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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和一只快速收回去的手。 宋越北從書籍中抽出思緒,捏了捏眉心,“出來?!?/br> 橘貓被一臉懵逼的推了出來,還在地上滾了兩圈。 宋越北彎腰抓住橘貓的后頸皮將這一團給揪了起來抱在懷里,“我已經(jīng)看見了,別裝了,趕緊出來。” 又一只黑貓被推了出來,它萬分委屈的仰頭沖他“喵~”了一聲。 宋越北簡直給氣笑了,“玉鴉?!?/br> 他將她的名字咬的很重。 一個腦袋從書架后伸了出來,只露出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他。 果不其然又是她。 不過除了她,府中大概也沒有旁人有這樣的膽子往藏書閣闖。 宋越北撓了撓懷里橘貓的下巴,“你怎么進來的?” 這守著藏書閣的人剛換了兩個,總不至于這兩個人剛上任就又學(xué)著前頭的人玩忽職守。 玉鴉從書架后鉆出來,指了指腳邊的烏月,又轉(zhuǎn)頭指了一下窗口。 宋越北眉心一跳,“你跟著貓一起從窗戶鉆進來的?” 玉鴉高興的點了點頭,唇角露出一點笑容,真情實意的夸贊道:“你真聰明?!?/br> 宋越北得了夸贊并不如何高興,他真懷疑這人是真的聽不懂人話。 “藏書閣不讓人進,我上一次已經(jīng)跟你講過規(guī)矩了。哪有女兒家跳窗的,你跑來做什么?” 玉鴉雙目亮晶晶的望著他,“我想見你,就來了?!?/br> 宋越北神色一怔,他不可置信的盯著玉鴉,想不通一個女人怎么能把這么不知廉恥的話說得這么從容。 他心亂如麻道:“你想見我?” 玉鴉點了點頭,她有點委屈,“我等了你一天了,從早上就等你,等你,等你。等了好久好久。” 聽到她等了他一天,宋越北難以平靜的心緒竟平靜了下來。 她又看了幾眼宋越北,敏銳道:“你不高興,為什么又不高興?” 宋越北垂下眼一下下?lián)嶂鴳阎械呐重?,圓圓舒服的發(fā)出呼嚕嚕的聲音。 “這三只貓,你猜哪一只年紀最大?” 玉鴉看了看腳邊抱著她的裙擺在地上打滾的烏月,還有懷里的靈煥,又看了看宋越北懷里的橘貓。 她猶豫了片刻,不太確定的說道:“靈煥?” 宋越北沒有立刻回答她,“烏月的先祖是前朝李萬出洋尋來的異國貓,因烏毛金瞳被前朝孝帝賜名金烏貓,養(yǎng)在宮廷中,是為御貓?!?/br> 他緩緩道:“如今也只有丹陽貴族與宮廷中有數(shù)十只,十分名貴?!?/br> 玉鴉多看了幾眼烏月,“哦哦哦,十分名貴。我知道了?!?/br> 宋越北話鋒一轉(zhuǎn),“但年紀最大的不是烏月,它才兩歲,是兩年前一位侯爵送給我的?!?/br> 既然不是烏月,他說那么一大串是做什么。 玉鴉有些嫌他啰嗦,但轉(zhuǎn)念又道:“不是靈煥,又不是烏月,那就,是圓圓了。你養(yǎng)的第,一只貓是圓圓!” 宋越北又搖頭,“我養(yǎng)的第一只貓不是圓圓,但它的確是三只貓里年紀最大的。它今年五歲了?!?/br> 玉鴉好奇道:“那你第一次養(yǎng),的貓是什么樣的?它現(xiàn)在在哪里?烏月這么名貴,靈煥和圓圓呢?” 宋越北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靈煥是丹陽城中本土的名種,名為云貓,因為它們的毛發(fā)形如白云般飄逸雪白。雖是名種,但數(shù)量卻不少,不僅達官貴人家中多,平民百姓也養(yǎng)的多?!?/br> 玉鴉興致勃勃地問道:“圓圓又是什,么品種?” 宋越北揉了揉圓圓的頭頂,“就是一只橘貓,沒什么品種。拿到草市上去只能換兩個銅板的小貓。我養(yǎng)的第一只貓是圓圓的母親,毛色跟它一模一樣。你不是丹陽人氏,家在何處?” 語聲和緩,他目光落在她面上仿若不經(jīng)意間拋出了最后一句,試圖從她臉上找到一點破綻。 玉鴉驚訝的叫了一聲,她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呀,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丹陽人氏?” 這神態(tài)與話語無疑是不打自招。 看起來她甚至完全沒有想過要隱瞞…… 少女的眼尾略略上翹,仍是萬般的風(fēng)情,無邊的艷色。 他卻第一次從那張妖精似的臉上品出點傻里傻氣。 玉鴉困惑道:“你笑什么?你高興什么?怎么突然高興了?不是方,才一直心情不好?” 他明明唇角勾起卻不承認,口中只道:“沒笑?!?/br> 玉鴉盯著他的唇角,眉心皺出了一個川字,“你就是在笑!” 宋越北錯開目光,偏頭去看書架上擺著的書, 玉鴉追在他身后,伸著脖子去盯著他,“你笑什么?” 他背過身往外走,她便亦步亦趨的抱著貓跟著他,像條不屈不撓的小尾巴。 宋越北面上的笑容無法控制變得越來越大,他咳嗽了一聲,“你家鄉(xiāng)在哪里?” 少女柔麗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仍是那個慢吞吞的,時不時頓一下,帶著一點懶懶的尾音的奇妙調(diào)子。 “在很遠,很遠,很遠,很遠的地方?!?/br> 她接連重復(fù)了四次很遠,那么應(yīng)當(dāng)便真的是很遠了。 但說不準(zhǔn)她走過的路少,兩四百里便已覺得是另一個世界。 宋越北在書架間閑散的漫步,“在城池中嗎?” 玉鴉搖了搖頭,“沒有?!?/br> 宋越北笑道:“原來你是個小村姑,村子在山上嗎?有河嗎?” 她不是丹陽城人氏,連云貓都認不出來,怎么可能是長信侯一手調(diào)/教長大的。 不過長成了這么一張臉,看著臉,誰會信這生得十分妖媚,萬分危險的美人是個小傻子? “有山,山上,什么都有,有好,多的樹和草。山下有河?!?/br> 宋越北聽著她這時不時違反常規(guī)的停頓,不由想到了另一種此前從未想過的可能。 他轉(zhuǎn)過頭正色問道:“你能流利說梁語嗎?識字嗎?” 怪不得她很少開口說話,說話大多也都是些簡短的句子。 小傻子也知道藏一藏短處。 倒不算太傻。 他都被她給唬住了。 玉鴉的神色變得很冷,她冷冷的與他對視。 仍是那副非常有底氣,氣勢十足不容侵犯的妖女模樣。 但這一次宋越北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