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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檀誼沉的聲音:“怎么了?”我看看他。之前章祈的事,他也是知道的,我并不瞞著他。剛才從卡登那里出來,本來也要馬上說出我和周米的談話,一時擱了下來。這時我便把經(jīng)過源源本本地說給他聽。我道:“我一時也想不到可以讓他們住到哪里?!?/br>住酒店不是不行,然而,不夠秘密。到現(xiàn)在章祈家里還是緊迫盯人。要是隨便租一間房子住,又怕不安全,傅思耘已經(jīng)懷孕三個月了。正因為她懷孕,他們出國的計劃不得不延后。我想了想,又道:“我二媽在國內(nèi)有一間空著的公寓……。”可是我不能不問過二媽的意見,大概她會同意,然而也要使大媽知情了。大媽決不會贊成我插手章家的家務(wù)事。檀誼沉開口:“假如你家里不反對你幫忙他們,要是他父母真的查起來,還是會知道是你幫忙的。”我道:“要是他們知道了是我,我并不要緊。”頓了頓:“只是,現(xiàn)在家里大部分的事都是我大哥在管,說不定要讓他為難。”便又嘆氣。檀誼沉安靜了幾下子,忽道:“我在市里另外還有房子?!?/br>我霎時一愣:“什么?”檀誼沉平淡地道:“我和章祈不認識,提供他房子住,對外我就是房東,看起來不會有問題。那邊隱密性很好,他父母沒辦法派人闖進去。”我頭腦里亂糟糟的,簡直不知道該對他有另外的房子驚訝,或者要更訝于他早有了房子不去住,之前還要住在大學(xué)醫(yī)院的宿舍。我張了張嘴,半天也不知道說什么。檀誼沉看著我,又道:“就算他們查到我這里來,也不要緊?!?/br>我聽了,馬上不答應(yīng):“不行,要是他們找你麻煩……”檀誼沉仿佛十分不以為然。他道:“我不覺得會有什么麻煩,如果他們找上來的話?!?/br>我還要說什么,腦筋忽地一轉(zhuǎn),就反應(yīng)過來了。在這圈子里,敢找檀家人麻煩的人,現(xiàn)在也真是沒有幾個,況且生意場上。要是他們真的找上檀誼沉,即使他本人不出聲,他姑姑知道了,又怎樣會不說話。其實,仔細想想,除了他出面,再沒有更好的人選。我只好同意。檀誼沉便道:“吃飯吧?!?/br>我看看他,笑了笑,忙拾起筷子。等吃完了出去,我才記起來問檀誼沉他的房子在什么地點。他卻道:“有兩個地點的房子合適?!?/br>我愣?。骸笆裁??”檀誼沉像是想了想,說了兩個地方。我聽了,簡直震驚。那兩個地方之一,我?guī)缀跆焯旖?jīng)過,就在富華南路上,有一整排的高樓,都是十幾年前蓋起來的,屬于一家地產(chǎn)公司所有,只作出租使用,四五年前那公司突然決定出售其中兩排的樓。當時,我大媽收到消息,有意買下,想不到有人比她出價更快,一口氣全都買下來。原來檀誼沉就是那位出價的人。我感到不可思議。我便告訴他,那時大媽為此好氣了一陣子,又不知道什么人得手。他聽罷,竟道:“她的委托人不行?!?/br>我一時無語。心想,回頭可絕對不能說給我大媽聽。回去之后,乘電梯上樓時,我忍不住問道:“有個問題,除了那兩個地方,你在別的地方還有沒有房子?”檀誼沉看來,似乎怔了一怔。我才發(fā)覺問的奇怪,霎時有點窘。忙解釋:“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唔,我只是好奇,你不想回答,完全不要緊……。”也不知道為什么在他的目光下,越說下去,臉上越有一股子熱起來。檀誼沉倒是回答了:“不只國內(nèi)這里,國外也有?!?/br>我呆呆地點頭。雖然知道他絕不會沒錢,可對他事實上這樣有錢感到有些難以形容的心情——他平時很省花用的人,原來也會一口氣花錢買些什么東西。我原來打算等到他生日的時候,送些具體的,現(xiàn)在不知道該送什么好了。倒又記起了一件事,許久之前我曾經(jīng)問他,最近一次花錢買什么,他說買房子。未免引起章祈家里注意,我只打電話告訴章祈為他找到新的房子,后面的事,另有一位姓鐘的先生與他聯(lián)絡(luò)。檀誼沉不現(xiàn)身,鐘先生是他委托的管理人。當天那鐘先生帶了兩份文件,請章祈讀過簽名,當面交給他鑰匙。事前我完全不知道會有這份文件,以后章祈才告訴我。文件上半點沒有苛刻的條件,僅有幾點對房子維護的提醒。就連租金也沒有提到,無償出借,但是也沒有年限。大概這樣的緣故,當時章祈覺得奇怪,他向我打聽屋主的事,我不知道合約的事,只以為他去看過屋子,有些起疑。我不便透露,只再三告訴他,絕不會有問題,要他們安心住下。章祈道:“我相信你,但是,無緣無故的,又免費的好處,我實在不放心,我擔心你為了我們的事,答應(yīng)對方什么條件。”我有些好笑起來。又想,不為這件事,任何的事,假如檀誼沉對我提出不平等的條約,他要我答應(yīng),我也絕不會拒絕。然而章祈怎樣也不放心,我又不愿他過于感到人情壓力,便道:“屋主為人絕對可以信任的。我非常相信他?!?/br>章祈聽了,嘆了口氣,倒沒有追問了。過了兩天,章祈夫妻就搬去新的住處了。忙完這件事,距離圣誕節(jié)只有幾天了。到處都是節(jié)日的氣氛,幾條馬路兩邊的行道樹掛起燈飾,到了晚上,點亮起來,十分好看。市政廳廣場前更放了一大棵圣誕樹,遠遠的就看見掛在樹頂?shù)男切且婚W一閃的。這時候,想不到出了一件事。這天開完會,我回到辦公室不久,范為邦突然與周湯尼一塊過來。兩人神氣凝重,范為邦又遞給我一張紙。我接過來,一看,是一張傳票,案由為違約求償,開庭時間在月底。聽見范為邦道:“我去了解了一下,提告人叫鄭永暨,他是許覓之前經(jīng)紀公司的老板,他告了許覓違約,我們公司作為證人,必須出庭?!?/br>我把通知書往桌子上一放,朝他們看去。范為邦倒是看了一眼周湯尼,才道:“我想許覓那里應(yīng)該更早就收到傳票了。”我開口:“他提過這件事嗎?”問的是周湯尼。他道:“沒有。不過他近期為了節(jié)目出國錄像,直到昨晚才回來,可能才看見了。本來這幾天沒有安排工作,讓他休息,今天我打過好幾通電話,他一直沒有接,我已經(jīng)讓小煒去他的住處看看?!?/br>我道:“小煒?”周湯尼答道:“我給他安排的助理。”我點點頭,道:“找陳律師來,該怎么做就怎么做?!?/br>范為邦便道:“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痹诤竺娣路疬€有話要說,又顧慮著什么。我想了想,就問起周湯尼:“后面許覓有什么工作?”周湯尼說了兩三個節(jié)目的錄像:“除了他主持的一個,其他都是做常態(tài)嘉賓,不過,請假也不麻煩?!?/br>我道:“等找到他,先問問他的意愿怎樣?!?/br>周湯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