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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br>在機場被猝不及防包圍著抓起來時,謝臣就猜到了是他們搗的鬼,只怪自己當初輕視了他們,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能將喬春困住。這么多天過去了,喬春才成功逃跑。而他們是如何度過這些天的,顯而易見。謝臣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喬春吃掉,畢竟那么美味可口的人,他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理所應當要分一杯羹。三人無聲的對視了一瞬。常嶼沉聲答應。“好?!?/br>當天晚上,他們出現(xiàn)在了喬春管理的其中一處產(chǎn)業(yè),那是建在郊外的制作工廠,等他們走進去后卻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大門從背后忽然關(guān)上,隨即喬春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咬牙切齒的得意。“喲,小畜生們都齊了?!?/br>他們抬頭望去,看到喬春站在二樓。仿佛之前偶然跌落神壇的暴亂從未發(fā)生過,他依舊衣冠整齊,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他們。微卷的長發(fā)扎在了腦后,眼角淚痣精致,唇角勾著刀子似的冷笑。而原本和他們待在一起的謝臣,竟不知何時悄然離開,神態(tài)溫順的站在了喬春身后。剎那間,他們就明白了。這是個圈套,喬春是故意讓謝臣引他們過來的。程曉寧只顧著沉浸在找到喬春的歡喜中,仰著頭,興高采烈的喊著。“爸爸!”喬春卻沒理他。陸云影抿了抿唇,直勾勾的盯著他,執(zhí)拗的目光又深又重。明明白天他們還纏綿廝磨過,現(xiàn)在喬春卻又離他這么遠了,遠到他那點淬毒的刀尖又露了出來,之前迷惑性的慵懶與隨意也都被抹殺掉了。喬春果真是恨他們的。養(yǎng)了多年的兒子們對他做出了這種忤逆的事,他當然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們。周圍逐漸涌出了執(zhí)槍的手下,將他們?nèi)齻€人,以及帶過來的幾名手下圍的嚴嚴實實。只要喬春一聲令下,他們就能成為槍篩子。喬春沒立刻下令,他抬起手,身后的謝臣無聲的遞給他一把槍。黑漆漆的槍口指向了他們,白皙的手指扣動扳機。砰,砰,砰。三槍分別打入了三人的手臂、胸口及小腿。喬春看著他們神色痛苦的樣子,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正要吩咐手下們將他們?nèi)可錃⒌魰r,他卻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身上中彈的地方并沒有涌出鮮血,只是被麻痹似的,踉蹌跪在了地上。喬春神色一變,陡然生出了一股脫離掌控的不安。一瞬間,身后的謝臣無聲的將麻醉劑抵住了他的后背。強效藥水注入了喬春的身體里,他很快覺得四肢脫力,手里的槍掉在了地上。謝臣將頃刻疲軟下來的他抱住,垂下眼,坦然的迎著他被背叛的驚怒目光。他笑了起來,溫和的輕聲說。“抱歉,要想得到你,我就只能毀了你?!?/br>真等喬春解決掉這三個養(yǎng)子再重振旗鼓的話,謝臣依然只能是他的心腹,他的一條狗,他永遠也無法靠近喬春半分。所以謝臣寧愿將喬春的羽翼折斷,只有這樣,他才能如愿以償。猝然轉(zhuǎn)變的局勢令所有人都怔住了,三人緊繃的神色幾不可察的松了下來,而喬春的手下見狀,立刻反擊,忠心耿耿的要救下喬春。與此同時,三人帶來的其他手下也沖了進來,而喬春的手下里也被安插進了謝臣的人,一時間整個廢棄工廠都成了混亂的槍林彈雨。謝臣將喬春抱起來,迅速的往外走,卻在躲避子彈時因為護著喬春,手臂中了彈,鮮血涌了出來。昏迷過去的喬春在他脫手的剎那間滾落了下來,無知無覺的,頭重重磕在了突起的石階上。謝臣臉色大變,疾步過去,單手將他扶起來。恢復行動力的常嶼也已經(jīng)找了過來,見狀,立刻從他手上接過喬春,徑直朝著出口走去。謝臣這才捂住流血的手臂,緊緊跟了上去。19由于在混戰(zhàn)中喬春磕到了頭,謝臣又中了彈,他們就直接將人帶去保密性良好的醫(yī)院做檢查。喬春的檢查結(jié)果并不嚴重,可他醒來后的反應卻讓他們大吃一驚。“爸爸...你不記得我們了?”程曉寧呆呆的看著縮在病床上,神色茫然的喬春,比他還要不知所措。喬春還穿著那身筆挺的西服,外套被脫下了,滿是褶皺白襯衫與西褲依然難掩他的清俊身形,但懵懵懂懂的神色卻如同稚童般,充滿了違和感。似乎被程曉寧脫口而出的話嚇到了,喬春怯怯的往后縮了縮,不安的小聲問。“爸爸...誰是爸爸?你們是誰呀?”怯弱的聲音軟綿綿的,上揚的疑惑語氣聽起來純真又無辜,卻令所有人心里一緊。他們對視一瞬后,謝臣和常嶼出去找醫(yī)生了。程曉寧緩慢的反應了過來,他疾步走到床邊,雙手緊緊抓著床單,探身凝視著喬春,慌張的再次確認。“爸爸,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我是曉寧啊。”步步逼近的動作使喬春受驚般的拼命往后退,差點從床上摔下去,插在手背上輸液的針脫離出皮膚,洇出了一點鮮紅的血跡。他吃痛的捂著手背,眼里盈出了淚水,無助的帶著哭腔。“我、我不認識你...”程曉寧從來沒有這么無措過,他的生命里只有喬春,可現(xiàn)在喬春居然把他忘了,像是把程曉寧的心都剜出來了一樣。他慌的六神無主,就要去抓喬春的手。陸云影擋住了他的動作,面無表情的說。“你嚇到他了?!?/br>程曉寧失魂落魄的看著一臉畏懼的喬春。那雙總是盈著淺薄笑意或藏著陰謀詭計的眼眸此刻是一片純?nèi)唬瑴I盈于睫,咬著嘴唇的模樣楚楚可憐,又有著動人的韻致。喬春撫養(yǎng)了他們,塑造了他們,他就是他們的生命。而現(xiàn)在,永遠都是清醒理智的人卻突然失憶了,變得天真而稚嫩。這副樣子是他們從未看到過的,帶給他們的沖擊莫過于將整個世界的認知都顛倒,因此不止是程曉寧突然失去了主心骨,連陸云影也心頭大駭。他定定的凝視著喬春,心里的惶茫如同飄升的云霧逐漸失去方向。幾秒后,他從病床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