好了看護喬春的時間,而喬春一直迷茫的縮在病床的角落。過了一會兒,他困倦的打了個小哈欠,等他們商量好了齊齊看過來的時候,喬春已經(jīng)歪頭靠著墻壁,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只是蜷縮的動作依然充滿了不安。寂靜的空氣宛如凝滯般,片刻后,常嶼走上前,輕手輕腳的將他抱回到床上,蓋好被子。喬春沒有醒過來,白皙的手指無意識的抓著被角,如同回到母親zigong般縮起來側躺著,呼吸聲平緩又綿長。常嶼從未見到他這樣毫無防備的乖順樣子,忍不住伸手,輕柔的碰了碰他眼角的淚痣。喬春毫無反應。常嶼的目光暗了下去,克制的收回手指,然后轉過身,以目光示意他們出去說。幾個人無聲的走了出去,關上門。喬春在醫(yī)院里住了一周左右的時間,四個人輪流陪在病床前,對于他真正的身份絕口不提,只說他們是世界上最親密的親人。盡管喬春對此感到困惑不已,但暫時沒有人對他流露出不合時宜的侵略性,態(tài)度溫和又耐心,因而喬春的戒心逐漸放了下來,對于他們的親昵也適應了。出院的前一晚,親眼看著喬春睡下后,常嶼接到謝臣的電話走出病房,卻看到原本應該忙著其它事的三個人都在走廊里等著他。他皺起眉頭,潛意識覺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不由得繃緊聲音問。“怎么了?”程曉寧低著頭,正用手機監(jiān)視著病房內(nèi)的景象,喬春正乖乖睡著。自從他上次逃跑后,他們時時刻刻都要盯著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松懈。他身旁的陸云影神色很重,似乎懷著滿腹心事,沉默不語。于是謝臣出了聲。“這幾天我查了接觸過他的醫(yī)生,托程曉寧窺探了內(nèi)部資料,發(fā)現(xiàn)他拍的腦部片子是替換過的。”常嶼臉色一變,還沒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又見他扶了扶鏡框,繼續(xù)說。“雖然當時遭受了撞擊,但他的腦部沒有事,呈現(xiàn)給我們的是嚴重的假象。”“怎么會這樣?你確定?”面對常嶼神色凝重的質(zhì)問,謝臣笑了一下。“我大學學過醫(yī),還算專業(yè)?!?/br>簡短的一句話只提及了足以讓他們相信的部分,另一部分沒說完的是,他大學原本學的是醫(yī)學,警察世家的父母被殺死后他重新考了警校,因為成績優(yōu)異,被派到一荷堂當臥底。但是遇到喬春后,謝臣叛變了。這并不是需要公之于眾的經(jīng)歷,謝臣輕描淡寫的說完,將剛才說給另外兩人的結論又重復了一遍。“所以他的腦部沒有受傷,不可能會失憶?!?/br>這下,常嶼總算明白他說的是什么了。愕然片刻后,他難以置信的低聲問。“你的意思是——他的失憶是裝的?”謝臣聳了聳肩,手臂上中彈的地方已經(jīng)好了很多,不過還是纏著繃帶。他的神色卻很輕松,甚至帶著愉悅的笑意。“我們都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做。”他們當然知道。喬春是要裝作失憶來降低他們的警惕心,然后趁他們不備,再次逃跑。20出院的當天是個風和日麗的晴天,他們回到了家里。回的是另一棟全新的別墅,里面的每一處墻壁都被仔細檢查過,杜絕了喬春再次逃跑的可能,并且任何角落都安裝了隱蔽的攝像頭,沒有盲區(qū)。喬春茫然的打量著別墅的內(nèi)部,局促不安的抓著衣角,乖乖的被程曉寧牽著到了新的臥室。“爸爸,剛從外面回來,洗個澡吧。”程曉寧把浴缸里接滿熱水,又親手脫了他的衣服。喬春抱膝坐在水里,懵懵懂懂的看著他,好像有些害羞,小聲說。“曉寧,我自己洗就好了。”“不行,我想跟爸爸一起洗。”程曉寧也坐進了浴缸里,水溢了出來,將潔白干凈的地面鋪上了一層閃閃的水光。他連衣服都沒脫,迫不及待的湊近了,捧著喬春的臉頰摩挲,嘴唇都快要貼到他的脖頸了,黏黏糊糊的撒著嬌。“爸爸,你好久都沒親我了,親親我嘛?!?/br>喬春怔住,臉上浮出了一絲愕然。幾秒后,他遲疑的慢慢說。“親你?”“是啊,親我?!?/br>程曉寧久久等不到他的吻,就自己主動去找。在喬春試圖躲避前,他就扣住了喬春的后腦,飛快而熱情的貼住了他的嘴唇,舌尖攪弄了進去。反應過來后,喬春下意識的咬住牙齒不讓他進來,面頰卻又被扼住了,迫使他不得不張開嘴迎接。“嗚!...”在強勢與掙扎下進行的一個熱吻逐漸令喬春感到窒息,臉上透出紅,眼里也濕了。他伸出雙手拼命推搡著程曉寧的胸膛,后者卻跟狗皮膏藥似的怎么推都推不開。一吻后,喬春大口喘息著,有些無力的靠著墻,眼里盈盈的水光快要淹沒淚痣了。他似乎有些生氣了,用力推開程曉寧后就要站起來往外走,卻被猛地拉住手臂,身后的重量使他又猝不及防的跌坐到了水里。程曉寧立刻貼了上來,自身后環(huán)著,委委屈屈的說。“爸爸,你把我們的親親都忘了,怎么還生氣了?”不等喬春回答,他又揚起了笑容,酒窩和聲音都甜甜的。“爸爸,既然你忘了,那我就幫你回憶回憶嘛。我們以前就是這么親密的,不止是親親,我們還做過更親密的事情呢。”喬春微微顫抖著,低著頭,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