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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我們已有過嗎?” 宋越北含含糊糊道:“唔,的確是有過?!?/br> 他垂下眼看了一眼玉鴉握著他手腕的手,“皮膚貼著皮膚,這便是肌膚之親?!?/br> 更多的他卻是說不出口,不止說不出口,且越是思及過往便越是覺得罪惡。 他不是什么沒見過世面的人,恰恰相反,身處這個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換著花樣的想往他身邊塞人。 他也算是見慣風月,清楚一些人就是喜好這樣什么都不懂,如稚兒一般的美人,享受的是一點點給白紙?zhí)砩仙实目鞓贰?/br> 初時他見她做派便認定她是風月場中的老手,哪里能想到這竟是白紙一張。 所有的風情與嫵媚,都是天生,生就這一副姿容堪稱天賦異稟。 長信侯為了討好與他,還真是煞費苦心。 算了,明日給他點賞賜罷了,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稍稍提拔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以為她是旁人所教養(yǎng)出的家伎時他心中難平,認清她沒有沾染過半點情愛,他卻也不見得好受。 玉鴉得了答案這才滿意的松開他的手,“原是這個。挨一下便叫做肌膚之親,講究真多。” 宋越北收回手,手腕藏在衣袖中,她留下的熱度與觸感卻久久不散,自皮膚透進骨rou引起一陣陣甜蜜的戰(zhàn)栗。 他垂下眼,“我們大梁的習俗便是如此,丹陽城不比你們山里,尤其講究名節(jié)。女子的肌膚若是讓旁人看了摸了,那便該負責。” 玉鴉眼前一亮,“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我摸到的人,不只有你一個。摸我的人也有可多了。” 宋越北呼吸一緊,他倦怠的半垂著眼,長睫擋去眼里的情緒,“你還摸誰了?誰摸了你?” 長信侯這個狗東西還是拉出去活刮了算了,他那狗兒子就拉去喂狗。 敢沾她身子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逼良為娼的酒色之徒活著也是無用不如全拉上斷頭臺,死了還能省一點糧食。 玉鴉愁苦的掰著指頭數(shù),“胖嬸,崔嬸,李大娘,曾婆婆……” 她數(shù)一個,宋越北的神色就松懈一分,長睫下掩著的殺意如潮水般褪去。 玉鴉憂心忡忡道:“挺多的,我是不是都,要負責啊?你們大梁,也太奇怪了?!?/br> 宋越北安慰她,“是我沒說清楚,只有男女之間才用負責?!?/br> 玉鴉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br> 宋越北繼續(xù)說了下去,他抬起眼用余光掃了她一眼,不自覺在桌下握緊了桌角,“我們既然已有過肌膚之親,我會對你負責?!?/br> 玉鴉大方道:“不用了,我又,不是丹陽人?!?/br> “那不行,我非要負責不可?!?/br> 一雙漆黑的眼眸終于沒了遮掩,不再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半闔著讓誰也瞧不分明的倦怠樣子,那雙眼里藏著火,仿佛要焚盡一切的火焰。 玉鴉心頭一慌,本能覺得危險。 不巧的是,她這人怕死,怕餓肚子,卻從不怕危險。 她瞇了瞇眼,眼尾挑出幾分嘲弄的弧度,恰如女妖倚在枯骨邊斜來一眼。 啪的一聲,她將筷子拍在桌上。 “我不負責,會怎樣?” 宋越北見她難得一見硬了棱角,他錯開目光,心里像是打翻了調(diào)味罐,一時酸甜苦辣嘗了個遍,越發(fā)覺得不是滋味。 明明是她費盡心機地往他身邊擠,這會兒卻說什么不要他負責。 她究竟想如何,他是越發(fā)看不懂了。 不過從一開始他就沒有看透過她,她的想法似乎總與常人不同。 他深吸一口氣,按下心頭的諸多思緒,并不與她硬碰硬,話鋒一轉(zhuǎn),“我與你已有了肌膚之親,名聲便算是讓你毀了。你若是不肯負責,那我便只能投江以證清白?!?/br> 她不愿他對她負責,那邊換個概念,讓她對自己負責,左右也沒什么差別。 這話用來哄袁蓮山,袁蓮山都不肯信的,但用來哄傻子卻是足夠了。 玉鴉一怔,遲疑道:“這,這么嚴重?” 宋越北點頭,“若你不肯對我負責,那以后你便不能在雙苑住,也不能再見我。” 見她并沒有露出多少不舍,反倒目光忍不住往書架上的肥貓身上望。 畢竟仔細想一想若是宋越北投江,對她來說豈不是省了大事。 他又道:“最要緊的是,你可就再也見不到圓圓,烏月,靈煥。再也吃不到這些飯菜了?!?/br> 這話扔下來,果然見她神色有了不同,露出幾分猶豫,垂頭看著桌上的杯盤狼藉仿佛在回味著方才的美味。 宋越北不免心中負氣,他在這小傻子眼中竟還不如三只肥貓,一桌子菜。 玉鴉猶豫不定,宋越北又補充道:“但你對我負責的話,就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br> 玉鴉喃喃道:“怎么還有這種好事?” 她總覺得那里好像有點不太對,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難道只有,我一個女人,與你肌膚相親嗎?” 宋越笑道:“自然,你是第一個與我肌膚相親的女人,所以我非要你負責不可。你到底要不要對我負責?” 玉鴉已忘了之前自己拍桌子的堅定,毫不猶豫地點頭,“要的,要的?!?/br> 他起身拿了個蘋果塞給她,她捧著咔嚓咔嚓的吃了起來。 不多時,她便將一個蘋果吃了個干凈。 宋越北將她的手牽到面前,用桌邊放著的濕帕子仔細擦干凈,又拿出藥膏替她涂在傷口上。 “以后我每天替你換藥,這傷口過兩天應該就能好了。你平時做事要小心一點,別再冒冒失失的,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來問我。有什么不高興的也可以對我講,這都沒有關(guān)系?!?/br> 玉鴉乖乖的坐著任由他擺弄,看著他替自己擦手涂藥,心中卻是更糾結(jié)忐忑了。 她仍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對她這么好? 難道就是因為她與他‘肌膚相親’毀了他的名節(jié)? 北梁的習俗真是太奇怪了。 32. 第三十二章 無法捉摸 自這一日起, 玉鴉每一日不僅能吃飽,還有了許多的新衣服。 宋越北甚至給她打了兩個衣柜,兩個大木柜都被衣物塞滿了。 她也不必再做什么苦活, 除了宋越北, 府中幾乎所有人見了她都畢恭畢敬,沒人再差使她。 雙苑她跟宋越北住對門,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