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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謝安蕾口吻還是鎮(zhèn)定:“好的,馬上幫您處理?!?/br>謝安蕾辦事,我可以放心,便睡了好覺,隔天上午進(jìn)公司,果然她已經(jīng)掛好號??刹荒軌蝰R上去看,還要等一天。似乎那邊病人不少,又需要預(yù)約,好像我這樣臨時決定去看,這樣快排上的號碼已經(jīng)很幸運。我想到周米給的建議,決定今天讓自己忙碌一點,便推掉一些邀約,整天待在公司里做事,還使一些朋友打電話過來關(guān)心。周圍一些人也勸我休息,還要埋怨。我奇道:“你們不是一天到晚希望我在公司認(rèn)真做事,現(xiàn)在這樣不是很好?”謝安蕾向來有什么說什么:“葉總你不是認(rèn)真就算了,認(rèn)真起來很要我們的命。”我實在哭笑不得。隔天我讓她們放了半天假,也讓成叔休息,我自己開車出門。那診所位在一條小路上,那里不便停車,我把車子停在附近,走路過去。診所是獨棟的兩層樓,外面有一塊花圃,看上去不像是一家診所。從外看進(jìn)去窗明幾凈,一樓那里坐了不少人。我推門進(jìn)去,里面倒是寬敞,前面是柜臺,后面一條走廊,那里有個房間。在座位上幾人完全不朝我看來,只做著他們的事。也沒有做什么,發(fā)呆或看手機(jī)。面對座位的墻壁上掛著一面屏幕,正在播放海洋世界一類的節(jié)目,不過聽不見里頭介紹的聲音。這里另外播放了使人放松的音樂。我走到柜臺。那里的一個女孩子掛起微笑:“先生你好?!?/br>我道:“我有預(yù)約?!?/br>她便詢問我姓名,又拿來數(shù)據(jù)表讓我填。這些做好后,她讓我找個位子坐下。這一等,等了不少時間,我事前把手機(jī)關(guān)了聲音,一個電話也沒有接,只回了訊息。我看見周米的訊息,便告訴他我正在候診。周米又一番提醒,我一一記下。突然剛剛柜臺的女孩子走到我面前,對我指了走廊后的那間房間:“等里面的人出來,你就可以直接進(jìn)去了?!?/br>我點點頭,道謝。還是又等了一等,終于看見那房間門打開,一個婦人低著頭走出來,我便起身,經(jīng)過去,注意到婦人的眼圈仿佛紅的。我奇怪了一下,不過還是走進(jìn)了房間。我把門關(guān)上,便聽見一句:“先坐一下稍等?!?/br>我回頭,看診的桌子放了電腦,不過位子上沒有人,倒是旁邊放了咖啡機(jī)的柜子前站了一個男人,他側(cè)面對著我,略低頭,專注似的沖著咖啡。今天檀誼沉套了白長袍,看上去就是一個醫(yī)師。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看見他,現(xiàn)在又看見了,還是非常好看的樣子,我感到心里不知道多高興,竟又有點不知道怎么辦。我聽從地在看診桌旁的一張椅子坐下。正在東張西望,聽見動靜。檀誼沉已經(jīng)端了咖啡回到他的位子,這時他當(dāng)然看清楚我是誰了,然而那臉上也是冷冷淡淡的,完全不感到嚇一跳似的。不過他一早看見病歷數(shù)據(jù),說不定早就驚訝過,可能現(xiàn)在只是故作鎮(zhèn)定。我對他微笑,他面無表情。我整個拘謹(jǐn)起來。檀誼沉放下咖啡,坐下來了,他看著我:“你有什么問題?”我對上那目光里的一股專注,心頭一慌,打好的腹稿全部不管用,脫口:“可能因為太想見你了。”檀誼沉神氣也不變,他道:“……我是問,你今天過來這里看什么問題?!?/br>我頓了頓:“哦,失眠?!?/br>檀誼沉便對著電腦打起資料。他問:“這情形多久了?”我想了想:“兩天?”檀誼沉朝我看來。我搶先說話:“你不記得我是誰嗎?”檀誼沉仿佛沉了口氣,道:“記得?!?/br>我便意外:“那你看見是我,怎么不驚訝?”檀誼沉只道:“哪個有錢人沒有幾個毛病。”我道:“噢。”檀誼沉又說:“不過如果你真的不是來看病的話,還是不要浪費我的時間了。”我記得他上次的話,便又一次澄清:“我來找你,絕對不是因為要向你打探誰的消息,上次也說過,我有興趣的是你?!?/br>看他沒有露出不快,我又說:“今天我來也確實是因為睡不好,我想著你的事情就睡不好?!?/br>檀誼沉靜了一靜,看著我說:“能不能不要這么說話?!?/br>我馬上道:“噢,好?!?/br>檀誼沉神色淡淡的掉開臉,對著電腦打了什么字,一面道:“想睡的時候不能睡嗎?”又看來。也不知道為什么在他注視下好像一個謊話都說不了,即使是善意的,我也要有種內(nèi)疚感。不過我也不是初出茅廬懵懂無知的。我定定神,重振作起來,不過也不便太輕松。既然說了失眠,無論怎樣也要說上兩句癥狀。我便道:“是的?!庇浀弥苊椎奶狳c,又補了句:“躺在床上翻了一整夜,真是很累的,但是怎么都不能睡著?!?/br>檀誼沉點點頭:“以前有沒有過這樣不能睡的時候?”我道:“沒有?!边@是實話,我從小就容易入睡,不管周圍怎樣吵鬧,兩眼一閉,想睡就睡了。檀誼沉又問:“這兩天事情忙嗎?”我道:“沒……”與他對上視線,忙轉(zhuǎn)口:“噢,忙壞了,一堆事,一堆約會。”后面那句簡直多余,竟嘴快了,我有點懊惱。檀誼沉聽了,便看一看我,沒有說話。我不愿意氣氛這樣冷靜,又說:“那些約會都是正經(jīng)的會,可能你曉得我是做什么事的,人際維持也是工作的一部分。”檀誼沉這時道:“我理解?!本皖D了頓:“那么也許是這些緣故,行程一時比較集中,所以休息不好。”他道:“我的建議是,如果可以,最近暫緩一些活動,讓自己輕松幾天,休個假。還有煙酒方面,我想以你工作的情形不好戒掉吧?”看我點頭,又道:“至少這幾天減量,咖啡茶也不要喝了。”說完這些,他便不看我了,面對電腦打入一些什么,一面說:“我另外開一點藥給你,真的還是不能睡就吃一顆,吃了以后,頭腦和身體會放松下來,情緒也會比較平靜,只要躺下來,慢慢就會睡著?!?/br>我道:“那要是吃了,還是不能睡呢?”檀誼沉看來,只道:“先拿兩個禮拜的份量,這中間你安排自己休假,試試看好不好睡,真的還是困難,到時再回來?!?/br>這一番話簡直無懈可擊,又他是這樣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我感到再說下去,就是無理取鬧了。這樣的事,我并不會做。我只好點點頭了。他看著我,突然道:“這個藥只是很微量的鎮(zhèn)靜藥,但是也不要隨意放置,以免不知道的人誤吃了?!?/br>我微笑道:“這是當(dāng)然,不過別的人看見,怎么就要拿去吃了,藥怎么可以亂吃的?!?/br>檀誼沉先不說話,又看著我一下,他掉開臉:“嗯,那先這樣吧,你到外面稍等。”我無比遺憾,可也不能不起身出去。我一出去,就看見外頭已經(jīng)有病人等著。眼看我出來,那病人連忙起身進(jìn)去。門在背后關(guān)上,我停了